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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1 / 2)

曾可儿扭头注视着徐小飞,后者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俩。曾可儿笑着对米阳说:“好吧。就刻上‘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俩在树上刻完了字,又手挽手地走了。徐小飞走过去一看,肺都快气炸了。她一拳砸向树干。由于用力过重,疼得她吸了一口气。举起手一看,鲜血渗了出来。可是手痛还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曾可儿回头望着她,她从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一点笑容。曾可儿搂着米阳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米阳顺势吻向她的嘴唇,她笑着推开他,跑了过去。米阳笑着追上去。

“一对金童玉女。”徐小飞喃喃地说。她心里酸楚,泪水也濡湿了眼眶。这下真的完了!一个美梦结束了!一个本来就不该开始的故事,一段见不得阳光的恋情。她心中想道。她真想大哭一场,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忍住,她必须让可儿对自己死心。她咬了咬牙,心中做出了决定。她发泄似的大笑了几声,然后大声唱着《敢问路在何方》,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米阳和曾可儿回过头来,奇怪地望着她。米阳说:“她好开心,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

“谁知道?也许她快疯掉了。”曾可儿没好气地说。

“她是个开朗的好女孩,对你也很好。以后我给她介绍一个好男孩。”米阳说。

玩了一整天,在山上用完餐,三人疲惫不堪地往回走。这天最高兴的当然是米阳,他终于得到了意中人的青睐。徐小飞则强忍着痛苦的折磨。曾可儿猜不出徐小飞的心思,本想用米阳来刺激她,谁知她却越来越高兴。

回到家,徐小飞走进卧室收拾行李。曾可儿问道:“你干什么?”

徐小飞说:“搬出去。”

“为什么?”

“我想我该走了。以免妨碍你们。”

“你是不是吃醋了?”曾可儿笑着问。

“我吃什么醋?你们这样很好啊。”徐小飞强装出笑脸。

曾可儿把她装的衣服全倒出来,大声说道:“不许走!我不准你走!我们不是游戏吗?继续玩啊。”

“可儿,你不要这样。我都跟你说清楚了。我们应该分手了。”

“不行!我是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我要你留下,直到我厌恶你了,我叫你走你才能走。”曾可儿吼道。她不相信徐小飞会如此绝情,她要她继续看她演下去。不管她是什么心思,她都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徐小飞第一次看到曾可儿这样生气,她心疼地望着她。终于她决定还是留下来,等到她跟米阳结婚。

一段时间过去了,徐小飞每天忍受着痛苦和折磨。看着米阳和曾可儿越来越亲密,许多次她都想把曾可儿抢回来。可是,她必须忍住,她必须让曾可儿真正得到幸福。让她惟一感到欣慰的是,米阳真的对曾可儿很好。

与米阳来往了一段时间,曾可儿渐渐对他产生了好感。他对她既温柔又体贴,而且跟他在一起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可是跟徐小飞的点点滴滴又让她难以忘记。她既矛盾又痛苦,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要是跟米阳在一起,就可能会让徐小飞孤独一生;要是跟徐小飞在一起,又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压力。跟徐小飞在一起的日子温馨而甜蜜,但是同时也必须承受来自内心和外部的压力。她有时想:也许小飞说得对,我们早该结束了。

第六章纯情少年米阳5、放手

这天,网吧里有台电脑的硬盘坏了,徐小飞到电脑城去了。米阳和曾可儿正在一起聊天,走进来三个男孩,打扮得很前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米阳警惕地看着他们,生怕他们对曾可儿不利。

曾可儿笑着招呼他们。那三人围住前台,嬉皮笑脸地说:“姐姐真漂亮。”

曾可儿低着头,把网卡递给他们。那三人其中一个伸手握住她的手说:“漂亮姐姐,跟我们一起去玩玩吧。”

曾可儿缩回手,反感地看着他们。米阳说:“这是我女朋友,你们想怎样?”

“想玩玩,怎样?”一个男孩桀傲不驯地说。

“请你们出去,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米阳边说边举起拳头。

“哟,你想打架?先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老子从9岁就在社会上混,打架打大的。还怕你一个小白脸?别说是你女朋友,就是你老婆我们也一样玩。跟你明说了,我们早就看上这小妞了。你识相的就乖乖滚到一边去。否则……”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男孩很凶,看样子他是他们的头儿。

米阳举起拳头,向他脸上打过去。那人捂住脸,骂道:“操你妈!今天还遇上比我横的了。兄弟们,给我上。”

那两人迅速扑向米阳,拳头劈头盖脸地向他打过去。曾可儿大叫救命,两名工作人员和网迷们纷纷冲了过来。领头的那个男孩拿出一把刀,一边挥舞,一边吼道:“谁敢上?老子捅死他。”

