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希琳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踢了地上的鱼食袋一脚。
肆易抱着曾惜,走到半路的时候,恍过神来的曾惜,整个人突然睁开眼睛,落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世界上,居然有男人好看成这样,他的五官那么立体迷人,望着前方的目光那么深遂、那么坚定,虽然,他的表情过分的严肃和冷酷,却叫人暗自产生一种,他为王般的不可靠近的感觉。
她的心里悸动却惊恐万分。
这才回想起,先前昏厥过去前,她看到了三少爷肆易的脸。
是这个高高在上的冷酷男人,将她从那‘女魔头’的手中解救出来的吗?
神志清醒过来,脸也越发的疼了起来,心里,一阵的酸楚,眼泪便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三少奶奶,她是多么的幸运,可以嫁给这样完美的男人。
在这样的男人怀里,哪怕只是微微的靠一靠,也让人有一种此生无憾的感觉。
眼泪不停在流,她好想在这怀里多躺一会儿,就让她自私一次,就一次,多躺一会就好。
她悄悄的闭紧了眼睛,没有惊动肆易,佯装依旧昏厥的模样。
肆易抱着昏倒的曾惜,大步往易园的方向走。
路上倒碰到不少的人,不过,肆易连看也没看那些人一眼,更是无视了那些小声的非议。
“天哪!那不是曾惜吗?三少爷居然抱着曾惜?”有人认出了肆易怀里的曾惜。
虽然曾惜的脸被打肿了,但还不至于认不出来。
她是实习刚上岗,但实习期间,也会跟老员工有互动,曾惜长得漂亮,员工们自然都有在私下议论过她。
“曾惜那鬼丫头还真有本事,这么快就勾搭上三少爷了!”
“可怜的三少奶奶啊!”
“男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哪怕是一直以痴情闻名的三少爷,也不例外!”
众人对着肆易指指点点。
但他目不斜视的继续前行,直到走进易园。
才进易园大门,便看见汪悦儿站在园子中央发呆,似乎在晒太阳。
他抱着曾惜,驻足在了易园大门,汪悦儿也看到了肆易,她愣了一下,好看的脸色,在看到肆易抱着另一个女人进来的一刻,迅速褪白。
、因为,我信任你1
汪悦儿的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似的,疼得周身发凉。
肆易竟抱着个女人回易园。
这是汪悦儿和肆易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看见肆易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靠这么近,整个人完全被抽空了,呆了、傻了的盯着肆易。
原来,亲眼看见心爱的人和异性靠那么近的感觉是这样的。
她忽然可以想像当时肆易看到白绍非强吻她的画面时,是什么感受了。
那种感受就是,不管对方是什么原因、有什么致命的理由,都不可以和异性那么亲密的拥在一起。
汪悦儿真想冲过去,把肆易怀里的长发女人一把拽到地上,然后狠狠的踩,狠狠的打。
连她这种天性善良的女人,都会产生这种想法,何况是别人。
可等她定了睛往上扫,扫到了肆易怀中女人的脸时,才发现,肆易怀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易园新来的保姆曾惜。
怎么是她!
汪悦儿继而发现了曾惜红肿的面部,还有脸上脏脏的泪痕。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她还算保持着理智,没有像别的妻子一看到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不分青红皂白,发疯一样的谩骂起来。
汪悦儿还是分得清熟轻熟重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曾惜好像受了伤。
她急忙迎了过去。
走得近了,她总算清楚的看到,好好的女孩,她交待她去拿了趟鱼食回来,居然被打得鼻青脸肿,汪悦儿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曾惜的脸是被人打的,是因为她的脸上还清楚的印着红印子。
“端木齐!”肆易没有理会汪悦儿的问话,而是对着屋里边喊边走。
汪悦儿急忙打了家里私人医生的电话,随后,跟着肆易的步伐进了房。
“哥,你找我!”端木齐的速度也挺快。
他跑到了客厅的门前迎接。
肆易二话不说,将怀里的女人往端木齐的怀里一丢,道:“把她抱到客房,一会儿,会有医生过来给她处理受伤的地方。”
“哥!这女孩怎么了?”端木齐边问着。
小心的抱着曾惜,拐进了客房里。
在半路就已经苏醒的曾惜,发现自己被三少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留恋的抛给了另一个男人,内心隐隐的感到失落。
她知道,如果刚刚她不是昏倒了加上四周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助她的话,肆易是绝对不会染指她半下,更不会抱她的。
表面上,三少爷对三少奶奶好像很冷,可其实,她看得出来,三少爷的心里应该是有三少奶奶的。
被平放在床,曾惜便睁开了眼睛。
落入她眼帘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打扮奇怪的端木齐,还有一个就是汪悦儿了。
肆易早不知去向了。
是啊,堂堂三少爷愿意出手救她,已经很难得了,她还指望他会关心她的伤势吗?
“惜儿,发生了什么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汪悦儿看着曾惜受伤的样子,心疼不已。
她眉头略皱,心想,到底是哪一个狠毒的家伙,舍得对这么漂亮精致的脸儿下手,这么小的初出茅庐的小女孩,怎么那个人就下得了手呢?
、因为,我信任你2
曾惜摇了摇头,不敢说出梅希琳打她的事情,她害怕遭到梅希琳的报复。
她如果还想在肆家工作,还是不招惹梅希琳那样的女人比较好,不然,像梅希琳那样的人,谁都不能保证她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三少奶奶,我没事!”曾惜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说。
“还说没事,都怪我不好!大清早的叫你去领什么鱼食!”汪悦儿悔不当初。
若早知道这趟差事,会让曾惜受这么大的创伤,她绝不会让她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