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们在小界岭的山区休整了一段时间,大家又都按耐不住,要出山和日军交战,但爷爷说,目前不知道日军的具体行动计划,不能轻易动兵,以免中了敌人的埋伏,这个时候就是看谁的耐心强,这是一场心理战,大家如果耐不住,就会给队伍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这个责任重大,还是三思而后行好。爷爷给队员们作好了思想工作后,又一起分析日军为什么近段迟迟不出兵,是不是这里面有更大的预谋。
果然不出爷爷所料,在2月下旬的一天,天灰蒙蒙地,干冷干冷地。各地军民似乎放松了警惕,也没有可靠的情报,老百姓的生活比较平静。在长岭岗的前哨派人回来报信说:“又有一大股日军过了白道河,在白道河到五道河山上搜山,队伍庞大,主要大路上没有多少日军,主力都在山上,是形成一字形,向前推进,情况十分危急。”
爷爷估算了下,日军按照这个速度,到长岭岗有十几里,需要三十分钟才搜完山,到黄土岗有二十多里,搜完山要一个或二个小时,我们队伍骑马到长岭岗也要三十多分钟,到黄土岗要十到二十分钟,军情就是命令。爷爷和几个游击队骨干商量,事不宜迟,马上组织队伍火速赶往长岭岗,阻击日军北上。
队伍里只有十五人,加上长岭岗前哨的八名同志,总共才二十三人,和日军的一个联队比,是存在相当大的悬殊,爷爷心里没有底,但不想让日军进入山区扫荡的决心,让爷爷如能如何要去抗敌,哪怕是作出牺牲也不能妥协。
日军这次展开大规模地军事扫荡,从宋埠和中馆驿调来一个联队,加上县城的一个中队,队伍突然浩浩荡荡地出现在麻北的山中,他们这次是有计划的扫荡,预谋很久,情报保密做的好,没有让在县城的地下党获知,是在游击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向山区进军的。
在爷爷和队伍赶到长岭岗的时候,敌人已经将长岭岗团团围住,也像爷爷他们一样留住一个口子,等游击队进入他们的包围圈。爷爷他们以为日军还没有到达,与前哨的同志会合后,了解到没有看见日军过来,由于四面是高山,树木林立,杂草重生,很难发现树林里的异常状况。迅速将马拴在隐蔽处,然后徒步往长岭岗外行进。
爷爷一行二十三人向前行进了十分钟后,依然没有发现一个日军,他再三问前哨的同志,看清日军没有?几位同志证实确实看到了日军已经进山了,但爷爷又反问他们,为什么现在一个都没有发现?同志们无言可答。
正当爷爷他们感觉到是不是进了日军的埋伏圈时,山头上的日军枪声大作,密集地子弹一齐射向游击队员。
第九章爷爷是国民党军官(16)
爷爷随即叫同志们马上卧倒,找掩体。日军的子弹很密集,根本不能还击,有五位同志已经光荣牺牲,还有几位同志受伤,同志们的情绪很激动,纷纷要冲上去和日军拼个你死我活,但爷爷坚决不肯,这样毫无意义的送死不值,就要求同志们撤退。
可是往哪里撤呢?四面受敌,日军火力猛,连头都抬不起来。爷爷回头看见身后有一条深沟,上面是杂草,日军不知道这里的地形,爷爷就要同志们悄悄地撤到沟里。于是爷爷拿起轻机枪向山上一阵猛射,同志们借机一个个跳到沟里,日军很本没有发现游击队已经撤离。在猛烈射击后,爷爷也顺势往草丛里一滚,滚到沟里,在草丛里往外爬。从四面射来的子弹在草丛上簌簌地飞过,没有伤及一个人。
日军并没有马上从山上下来,朝山下只是一阵乱扫射,发现没有游击队还击,以为将爷爷他们都消灭了,就停止射击,从山上向山下围了过来,围到山沟后,除了几位牺牲的同志的遗体外,并没有见一个游击队员,日军联队长叽哩哗啦地要日军在附近搜寻,搜了半天游击队的影子都没有发现。联队长不相信,就亲自去搜,刚跳下土坎,脚还没有站稳,就跌到沟里,一脚踩空,直接掉到草丛下沟里。联队长这才发现,这下面是深深地壕沟,大骂游击队大大地狡猾,跛着一条腿,举着枪,要士兵沿着沟里往前追。大批日军猫着腰,惊惊慌慌地往前走。
爷爷和同志们撤离了日军的包围圈,迅速赶到拴马的地方,骑上马,飞快地跑出了长岭岗。
第九章爷爷是国民党军官(17)
爷爷以前在国民党当兵的时候,就驻扎在长岭岗,对长岭岗的地形非常熟悉,哪里有沟沟坎坎,他都知道。爷爷他们跑了一段后,见日军还没有追上来,就示意队员们停下来,绕道走另一条稍作休整。
这条道跟日军扫荡线路恰恰相反,日军这次扫荡的联队是从宋埠、中馆驿调集过来的,对山区的地形不熟悉,体力也跟不上,日联队长见士兵们一个个精疲力竭,气喘吁吁,就下令原地休息。
这次休息,是给爷爷们一个大好的机会,商讨战机。爷爷已经安排五名同志下山去协助老乡们转移,估计午后,日军又会大举进攻,如果没有见到游击队,日军肯定要拿老乡们出气。爷爷强调现在转移的时间紧,不一定能全部转移,尽力转移吧。
爷爷和同志们分析,日军这次的目的是清扫长岭岗和黄土岗的游击队,长岭岗肯定是保不住,但在今天之内,日军一定会进攻黄土岗。进入黄土岗他们必须要从洞岗过,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