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江若岩回他三个字,按掉电话的停止通话键。
难以发泄心中的怒火,江若岩第二天一大早就拉着大姐去购物,只有逛商场、买衣服的时候她的心才能暂时平静。
她是普拉达的常客,导购员都认识她,一见她进门就客气地打招呼。
江若岩不理人,绕着货架走了一圈,纤指看似随意指了指几件衣服,“这个、这个、这个……不要,其他的都给我包起来!”
电视里购物狂的场景饶是在这种店里也不多见,导购员们对这种大场面没有经验,慌乱地打包。江若岩则坐在沙发上翻看当季新品目录,和大姐讨论如何搭配,暂时将讨人厌的上校先生抛诸脑后。
“诶——这件是我先看上的!我要了!”一名身着黑色套装的高挑短发丽人跟导购员发生了争执。
“对不起,小姐,那位小姐全要了,您要是喜欢的话可以明天再来。”导购员不敢得罪大客户,只好跟她协商。
“不行!我今晚还要参加宴会呢!”高挑丽人不肯割爱。
她背对着她,看不清楚面孔,单从身材判断应该是个美女,江若岩示意服务员过来,打算让给她一件。
正在这时,高挑丽人转过身,一张令她恨之入骨的面孔映入江若岩眼帘。
是她,昨晚巴着雷厉风不放的那个女人,李菁华。
江若岩压抑心中复燃的熊熊烈焰,深呼吸一口气,迎着她摆动水蛇般的腰肢走了过。
李菁华也看到了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扬起妆容精致的脸蛋,挑衅地看着她。接下来,她们还有一场大仗要打。
(正宫斗小三正式拉开序幕了,欢迎进场观看!)
江若岩更狠,没有看李菁华,一个眼神都没有,彻底忽视。接过导购员手里的那件淡紫色丝质长裙,脸上浮起淡淡的笑,转而又递给导购员,“快点结账,本小姐还有事呢!还有,像这么老土的衣服穿在本小姐身上根本无法衬托本小姐的高贵的气质,也只有那些没有眼光盲目追求名牌的小资才会喜欢,你说是不是?”导购员点头如捣蒜,随声附和。
江若岩嫌恶地取出纸巾擦了擦手,不意外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李菁华盛满怒气的眸子,脸上的笑更夸张了。
“别人碰过的衣服多脏!你还想拿来给本小姐穿?”她睨了导购员一眼,吓的导购员惊慌失措连忙道歉。
“你——”本欲兴师问罪的李菁华一看到周围盯着她们等着看戏的人就咽回了嘴边的话,她从小被教导成注重仪态的淑女,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泼妇争吵的行为是她做不出来的。
“算了,送给你好了!本小姐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别人惦记!”说完,潇洒地转身,踩着莲步走回沙发。导购员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眼睛里激动地热泪盈眶。
只有气急败坏的李菁华不甘心受此奇耻大辱,却也顾及名门淑媛的颜面,愤恨地瞪了江若岩几眼离去。
第一回合的较量,她输了,输的很没有颜面。不过,很快,她会扳回来的。
活该!狐狸精!这就是惹恼本小姐的下场!江若岩一出心中怨气,高兴地又扫荡了隔壁的迪奥专卖店。
就在她兴高采烈挥霍她老爸的钱财时,不知道家里有人在等着她。
18相亲遇到狼
在酒吧泡到十一点,大姐困得趴在酒吧的卡座上睡着了,江若岩虽然觉得扫兴,但还是叫醒大姐一起回家。
她喝了不少酒,一路上被夜风一吹酒醒了大半,兴奋地跟大姐讨论着刚才酒吧里那个男人帅,哪个男人舞跳得好,哪个男人最蠢。江似玉是个乖宝宝,第一次进酒吧吓的一直躲在妹妹后面,哪有心思研究男人。
回到家,江若岩还在叽叽喳喳说着。江似玉身子一直,对着沙发嗫嚅地叫了声:“二妈”。
“呵呵——似玉也在呀?这么晚了你们上哪去了?玩得开不开心?买了这么多衣服啊?”原本一脸阴骘的谭倩堆起笑容谄媚地问。
嫡长女江似玉在江家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撼动的,更是江中恒最疼爱的女儿,她这个如夫人只有巴结的分,绝不敢造次。
江似玉还是不习惯变脸比变相怪杰还快的二妈、小妈的嘴脸,赧然一笑匆匆上楼。江若岩可就没这个好命了。
“江若岩——三更半夜你不去给我办正事带着似玉鬼混!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事儿要是让你大妈或是你爸知道了会怎么样?”谭倩板起晚娘面孔怒目冷眺不争气的女儿。
江若岩的好心情全都被母亲吼尽,摇晃着身子,一屁股坐到谭倩对面的沙发上,抬起醉眼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不就是在完成您交给的伟大任务,找男人喽!”
“你不是有个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借着这事把婚结了算了,放着现成的金龟婿不钓,还有心思跑出去鬼混?”谭倩想到前几天在别墅里看到的帅哥。
“吹了!”江若岩轻吐。
为什么说出这两个字来她的心会如此难受,比针扎还要疼?以前说分手就分手,绝不拖泥带水,这次是怎么了?为什么就是忘不掉那个男人?
“吹了?你这个死丫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我平常教你魅惑男人的手段都到哪里去了?你不会看紧一点啊?”谭倩火大地站起来戳着江若岩的额头骂。
“那你的肚子有消息了吗?”谭倩最关心的是这个,女婿的钱她未必花得上,但丈夫的钱她必须弄到手。
“没有!”那个臭男人除了吻什么也没对她做过,是个标准的正人君子,古板的很,说不定还奉行先结婚再上床的清规戒律呢?
江若岩闭着眼,不想看母亲此刻狰狞的表情,那会让她想到白雪公主的后母,那个阴险恶毒的巫婆。
啪!一个清亮的耳光甩上江若岩的脸,白嫩的脸颊上立刻印上五条红印。谭倩不解气,还想再打,但又考虑到如此一来女儿就没法出去见人了,转而拧她的大腿。
江若岩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咬着牙承受下来。她不明白母亲对她的恨,浓烈的恨从何而来,自暴自弃地任由她拧得大腿上布满了紫色的淤青。
凄然一笑,她倏地推开母亲,踉跄着上楼,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八月的夜晚酷热难当,可她却觉得从头到脚冷得如坠冰窟。
“死丫头!从明天开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