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女人买花送给男人了,不都是在说男女平等吗。我还不明白这小姑娘她怎么就能知道这个时候的男人就一定能买她的花,这男人的心理是谁分析给她听的。凭什么男人就要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应该的?
我拿过花来放到马晓萧前,送给你,我说。马晓萧面带羞涩的说,谢谢啊,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我笑笑说,给好朋友一朵花说什么破费啊,应该的。马晓萧双手捧着那朵月季像是捧着九十九朵娇艳的玫瑰一样,然后她将脸转向前方,看着大海深情地说,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男孩子送的花。我将头仰起来看着斜上方的天空说,这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送女孩子花。然后时间瞬间停止,我们都不再说话,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在这一刻我分明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
神奇的爱情火花在这一刻擦燃?可我对马晓萧根本不存在两性间的感情之觉,只有朋友之间的感情,再进一步说,能存在一丝好感就算是我心怀鬼胎了。莫非是马晓萧对我……
我急忙打消了这个想法,像未婚先育的姑娘打胎一样。人家也只是感激一下,就是从来没有人送过花给她——第一次,有点惊喜,有点意外,仅此而已,你想哪里去了。看来是我想多了。
马晓萧又说了一遍:谢谢你啊。我付之一笑说,别再说这样的客气话了,真的没什么啊。我怕这样的气氛再延续下去,急忙的起身说,吃点东西去吧,我有点饿了。马晓萧拿着那朵花爱不释手的和我一起站了起来说,好的。
吃了饭后,马晓萧说我们去游泳吧。我看了一眼太阳,不过三点钟的样子,我说,好。吃饭的时候我看见马晓萧把那朵打蔫的月季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心里竟漠然升起了一丝惊奇和恸怅。
到了一个地摊上马晓萧买了一件泳衣。在她买泳衣的时候,我非常希望她买一件质量最轻体积最小而且穿在身上露出体肤最多的那种,暴露的越多越好。最好能变成“真理”,因为听说“真理都是赤裸裸的”。遗憾的是,马晓萧买了一件通体连身的,而且下面还是平角的,这让我倍感失望。马晓萧变成了“不完全真理”,还有待某些学家的推论和考证——不知道这“学家”会有谁来充当。完了我问马晓萧,你穿这样的泳衣不热啊?马晓萧说,笨吧你,泡在水里还有什么好热的。我笑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马晓萧说,我当然知道,我下过的水比你见过的水都多。我说,你厉害。我接着说,我还要不要买一件啊?马晓萧说,随便了,男孩子嘛,不过我建议你买一件为好,一是专业一点,二是能当个纪念品。我觉得有道理,就蹲了下来在地摊上挑了起来。这男士泳衣永远比不上女士的,挑来拣去除了颜色上有区别外就再就没有什么可创之意的地方。在我挑选泳裤的时候也真切的感觉到作为一名跳水或游泳运动员的悲哀,人家别的运动员基本都是从头到脚全副武装,价值连城,甚至开f1的车手所有装备加起来都够买几辆坦克再组个武装军队了。可怜可悲的跳水游泳运动员一年四季参加比赛就是那一件破泳裤,面积还不过巴掌大小。怎么和人家f1车手比,那泳裤的成分就算是化学上纯度达100%的金丝甲,也不能和光在装备上就可以买下一个甚至是多个泳裤工厂了的一个f1车手比。
我选了件黑色平角裤。付了钱,转身和马晓萧走进了海水浴场。放眼望去,整个海水浴场变地都是未成型的“真理”——他们被局部的假象覆盖住了。这一发现让我瞬间有一种展现“真理”的想法。不过,为了自身安全,我还是选择了做一个“假设”。“真理”——爱谁当谁当,我不反对。
在更衣室将要换上泳裤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泳裤上的标志,上面印着一只起跳在一个对号上的豹子,下面是一排英文字母:pvma…nke。我看了半天还是没认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感叹道:不愧为中国制造。我心想要是彪马和耐克的老总看到,顿时就得当场气暴,吐血身亡。临死的时候还要将最后一口气留做竖起大拇指和说:chinese,formiddable用。
马晓萧一身泳装的出现在我面,娇媚无比。虽然连身的泳衣盖住了她大部分的肌肤,但是裸露出来那部分的身体还是像出水的芙蓉一样娇嫩白皙,而且紧紧的泳衣将她发育成熟的身体勾勒出撩人心弦的线条,凹凸有致,让人不甚浮想。
我和马晓萧下了水,开始游泳戏水。马晓萧惊讶的说,看不出来啊,你居然会游泳。我说,我七岁的时候就会了。马晓萧半信半疑的说,这么早,你们那里又没有水,你怎么学会的。我说,我表哥家那边就有一条河,我从小就浪里白条,你说呢。马晓萧怪气的说,你还水泊梁山呢。我说,我一个猛子比阮小七扎的都远。马晓萧说,你就吹吧你,反正吹牛不犯法。我说,犯不犯法我都扎的比他远,不信你看着。说完,我一个猛子就进去了。在水底的时候我觉得有必要吓唬一下马晓萧。我故意朝着深水的方向扎去然后在马晓萧看不见的时候迂回到岸边。我的潜水功夫确实了得,近一分钟的时候,我在靠近岸边的潜水区探出脑袋的时候看见背对着我的马晓萧正用目光搜索着大海深处每一个探出脑袋的人,她时不时的翘首扫视,我想此时她肯是神情焦急的。又过了一会,依然不见属于我的的那颗脑袋,马晓萧开始着急了,不停的来回走动,环顾四周,在她将要望到我这个方向的时候我又潜进了水里。马晓萧更加着急了,开始呼叫我的名字,此时我心中欢喜不已。心想,傻妞,我在岸边呢。马晓萧开始带着哭腔的叫着,赵朔,你出来啊,我知道你厉害了,你快出来啊,赵朔,赵朔……却依然不见我的踪影,她开始求助身边的人,同时哭出了声音。我看到这一情况,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不好收场。我猛的站立起来,把手举的老高摇晃着对马晓萧叫道,我在这里。马晓萧看到我立即放开被她拉住的那个人,转向我不顾一切的狂奔过来。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看见她湿淋淋的头发和正在流泪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恶,马晓萧用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胸口,哭着说,你真混蛋,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淹死了呢。说完又是一阵撕人心肺的哭声,我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忙说着,对不起,怪我,我玩笑开大了。马晓萧依然哭着,泪水像是奔涌的泉水,突然,马晓萧死死的抱住我,泣不成声的说,不要这样吓我好吗?我愣了,被她的这样的举动击昏了头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将手一直停留在半空中,搂住她也不是,推开她更不是,我就这样踌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