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之人离得远听不见声音,但萧陈薛媚自不在话下,二人凝神倾听,不禁又惊又怒,片刻薛媚已经面颊通红,怒从心起。
那县令与幕僚嘀咕完转过头来,眯着眼睛打量了薛媚一眼,手把惊堂木重重拍下,“堂下那女子,虽说你不是那淫贼李佟,但面具人人戴得,你又如何能保证你这同伴不是李佟?
况且那李佟穷凶极恶,岂是你二人年纪轻轻所能制服?本官断定即使你二人与他有莫大关联,难说便是共犯。
来人哪,快将堂下疑犯拿下,暂押到牢里,待本官改日再审!”
十数个衙役登时扑上来,萧陈怒喝一声,声贯公堂,直将他们震得两耳轰鸣,行动不由得滞了一下,当此时薛媚已经发飙,刚才听县令二人私下侮辱,此刻哪还忍得住,浣花绫祭出,瞬间便扩张到如一面纱帐般,有灵性的绕薛媚一周,拂过扑上来的衙役,登时将他们纷纷抛飞,狠狠撞击到墙上掉下来。
那南捕头身手却好些,刚才离二人较远脚步慢些,也侥幸躲过浣花绫一击,见薛媚如此威势已然心惧,“唰”的一声抽刀在手,硬着头皮挥舞砍将上来。
萧陈初觉得这南捕头还算公正之人,即便那县令所说也未免没有道理,只是其目的猥琐令人不耻,心底不屑,却也不想伤人过多,只轻拉薛媚的手,真元运行,带着薛媚凌空而起,躲过南捕头一击,抬手挥掌,劲气汹涌而出,将南捕头击倒在地。
薛媚哪肯收手,浣花绫过处,四周几根堂柱、头顶屋梁瓦片都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纷纷断折抛飞,砸落在地,已是将这县衙拆了一半,二人头顶已是朗朗晴空。
薛媚手上紧扣的五雷符已甩出去,伴随一声娇斥,“疾”,白日落雷轰然而下,将县衙另一半房顶也掀开了去,正正砸在县令先前坐着刚刚爬开的桌台上,屋瓦粉末簌簌落下。
且不说原先被关在县衙门外的人群正抱怨,忽听到公堂内一片喧杂,然后天降霹雳,不禁骇然惊呼,有心诚、胆小者已跪倒在地,叫道:“我就说官差抓错人了,现在引得老仙人发怒,这却如何是好!”
县衙内,萧陈薛媚漂浮在一地砖瓦上,薛媚厌恶皱了皱眉头,催动浣花绫将四周腾起的烟尘吹散。众衙役刚才被薛媚一击倒没受太大的伤,屋顶梁瓦落下也只是弄的个灰头土脸,此刻正一个个踉跄着从一片狼藉中爬起来,又因为吸入弥漫的灰尘大声咳嗽。
一干衙役噤若寒蝉,好半响,堂上角落的地方两个人挣扎出来,正是之前惹怒薛媚的县令和幕僚。老县令两眼呆滞,揉了好一会老花的眼睛方才见到萧陈二人凌空而立,犀利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可不是正等着他。
县令大人面色紫青,也不知是恐惧所致还是被砖瓦砸的,一个不稳跪坐在瓦砾上,放声哭嚎起来,“两位小仙人啊,小官有眼无珠,冒犯大驾,求两位喜怒,饶过小官一命吧。”
县令这一姿态,登时把其他人的心思激活起来,一干浑浑噩噩的人也醒悟过来,忙不迭跪在一地残梁瓦砾上,连声哀求。县令大人心中苦苦怨恨,若不是该死的幕僚撺掇他见色起意,早点好生放走着两个煞星,又怎么搞出如此事情,平白让小仙人震怒。那幕僚随县令打滚多年,哪还不知自己惹下的祸端,此刻趴在县令身后只顾磕头,只磕得额头鲜血如注,顾不得在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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