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漫无边际。
天是白的,地是白的,天地间虚浮的云也是白的……连空气都似乎染上了白色,天地间仿佛回归到最原始的纯净中,白璧无瑕。
而他的眼中却再也看不到这一切,视线中只有两团火,两团充满妖异的荧荧绿火。
一个声音在耳边低响:
“好一处所在啊!”
他也不禁跟声附和:“是啊,好一处所在!”
那声音继续低语:“古人说得好:‘朝闻道……’”
“‘……夕死足矣!’”他似有些犹豫,但还是跟着念出来。
“现在就算是死,也死而无憾了!”那声音又加大了几分,绿火也更盛了,跳动着妖异的光芒。
“死而无憾!死而无憾……”他机械地不断重复着。
“现在你往前走,一步,两步……对!就是这样,继续往前……”
……就这么,他跳下了万丈雪崖,跳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没有人想到会这样,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个众人欣羡的天之骄子,却在他人生的鼎盛时期,抛下了如日中天的事业,抛下了垂垂耄耋的老父,抛下了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抛下了这原本已拥有的一切,从亘古无化的雪峰之巅,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嘿,天之骄子……”石斛在心头默默苦笑。
小凡没有听到石斛在心底深处发出的声音,却似乎能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哀痛感,看着石斛眼中略带痛苦的散漫眼神,他知道梦灵们没有说错。
“石斛叔叔,那个害死你的坏人是谁?你告诉我,等我长大了,一定找到他,为你报仇!”小凡的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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