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觉得好笑:“难道我气势汹汹提把菜刀过去就顶事?那他不是早有防备?”
平安有点明白了,可是转眼又不理解了,庭霜命他收购永盛开出的银票,平安看出来他要对付陈安泰,只是不明白这样做是怎么回事,奉行不理解也要支持的原则,领命下去办事,摩拳擦掌准备和陈家大战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好累哦,下章,小霜斗垮仇人,冒险去找小宝
先前有读者问北方能不能产水稻,水稻是好东东,除了南北极,哪都能生长,北方寒冷地区产的水稻质量最好,为啥天冷的地方粮食水果长的好,原因大家都知道不用说了。
比如北京御田米,天津小站米,东北大米,河南原阳米,都是全国有名的好米,味道贼香。没吃过的亲一定要找机会尝尝。比泰国香米还好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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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身陷绝境。。。
庭霜筹到第一笔粮食和款子兴冲冲亲自解运到平南军,准备见到宝琪好好掐他的脖子,不许他放纵手下官兵抢掠奸那啥,到了军营却只见到耿相华,原来宝琪这家伙声称去湖南打吴王,却半道秘密拐去陕西打王辅臣了,只命副将立着主将的旗帜南行,自己带了一支轻骑突袭王辅臣的兵营。庭霜万分失望,骂这臭小子不地道,明打湖北暗打陕西这么机密的事居然瞒着他,等见着他,一定揍得他满头包。
更多的是担心,听说王辅臣这家伙也是久经沙战的家伙,不知道宝琪杠上他能讨到便宜不,为了行军迅速,这厮居然没带大炮。焦虑不安中等到捷报,宝琪偷袭成功,已经大获全胜,歼灭了王军的主力。庭霜又喜又忧,喜的是宝琪继续建功解除了后方之患,忧的是下一步对抗是更难对付的吴军,忍不住又埋怨皇帝,干嘛把这难啃的硬骨头让宝琪去啃。
大战过后要料理伤亡,需要大量的药品,长平那边的庭秋和黄药师带着伙计连夜赶制,救命防病治伤的药保质保量的供应到军营,药瓶上还印着敬德堂的字号,士兵们用了药后觉得药效很好,自然记下了孟家的牌子。
宝琪又开始了对陕西全境的肃清,严厉镇压暗通叛军官员和商人。庭霜去了封信劝他,劝他不要扩大打击面,最主要的敌人吴王还在,那些墙头草们没必要严打,否则把他们逼急了彻底倒向叛军那边就不好了。
宝琪看了信直笑,问庭芝:“你知道‘广泛统一战线’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庭芝抹汗,“大哥的怪词很多,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领会精神。”
宝琪扬扬手里的信:“其实就是为免引发变乱,不宜诛连太甚,首恶必究胁从不问。但是你大哥说了一堆新词,什么团结可团结的,争取中间派,打击顽固派,最大限度孤立对方,壮大自己的力量。真好笑,但是很有用。”
“是啊。”庭芝也赞同,“历朝对叛逆无不是诛九族,镇压太过反而逼得人挺而走险。”
虽然庭霜用的词太过新潮太过古怪,但是宝琪还是领会了精神,只镇压了少数王辅臣的顽固党羽和部分激起民怨的奸商,其他的和叛军来往提供军需的商人都从宽处置罚款了事,捞了一大笔钱还拉拢一大批富商协助军饷。
在开封,庭霜一边坐镇粮台,一边关注着陈家的动作,果然公款存入后,永盛钱庄投资在山西几处煤窑挖矿,却出现矿难,投资失败本钱难回。庭霜知道后立即下了命令要求即刻提出八万两银子急用,这下永盛钱庄慌了手脚,掌柜是陈安泰的表弟孙兴,急忙找陈安泰想办法求庭霜宽限时日。
陈安泰为人精明,至此也怀疑庭霜是有意下套,也知道他不可能放永盛一马,于是去找以前和孟家相熟的老朋友冯老爷求情。
庭霜做为难状,好一会儿,才答应先提五万,并严厉威胁:“吞没公款其罪不小,误了军需更是要抄家封门的。”
孙兴吓得屁滚尿流,回去赶紧筹钱,可是五万银子短时间根本凑不出来,遇上紧急情况,也只能请钱业公会出面,向同行求救调头寸,可是同行援手,也是救急不救穷,永盛的财务状况已经败坏,要救如井里救人,不好下手。这个时候,庭霜指使人用事先买下的永盛钱庄的银票提现银。
永盛做生意不地道,按说钱庄做生意应该发多少银票就存贮多少现银,而他却发了几万银子的空票,庭霜只用三万银票提取登时就要了它好看。
没有现银子可提,庭霜的手下闹起来,威胁说要上衙门报官,永盛的资本是陈安泰的,倒不怕告,可是这名声一出去,客户们恐惶,纷纷提现,再加上庭霜逼着立提五万银子公款,同行们看到永盛开了这么多空票,救也救不出来,索性不管,于是永盛很快在挤兑的风潮下倒闭,庭霜还以吞没公款的名义查封其所有产业,包括房子土地,再拿宝琪预先签过名的奏折参劾陈安泰吞没公款。
朝廷上看见是前方的统兵大员在前线上奏,自然不便驳斥,将陈安泰撤职,命令其迅速补上所欠公款。
陈安泰看着庭霜一副子壮志得踌的样子,心里彻底明白这是他下的一个局,设套把永盛引进坑里再下手整垮,现在的他已经不象三年前的懵懂少年,浑身上下都充溢着一种自信沉稳的气度;而这些,都来自于实力的强大和心智的成熟。
“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孟兄已非吴下阿蒙,以后青云直上指日可待啊。”陈安泰微微冷笑。
庭霜也回以微笑:“陈兄过奖,却不知道陈兄以后是否也能重整旗鼓继续青云直上?不过,这不是小弟该管的事,还请陈兄尽快补齐公款,免得小弟差使难做。”
“孟兄手段高明狠毒,杀人于无形,小弟佩服。”
“小弟的手段哪里比得上陈兄,是永盛自身有问题,眼光不准投资失误,又开了几万银子的空票。十年前四大恒联手挤兑义源,结果人家做生意地道,从未开空票,被挤兑仍然屹立不倒,反而声誉更好。永盛如果象义源那些遵守营业规则,它自然立于不败之地,怎么会倒?陈兄把这功劳算在小弟头上,实在是过誉了。”庭霜很诚恳地指出陈家失败的根源。
陈安泰也是做事爽利的光棍,该自己承担的事不会混赖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次永盛关门,说到底还是经营不善,庭霜只是推了一把而已。
“不过,小弟要提醒孟兄,得意不可忘形,免得高兴过头眼皮朝天栽了跟头。”陈安泰笑得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