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奸非盗,就是想要跟您啊,提个醒。”
“听着呢。”
美人听出那因为纵容和慷慨而拖长的声调,因而放心的要求:“剧院老板给我的《春闺梦》开了十五天的座儿,第一次挂头牌,怕,怕倒彩。”
显瑒仍闭着眼睛笑笑:“哪有人第一次挂头牌不被倒彩的?这么着急要红?”
她名叫顾晓亭,十八九岁的评剧小旦,从小在戏文里面习字学道理,在舞台上学走路和做人。她那身子柔软温暖,说话一字一嗔,像台面上章节里的每一个女角儿。顾晓亭绾了一个兰花指,故事和情绪随即被那贝壳一般的细细小白牙齿吟唱渲染出来:
“花开四季皆应景,王爷听奴家说分明:
我若身在乡野小村旁,伴着屠户放牛郎,
麻裙粗布做衣裳,半句怨言不敢讲。
只是如今我要绫罗绸缎作凤裙,
东海的芍药,南海牡丹根,西海的灵芝草,北海老人参。
玳瑁鳞,珍珠帐子玛瑙枕,琉璃盘子翡翠盆。
金玉满堂我一笑,什么宝贝信手招,
只因我榻上那个人,他啊,他……”
显瑒早睁开了眼睛,半皱着眉头半夹着笑,看着那插科打诨荒诞不经的顾晓亭,他接口问道:“你榻上的人怎么了?”
美人脆生生地脱口而出:“他是个聚宝盆!”
他听了哈哈大笑,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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