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素催熟的西红柿或者西瓜。有成熟的象征但是没有成熟的内在,从本质上说是假成熟。
米兰·昆德拉给了我们一些相似的信念:我们惟一的自由是在苦涩与快乐之间选择,既然我们的命运就是一切的毫无意义,那就不能作为一种污点带着它,而是要善于因之而快乐。
我们带着羞涩的新隽携着年幼清醇享受着同时的快乐。
有时候我感觉到我们很无趣,在一起时甚至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来证明我们是恋爱中的宝贝。那个时候我也是经常幻想我们的恋爱能像电视或者电影里面演绎的情节一样生动感人,斑斓绚丽。只可惜很多时候是我一个的幻想,张雯对我的幻想根本不予理会,她的意思是,这很难办到!就好似鲁肃劝十八、九时的孙权称帝时孙权却说:非所及也!也好比你对着“中南海”门口的一个哨兵说让我进去上个厕所一样。张雯像教育自己孩子一样的对我说:哎呀——这都不懂啊,人家那是演出来的,要不那样怎么会有人看啊?!
张雯真是对电视剧的了解到达了一定境界,我觉得她自己都能编出一部来,情节丝毫不会差于那些大导演。得出这样结论的原因是:张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和我讲她看过的电视电影,而且讲时候还特别投入,表情专注,好象戏里面的主角人物是她一样,讲到悲情处的时候甚至会泪眼婆娑。我听张雯讲故事必须要全神贯注,目不斜视——即她投入的讲述,我务必要投入的聆听。其实说白了就是要对得起她的劳动成果。说实话,我是很厌烦的,我不知道有哪个男人谈恋爱的时候喜欢他女朋友给他讲电视剧或者电影,反正我不是这样的男人。但是这又不能说也不能表现出来,所以我就算装也要装的专业一点,哪怕自己真的很痛苦,我也要用我天衣无缝的演技将这个聆听者的角色饰演的无可挑剔。
《流星花园》在这个时候大行其道,张雯就是这一台湾偶像千千万万忠实拥护者中的一个,但是张雯是最朴实的一个。张雯朴实的地方在于她不和其拥护者一样,她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对里面的人物一个都不喜欢。其实张雯是不喜欢那里的任何一个扮演者。但张雯有又真的很喜欢这部偶像剧。这听起来确实让人感觉到很矛盾,就像你说我一点也不喜欢女人,但是又偷偷的跑出去招“鸡”一样。敢情这“鸡”不是“女人”做的?至于原因,张雯说:我感觉我长的有点像杉菜。我听了这话后的表情——这感觉太难以表述了。我说,大小姐,这个话题暂时先放一边行吧。张雯看着我不解的问,干吗啦,干嘛要先放一边,你表情怎么这么复杂啊,我说的话很让你不可思议吗?我轻轻地点点头,用虔诚的目光看着张雯,像是看圣母一样。张雯继续说,怎么啊,难道你不觉得我像她吗?哦,不对,应该说你不觉得她像我吗!张雯的语气很平静,也很有底气,是从内心深处经过层层的筛选和过滤后发出来的。给我的感觉是:张雯不是圣母,而是刚从波提切利的作品——《维纳斯诞生》里跳出来的那个女人;给别人的感觉是:张雯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就跟人家大s她妈在怀她的时候整天拿着张雯的照片看,生她的时候是照着张雯的样子生的似的。但是这又相当的不合时间差,张雯才几岁,大s要是生在落后一点的农村的话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我对张雯说:做人要厚道啊!
张雯立即双手叉腰,目光恐惧的瞪着我缓慢地说:你是说你女朋友不厚道了啊?
我连忙说:我只是在说一个亿万人都知道的一句话而已。
张雯“哼”了一声,朝我走过来:你我还不知道,就是指桑骂槐,你以为你女朋友听不出来啊。说完,就用她拿细嫩的小手往我身上拍打,打一下说一句:我让你说我不厚道!再打,张雯自己叫了“啊!”,好疼啊。张雯委屈地看着我说。像是我怎么着她了一样。
你身上怎么这么少的肉啊!都是骨头,打得我一点都不舒服,还把我手弄疼了,你说怎么办吧?张雯故作生气状说。说真的我很想把她那只小手拿过来放在手里说:来,亲爱的,我给你揉揉。可是我不敢,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我只能拿这样的理由来给自己的胆小做借口。
你看你吧,是你自己的错啊。打我的人是你,埋怨我的人是,最后心疼的人还是你!我坏笑着说。
我才不心疼呢。我刚说完张雯这句话就脱口而出,那坏笑的样子是我的二倍。
你真的不心疼?我将坏笑再开一个平方,看着张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