大家只好站在一边。曾可儿扑过去想护住米阳,结果自己也挨了几拳。一名网迷偷偷用手机报了警。一会儿,110警车开了过来。警察走进网吧,将那三人带走了。曾可儿扶起米阳一看,他已被打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曾可儿叫了出租车,和两名工作人员把米阳抬到车上,直奔医院。

医院里,曾可儿坐在急救室外。她脸色苍白,焦急地等待着。想起米阳满脸是血的样子,她害怕极了。她怕他死掉。她的心被什么东西抓紧了。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要救活他!千万要救活他!一阵寒风吹来,她打了个寒噤。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越来越担心,身体也觉得越来越冷。

过了不知多久,米阳终于被推了出来。他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动不动地躺着。曾可儿跳起来,冲过去着急地问:“医生,他怎样了?”

医生说:“只是头上的伤比较严重,缝了12针。其他的伤只需要擦点药就好了。他现在暂时休克,一会儿就会醒。”

曾可儿吐出一口气,心里轻松了许多。米阳被推进病房,放到一张病床上。曾可儿在床边坐下。望着他苍白的脸,她感到有点心痛。这本来是一张充满阳光的青春的脸,现在却白得像纸一样。他是多好的一个男孩!纯情而又勇敢。为什么他不早一点儿出现?为什么一切总阴差阳错?她叹口气,用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抚摸。在她的轻抚下,米阳渐渐醒来。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望着曾可儿,脸上露出微笑。

“你醒了?是不是很疼?”曾可儿温柔地问道。

“有你在我身边,不疼。”

“小绵羊,你好傻。”曾可儿哽咽地说。

“能不能亲我一下?”米阳问。

曾可儿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米阳伸手楼住她,嘴唇贴向了她的红唇,他用柔软的舌头舔着她。她觉得有点眩晕,心中想起了徐小飞,她想推开他,但又不忍心拒绝他。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徐小飞闯了进来。眼前的情形使她呆住了,脑袋里“轰”地一声,她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想马上跑掉,但是却好像失去了力气,动也动不了。她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转身冲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泪水在胸中涌动,徐小飞咬紧牙,不让泪水流出来。她的头脑彻底清醒了。这才是曾可儿的归宿。我对她的一切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们的相遇是错误,我们的相爱是错上加错。这本来就是一个不该开始的故事。我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匆匆过客而已。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我注定要成为女人,也注定要演一生的悲剧。男人不要我,连惟一爱我的女人也终将离我而去。以前还有事业,现在是真的一无所有了。她心中万分酸楚,觉得生命对于自己再没有任何意义,真想一死了之。她孤独地走着,寒风无情地刮过,她却没有一点感觉。也许这一生她都将这样孤独地走下去。长长的街道一直向前延伸,好像没有尽头。

推开门,又回到了这个曾经溢满爱的小屋。环顾四周,她恍惚又看到曾可儿熟悉的身影。她的笑、她的泪、她婀娜的身姿、她轻盈的步伐,她拿着梅花花枝追着她打,她生气时嘟着小嘴的样子……往日的温馨都即将成为过去,而未来的日子只剩下思念。可儿是她一生中惟一的爱人,而这份爱以后她只能永远藏在心里。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候。徐小飞深深叹了一口气,泪水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走进卧室,站在床边,她拿起枕头,嗅着可儿残留的芬芳。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像打开了闸门,奔流而下。她抱着枕头,嚎啕大哭。痛苦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肝肠寸断。眼泪哭干了,心也哭痛了,她擦掉眼泪,放下枕头,收拾行李。

拉着行李箱走到客厅,她想起应该让可儿知道。她拿出纸和笔,写下了留言。写完了,她看着纸条自嘲地笑了笑。一切本该如此!也许我这一生注定是孤独的,只希望她能幸福。

把纸条压在茶几上,她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这个小屋,硬着心肠走了出去。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她想:也许我再也不会踏进这扇门了。

第六章纯情少年米阳6、痛苦的可儿和痴情的米阳

医院里,曾可儿扶着米阳走到门口。迎面遇见米阳母亲和两个保镖。米阳母亲一脸的怒气,对曾可儿说道:“贱女人!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米阳。才短短几天,米阳就被你玩成这样,再下去不是要他的命吗?请你马上走开。”

“妈,不要怪他。是我自己弄的。”米阳说。

“伯母,对不起!”曾可儿诚恳地说。

“你还替她讲话,保镖都已告诉我了。”米阳母亲仍是一脸的怒火,气愤地对曾可儿说:“你真是个扫把星。”

两个保镖把米阳扶着走出了医院。米阳回头对曾可儿说道:“可儿,我爱你!等着我。”

