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心头痒痒的,彷佛千万只的蝶儿在她心头上乱飞,教她感到怪异得想逃,可是却没有办法赶走这些乱飞的蝶儿。
感到自己心头的火稍稍冷却了,梁红袖这才缓缓地开口:“你来我这里是为了……今夜输了给我的事?”
这句话宛如当头棒喝,教她彻底地醒过来了,被暂时忘却的怒火,因他的提醒,更因他脸上一脸的揶揄而再度熊熊地燃烧起来。
“梁红袖,你这小人到底在暗地里做了什么好事?”怒气冲冲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程翩儿凶恶地质问着。
“你以为,我能赢过你是因为我耍了手段?”无视她凶恶如流氓的神情,他玻鹧郏宰钋帷19钊岬挠锲首拧?br/>
“呃……”理直气壮的气势,正因为他的表情以及语气而稍稍减退,梁红袖的语气并没有变得凶恶,也没有提高声量,但程翩儿却诡异地感到一阵压迫感。
(bsp;“怎么,为什么不说出来?”他继续地问,俊脸凑近了她,“你来我这儿,不就是为了指控我在你背后耍了手段,所以才能赢了你翩儿花魁吗?”
她是来这找碴的没错,但难以明了为什么一遇到他这样冷静且轻柔得几近冰冷的态度,她居然会感到心虚,心虚到无法将指控的话道出。
“你就这么瞧不起我,认为我梁红袖必须耍手段,才能跳出比你更好,且更赢得众人掌声喝采的舞吗?”他一字一语,逼问得程翩儿哑口无声,“很好,真的是太好了!”
吞了吞口水,她有点怯懦地问:“好什么?”
“好在……程翩儿你真的惹火我了。”以为自己处处退让,让她赢了,会让她常常挂着娇憨可爱的笑,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她小觑到这样的地步。
梁红袖认为,也该是时候让她瞧瞧,他真正的实力到哪里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盛怒过后的沉淀,教她早该清醒的脑袋回来了,她焦急地说着,可是他脸上不曾见过的冷漠教她失了方寸,连解释也说不好。
“既然你不相信,那么我们就再来一场。”就在她开始有落荒而逃的感觉时,梁红袖忽地开口,修长的指,撩过几绺垂落在颊旁的黑发。
“再来一场?”
“我们再比一场,这一次,你得待在台下看着我,看我到底是以实力赢过你的,还是如你口中所说的那样,是以手段赢你的。”墨色的眸,在烛光下闪烁着幽暗难明的光芒。
“我……”他眼中的光芒再度震慑了她,使她一时间失了冷静,无法去思考他话中的意思。
“然后,在你亲见看到我是怎样胜出,怎么彻底地赢过你以后,你,程翩儿就必须任由我处置,我要你跳舞,你就得跳,我不许你在人前跳舞,你就不能舞。”
他要彻彻底底地将自己烙上她的心头,教她这辈子都不会将他忘了。
就算过程再可怕,手段再肮脏,他也不在乎;他只在乎,她的心里和眼里,有没有他梁红袖的存在,而他的存在,对她而言又有何影响。
程翩儿隐约能感到危险,清楚地知道如果她答应了,那结果,将不知会把她带到哪儿去。
(bsp;她的迟疑,教他更加地愤怒,“程翩儿,这是你欠我的,不是吗?如果你愿意在众人面前承认你彻底地输给了我,我可以考虑不跟你再比一场。”
以她好胜逞强的性子,认输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更遑论是当着众人的面!
“我们再比一场!”顾不得后果,顾不得将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她答应了,而且下定了决心,必定要赢,也必须要赢。
“这一次,我不换舞曲,依旧以『绿腰』迎战。”
“我也以『胡旋舞』与你对决,向众人证明,我的『胡旋舞』才是最好的!”她狠狠地咬牙,逼自己说出强势的话,不许自己在气势上先输了。
“好,那咱们就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记住你今晚答应过的。”
他会用尽一切的方法,将自己刻在她的心房上,要她这辈子都只记住他。
◎◎◎
月色盈盈。
梁红袖依靠在走廊上木柱旁,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已经跳了一整天,旋转了不下百圈,但还不打算停止休息的少女。
她有多想打败他的欲望,他深深地体验到了。
这已经是第十五天。
自两人再次打赌的第二天起,每夜演出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吃东西或休息,而是待在湖边的这块空地上练习,足足十五天了。
(bsp;每晚表演过后,他知道其实她已经很累了,几乎是一沾上床便能沉沉入睡的程度,但她在这十五天里,却坚持着练习,不听旁人的劝说,非得练到自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