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女人啊!明明觉得汪悦儿厉害得他看不透,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想要向她走去。
汪悦儿拭开眼泪,期待满满的望着肆易。
一对一直恩恩爱爱的夫妻,此时,看着彼此,却觉得对方像陌生人。
“肆易!”汪悦儿轻唤着。
那叫唤的声音,像有魔力一样,感染着心痛万分的肆易。
他终于还是向她走了过去,脑海像抽搐一般的挣扎着,心像裂开一样疼痛着。
明明自己痛得要死,想要再也不管顾这个女人,潜意识里却还是舍不得用汪悦儿的生命来开玩笑,害怕他跑开以后,这个女人会出什么事。
谁能知道,他抱起摔倒在地的她的一刻,是用了多少的力气,疲乏得快要死的心,还在该死的想着这个女人的安危。
爱得有多深,他就有多痛。
汪悦儿倚在肆易胸膛的耳朵,仿佛听到了肆易心碎的声音。
、你和白绍非是什么关系?7
肆易打横抱着汪悦儿,一步步的向易园走,再也没有打算回到订婚宴现场,他空洞的目光,望着前方,一句话也没说,可正是因为他一句话都不说,才更让她感到害怕。
汪悦儿的心里完全的没有底,不知道肆易接下来会怎么样,她整个人像被悬在半空一样紧张害怕,好像稍不注意,她随时会落下万丈深渊。
她的双手慢慢的向上攀,小心翼翼的搂上了肆易的脖子,谁知,肆易竟像刺猬一样,张开了满身的刺,反感的一甩脖子,甩开了汪悦儿搂着他脖子的手。
他继续抱着她向前走,而她,再也不敢去搂抱他。
汪悦儿痛苦万分的将头倚在肆易的胸膛上,泪水,无声无息的下落。
在被白绍非囚禁起来的时候,她就想过会有这一天,本以为事态不会像她想的那样严重,却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屈、辱的事情,哪怕她明明就没有越过雷池,可是有些事,不是你说没有,别人就会信。
毕竟那几天,她被白绍非囚禁了起来,与外界完全的隔绝,都是成年的人了,谁会信她和白绍非没有发生什么,连一向单纯的肆易,恐怕都不能够再相信她了吧。
从花园到易园,明明就没有多远,他却仿佛走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因为他的内心真的太沉重、太复杂了。
想得越深,便越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好像一切都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思绪回到汪悦儿和白绍非第一次见面那一天,肆易不是没看到白绍非看汪悦儿的眼神,而是不在乎这样的眼神,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老同学,更相信自己的老婆。
可是如今一想,白绍非和汪悦儿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擦出了火花,想起白绍非紧拥着汪悦儿在舞池跳舞的样子,想起白绍非借着和肆苗苗在一起,找借口来家里的样子,更想起今天晚上,白绍非一而再的要给汪悦儿敬酒,好像要惩罚汪悦儿似的不停敬酒。
他早就看出了蹊跷,却没想到这蹊跷居然是白绍非和汪悦儿暗地里在一起了吗?
他之所以赶着和苗苗订婚结婚,是为了报复汪悦儿这个人妻吧。
因为汪悦儿是他肆易的妻子,导致他们二人不方便在一起,白绍非索性娶了肆苗苗来报复汪悦儿吗?这两个该死的竟把他们兄妹两玩弄于股掌之间。
越是深入的想,心越痛,越是不能够原谅。
他暗骂自己好粗心!可能他老婆和白绍非早就在一起了也指不定,不然为什么,今晚的订婚宴,汪悦儿一直埋头吃东西。
她一定也为这桩婚事,深深的感到痛苦着,为白绍非娶了别的女人痛苦着,所以提早离席?
如果不是肆易跟出来,恐怕,要一辈子被这两个该死的蒙在鼓里吧。
回到易园,肆易把汪悦儿放在了沙发上,他自己也坐在一旁。
从来不抽烟的肆易,从茶几下摸了一根烟,点燃以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再慢慢的吐出带着忧愁一样的烟雾。
、你和白绍非是什么关系?8
虽然不抽烟,却有备烟来接待偶尔来易园的客人,他狠狠的捶了自己的脑袋几下子,低着头,双手捂在头侧,已经点然的烟,烟雾向上缭绕。
“肆易!别这样好吗?”汪悦儿起身,向肆易坐的位置走去。
“不要过来!”他怒喝了一声。
猩红的双目,瞪着汪悦儿。
她停在那里,不敢上前,望着痛苦万分的肆易,她恨不得所有的痛苦她一个人来受。
“我跟白绍非根本就没有关系!”汪悦儿急忙解释。
可是这种解释,却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没有关系?你不是跟我说,那几天你被两个保姆给绑架了!你不是跟我说,是白绍非救你回来的!”肆易的嘴角微翘的嘲弄着自己。
亏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
“是,我是被那两个保姆带走了!只不过我没有告诉你,让她们带走我的人,是白绍非!”汪悦儿也不想这样子。
难道她想被带走吗?难道她想骗肆易的吗?
怎耐,她承认了事实以后,肆易笑得更大声了。
心,凉凉的,原来被包裹得这么严实的心,也会感到如此的寒冷。、
“所以,你那几天确实和白绍非在一起!日夜在一起!我跟苗苗去过白绍非的家里,据说,他那几天多是不回家过夜的!不回家过夜能在哪过夜!是跟你过夜的吧!”肆易问着。
又一股寒意,直击心腔。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那几天,几乎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没喝一口水,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那短短的维持体力的三个小时睡眠时间,还为了你,一次又一次的突然惊醒!”肆易突然丢下烟头,起身,狠狠的踩灭了烟头。
他上前,抓住了汪悦儿的肩膀,对着她咆哮。
如果不在意,他就不会这么痛,如果不在意,那该有多好。
望着肆易一下子憔悴不堪的面容,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