曾可儿对他微微一笑。真是个好男孩,她想道。

夜幕已经降临,曾可儿匆匆往家里走去。回到家里,见屋里空无一人。小飞到哪里去了呢?很快,她看见茶几上有一张纸,拿起一看,只见上面抄录了一首陆游的《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闲地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词下面写着:

可儿:

我最最亲爱的,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千万千万不要伤心。

跟我在一起,让你受了很多的屈辱。我不忍心再看到你痛苦和寂寞地生活下去。现在这个时代,我们的爱情是见不得阳光的,是世所不容的。为了我,你失去了亲人和朋友,失去了太多的快乐。可是我无力去改变这个世界,我无法使你得到幸福。

米阳是个好男孩,他会让你幸福,他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跟他在一起,你不用再躲躲藏藏,不用跟父母翻脸。珍惜他吧,你父母也会喜欢他。

我们这段错误的爱情早该划上句号。不要为我担心,我会生活得很好。我也不会走远,我会看到你穿上白色婚纱时的幸福笑脸。我是笑着走的,因为我知道你会幸福。以后的日子,我会在我这个小小的角落里默默为你祝福,永远永远。

我一生惟一的爱人,再见!

吻你!

永远永远爱你的小飞

看完纸条,曾可儿已泪流满面。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木然地呆立着。纸条从手上滑落,无奈地飘落到地上。过了很久,她清醒过来。她给徐小飞打手机,可是系统提示已关机。她不甘心,仍然不停地打,她不相信她会如此绝情。打了半个小时,手机仍然没通,她只好放下电话。小飞说她不会走远。我要找到她,必须找到她。她边想边走出了门。

大街上,寒风依然刺骨。曾可儿用眼睛在街上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在看完纸条的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小飞,也明白了自己是多么爱她。本来她以为自己已对米阳动了心,现在她才明白他不过是个替代品。因小飞对她的冷漠,才使她把感情寄托在了米阳身上。她忘不了跟小飞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忘不了小飞为她付出的一切。她为她失去了亲人,失去了事业,现在却连她也失去了。她真的成了一无所有的人。她将何去何从?又有谁会爱她、在乎她?她生病了谁会照顾她?她伤心了,谁会为她抹去眼泪?寒冷的冬夜,她会孤枕难眠。她又会不会再有事业?她又如何生存下去?那些无聊的人仍会嘲笑她是男人婆。男人不要她,女人瞧不起她。她将会孤独一生。难道我可以不顾她的痛苦,如此自私地去嫁人吗?我不能!我不要!我不甘心!为什么我们不能相爱?我们的爱到底妨碍了谁?我们的爱给这世界带来了什么灾难?曾可儿心乱如麻,千百个念头在脑海里转动。小飞,我要见到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她疯狂地在街上找着。离开了小飞,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独无助。

她走过一条又一条大街,不知疲倦地找着。泪水被风吹干了又流出来,双眼已经哭得红肿。她心中狂喊着小飞的名字,希望她能突然出现。不知走了多久,街上已没有行人,只有影子伴着她孤独地走着。还是没有小飞的身影。她到底去了哪里?难道她真的累了?难道她真的再也不想见我了?曾可儿绝望了,她疲倦地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枕上还留着小飞的味道。这间充满爱的小屋曾是她和小飞的天堂,是她们最安全幸福的地方。她们相亲相爱、相互关心、相互鼓励、相依为命。她们都为对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小飞是她的整个世界,她也是小飞的整个世界。小飞好傻,竟然以为牺牲自己就可以让她幸福。即使嫁给了米阳,她还是会思念她一生。

她从床头柜上拿过相框,那是她和小飞的合影。照片中的小飞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会回来的,她想。她抱着相框沉沉睡去,眼角挂着一滴眼泪。

半个月过去了,曾可儿孤独而寂寞地生活着。

已是深冬,到了成都最冷的时候。曾可儿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结冰了。徐小飞一直没有一点消息。本来她以为她会回来的,可是一天天的等待等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小飞错了,她以为自己离开会让她幸福,没想到给可儿带来的是更大的痛苦和孤独。

这天是除夕夜,街上张灯结彩,人们脸上喜气洋洋。曾可儿用了1个小时打徐小飞的手机,结果仍是关机。她绝望极了,觉得浑身冰凉。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啜了一口,望着窗外。天空被厚厚的云层遮盖,白茫茫一片。小飞,你在哪里?难道你真的累了吗?过年了,你还好吗?有人陪着你吗?难道我们今生真的再无相见之日了?我好想你!小飞,我好寂寞。如果心有灵犀,请快快回来。

窗外远远地飘来一阵歌声:

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牵绊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两行清泪从曾可儿眸中流出,她伤心不已。小飞,小飞,小飞。她心中狂喊着她的名字。你是否与我同样孤独?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米家,米阳正跟父母吵着要去见曾可儿。

