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的不同哦。
脂肪厚,面皮薄(2)
事实上,不仅是女人之间,女人与男人之间,友谊也是一种奢侈,即使有,却也总是以牺牲性别为代价的,就像古龙所说的那样:“一个男人若将一个女人当做朋友,往往就会忘记她是个女人了。”
古往今来,“红颜知己”是多少男人的梦寐以求,然而他们始终不明白的是,即使在“红颜”的内部,“红颜知己”也是一种绝对的奢侈。因此,男性之间的友情,被称为“生死之交”,“刎颈之交”,皆为“莫逆之交”,而女性的友谊,则被称为“手帕交”或“金兰交”,总之都是小里小气之物,都是“可逆之交”。
历史上,广东珠江三角洲一带发誓不嫁的“自梳女”,因彻底摆脱了男人,故也能在“姑婆屋”里相濡以沫,谱写出一段终身不渝的“莫逆之交”。当然,这也不是说只有在完全嗅不到男人味的真空环境里,女人之间才能获得纯真的友谊。与男人相比,女性间友谊的建立及维护,更重要的是必须摆脱由男性所制定的友谊规范和准则。男权社会在制定这些规范时,并没有征求过女人的意见,也从未考虑到女人的特殊价值,所谓“真正友谊”的理论内核及其实践标准,都是由男性话语中心所决定的,女人和她们之间的友谊则始终处于边缘状态。
因此,男性化的友谊标准,只供女性参考,实在不必强制性地加诸于己。事实上,男人的友谊里面,有多少是真相,有多少是徒具美学意义的概念,男人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也就是林语堂所说的:“男人只懂得人生哲学,女子却懂得人生。”
笑场
亚理士多德在《动物学》里说:人是惟一会笑的动物。如果有一天猫狗对你露齿大笑,那是何其恐怖的事。不过,当人这种惟一会笑的动物有一天在床上“嘿咻”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其恐怖程度,绝不输给露齿大笑的猫狗。
上述情景,虽不一定像死人的事情那样经常发生,但是一旦发生了,却也是会把当事人郁闷死的。
某项网络调查显示,约有三分之二强的男性把那种情况视为“男人的灾难”。既然受害者多为男性,则床上的“主笑方”多是女的。但为什么?据20世纪初在旧金山出版的一本名叫《献给欢笑的人们》的宗教小册子讲,前伊甸园时代,人类“和所有其他野兽一样没有表情”,他们不会笑,最多也就是与狼对视,一起“狞笑着”。后来,亚当在人类的第一次熟睡中做了第一个梦,梦见三美女,许他三礼物,“忠诚”、“爱情”和“笑”。亚当醒来,见到夏娃,他“张大着嘴,因欣喜而发呆。由于他下颌骨的动作十分奇特而罕见,动作又是如此笨拙,以至于夏娃看着他,也做了同一个动作,这在夏娃是第一次,但从此,日复一日,她总伴着爱情重复这个动作:冲着人爆发出一阵大笑……亚当很快就学会了模仿,当他们两人笑够了,夏娃又发明了亲吻”。
权且拿来作一种解释,姑且得到如下答案:女人发明了笑,原因是因为男人的样子实在可笑。
然而彼时的亚当,应算是一个“恋爱中的男人”,“恋爱中的男人”看起来或许真的很好笑,然而,一个“做爱中的男人”若感到自己当时的样子让对###得可笑的话——这种笑,临床上尚未有定义,姑且称之为“笑床”。把做爱当开车,“笑床”就属于事故;视做爱为表演,“笑床”则相当于“笑场”,算“穿帮”的一种,大煞风景,ng的可能性极低。《英雄》里有一场梁朝伟和章子怡的床戏,大红绸缎的掩盖之下除了蠢动的人形,就只闻章子怡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好在是拍电影,否则,伟哥在笑声中非终生阳痿不可,男人怕“笑床”,原因可能有三。
一、怕对方心不在焉,未有全情投入。这种哀怨绝非杜撰。我在某时尚杂志上读到一位名叫思儿的20岁女人自述:“我是个思想很卡通的人,在做爱时常有超乎常规的想像力。比如我能在他说我很荡时想到吴君如演的韦春花;在看到他脱光时想到蜡笔小新脱光裤子乱晃;他吻我时,我可能想到《整蛊专家》里刘德华看电影时的样子。不是每次都这样,但的确有时这样,于是就呵呵傻笑。”
可爱的女人不仅有“思想卡通”的自由,更有权在任何时候把自己置身于卡通片的场景,但是除了日本男人之外,相信世界上绝大多数男人对一部卡通a片是不会太有兴趣的。
二、在80%对“笑床”持否定态度的男人当中,又有50%怀疑对方是在嘲笑自己(包括姿势、表情以及某些器官)。“我很好笑吗?”——在许多黑帮电影中,这句话常常就充当了斗殴的开场白。
三、对“做爱”这件事本身的嘲笑。尽管男性对性爱态度各异,或严肃,或嬉皮,或委琐,而“淫笑”也是男性的专例,但临床上,大多数男人皆不知何故地一致相信正在做的乃一件极其严肃之事。然而事情的真正可笑之处,可能正在于这件事本身不仅的确可笑,而且十分幽默。williamf·fry,jr指出,幽默的理论背景就在于吊诡(paradox)。幽默不同于其他严肃的人生,在于它的游戏框架(playframe)——音调和平时不一样、眼睛向上眨、身体的移动。通常这些游戏框架在幽默游戏开始时即设定好了。也许是真知灼见,否则,在包括康德在内的多位大哲生前发表的性爱感言中就不会充斥着“荒唐,可笑”以及“手忙脚乱”这一类的负面评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