还是一样的日子,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只是何小卿的日子异常惨淡,她戴墨镜戴得白天也像是黑夜,即使她摘下墨镜来看,天亦是灰的,灰得像公厕的外墙。
她去厕所的时候,总有一些女生伸长了脖子看她。她屁股上又没长花,那些女生自然是看传说中戴在脑袋上的性感小内裤。
何小卿非常从容,用手推了推滑下来的墨镜,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提上裤子。然后,她和一个对着她屁股瞅个没完的女生说,想看我内裤长什么样是吧?
压抑了半个月的怒气终于似火山喷发,何小卿把那个女生摔在地上,非常不客气,啪啪几个耳光扇完了,像个泼妇一样鬼吼鬼叫地喊,你们谁还想看?排队过来,我一个一个让你们看个够!
厕所里看热闹的女生识趣地散开,谁都知道,招惹疯狗没有什么好处。
有了这次教训,何小卿上课再也不敢睡觉。她和祁志北也没有太大冲突,她只质问了祁志北一次。她说,祁志北,你看我身败名裂,你就那么舒坦吗?
祁志北冷冷地看着她说,内裤是你自己拿出来的。
可我没有把内裤弄到脑袋上。她笑眯眯的,和颜悦色。
祁志北不答理何小卿了,她也满不在乎。
经过内裤事件,她的脸皮算是刀枪不入了。
卧薪尝胆了一段日子,何小卿终于等到祁志北睡觉了。她拿了剪刀,小心翼翼地在他头上剪了一个字母a。剪完了,她满意地看着他造型别致的头发,嘻嘻地笑起来。她想着,他顶上这个字母,走到哪里也是她的人――她给她的所有物留了记号。
祁志北也发现了那个字母,觉得何小卿无聊透顶,他一句话都没和她说,他不愿意浪费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