米阳父亲说:“我不管她是好女孩还是坏女孩。我从小对你的教育是什么?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只要有了事业,要多少女人都可以。你这样像男子汉吗?整天只知道儿女情长。今天要见的这个女孩也很漂亮,而且这次婚姻能否成功,关系到我们米氏集团能否在大陆立足的问题。她父亲是大陆有名的企业家,而且跟各重要政府部门都有关系。如果这门亲事成功,我米氏集团就能在大陆立稳脚跟。大陆充满了商机,而且竞争相对要小得多。你是我们米氏企业的惟一继承人,你有义务和责任去为我们米氏做出贡献……”

“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吗?难道我不是一个人吗?难道我就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你们生下我,难道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利用我去发展你们的事业?你们是我亲生的父母亲吗?我宁可做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至少我有自由,至少我可以追求我的幸福。”米阳愤怒地说。

“阳阳,听妈妈说。我们不是把你当做棋子。我们是为你好。你太小了,也太单纯了。你从小生活在富贵家庭,没接触过那些穷人。你不了解他们的阴险和狡诈。你父亲的几个朋友都曾被穷女人欺骗过,差点弄得倾家荡产。”米阳母亲说。

“可儿不是那种人。”米阳激动地说。

“你又怎么知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妈妈是怕你一失足成千古恨,等到被她骗了,就太晚了。”米阳母亲说。

“不要跟他讲那么多。今天必须去!”米阳父亲严厉地说,一边拉住米阳的手。

米阳知道不去不行,只好无可奈何地跟着父亲走出去。

在“台湾日月潭海鲜酒楼”的一间雅致的包间里,米阳闷闷不乐地坐着。左边是父亲,右边是母亲。对面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孩,那女孩旁边坐着她的父母亲。那女孩染着一头火红色的卷发,脸上像开了颜料铺,红的、绿的、紫的涂了一脸。米阳心想:真像个红发鬼。刚才父母介绍时也没听清楚,好像是叫什么“拉拉”还是“娜娜”。

双方父母寒喧着。“红发鬼”不时地对米阳抛媚眼,米阳狠狠地瞪着她。“红发鬼”的母亲叫她给米阳敬酒。她端着杯子走了过来。米阳不理,米阳母亲推了推他,说道:“我儿子比较内向。”

“红发鬼”裂开血红的双唇笑了笑,说:“我性格外向,正好可以互相弥补。”

米阳父亲夸道:“娜娜真是大方。”然后用严厉的眼光看着米阳。

米阳皱了皱眉头,计上心来。他端起杯子,跟“红发鬼”碰了一下,喝下一大口,然后“扑噗”一声吐到那女孩身上。“红发鬼”发出一声尖叫。米阳连说对不起。“红发鬼”气呼呼地走过去坐下。米阳大声地将鼻涕擤到地板上,用纸巾擦掉鼻涕,又用手指使劲地挖鼻孔。对方父母看得皱紧了眉头。米阳母亲用腿碰了碰他的腿。

“啊——”“红发鬼”尖叫着跑了出去。

“红发鬼”的父亲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女儿精神上有一点问题,受不了刺激。我看我们这门亲事就这样算了。再会!”

米阳父亲阴沉着脸,一掌拍到桌上,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出去。米阳母亲苍白着脸,拉着米阳走了出去。

回到别墅,米阳父亲在客厅里踱来踱去。米阳和母亲坐在沙发上,不敢吭声。米阳知道自己今天祸闯大了。

“不孝子!这下全完了,我的计划全落空了。你怎么来弥补?简直是混帐。”父亲骂道:“那女孩有什么不好?又漂亮又时髦。你今天干嘛非得那样?”

“我没做什么啊?”米阳说。

“你给我站起来。”父亲吼道。米阳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过来!”父亲又吼道。

米阳站到了父亲面前,“啪”地一声,米阳挨了一耳光。米阳激动地吼道:“你不把我当儿子,我也不把你当父亲。我现在就走,从此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米阳冲上楼去。一会儿,他拉着行李箱下来。

“你上哪去?阳阳,妈妈不能没有你啊。”母亲哭着说。

“妈,你就当没生我。”米阳说。

“让他走!看他能走到哪儿去。”米阳父亲吼道。

米阳拎着行李,毅然走出了大门。

曾可儿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她已整整喝了一瓶,又开始喝第二瓶。她已有了几分醉意,她也希望自己醉,她不想清醒地面对痛苦。她又举起杯子,忽然门铃响了。她弹跳起来,酒洒了一身。她放下杯子,冲了过去。她边叫着小飞的名字,边打开门。门开了,米阳微笑地对着她。她失望地说:“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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