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城…那个女人是你请来的?”她颤颤地问道。
卓逸城挑挑眉反问:“你刚才不是已经听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请她来照顾子皓?”她的声音很是不平,听得出有所担忧。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请她来照顾聂子皓的。”卓逸城认真的回答,表情严肃极了。
身你时道。“不需要!”聂子美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卓逸城弯弯勾起唇角看向她,目光之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让聂子美这才意识到自己过度了。。
“我,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子皓的姐姐,由我来照顾他就够了,不需要外人帮忙。”她慌里慌张的解释道,表情有些复杂也有些慌乱。
“嗯哼。”卓逸城嘴角一扬,对她的回答不发表任何意见。
“那晚我和他吵了一架,他有可能是因为我才出的车祸,我当然得付一部分的责任。”
“真的不需要。”如果这个人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看守他,那她在他醒过来之前不就没有下手的机会了吗。聂子美真正关系的是这个。
“他现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正是需要专业人士照顾,我看是需要的很。”卓逸城优雅一笑,紧接着突然想到什么,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她,说道:“奥对了,我已经派人查过了,聂子皓车祸的原因。”
听到他的话,聂子美顿时一怔,眸子一冽,再抬起眼来之时,目光之中充满了疑惑。
她张了张口,用平静的嗓音说道:“医生不是说他酒后驾车才会出车祸的吗?”
一声轻笑自卓逸城的嘴角溢出,“除了这个这个之外,真正的原因应该是刹车失灵,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啊。”看看她此刻的表情,绝对是一无所知!如果许婉莹是一个合格的演员,那么聂子美绝对能够获得奥斯卡最佳女演员的奖项。
“你什么意思。”聂子美的脸色一沉,表情不悦。“你是在说是我…”
“还有一件事。”卓逸城的表情变得散散的,看着一脸茫然的聂子美,他说道:“我本来之时想调查聂子皓车祸的原因,很不小心的调查出你付给检查车的人一大笔的钱,叫他保守刹车失灵的事情。”
语落,一声轻微的倒抽气声响起,虽然小的几乎听不到,但耳尖的卓逸城还是听到了。
聂子美团了团口水,瞪大双眼看向他,眼底尽是不悦。“你怀疑是我?”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卓逸城的表情很认真。
“你,虽然我知道你一向讨厌我,但你说得未免太过分了!”聂子美说着眼眶就红了,晶莹的泪水在眼底打着转。
“过分?我过分吗?”卓逸城觉得甚是好笑。突然,他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然后用灼灼的目光看向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身为她的姐姐,竟然对他起了杀心,过分的是你才对!”他厉声批判她的罪恶。
余光瞟向床上昏迷不醒,遍体鳞伤的聂子皓,曜黑的眸底骤然浮现起一丝感慨,不禁为昏迷中的他感到悲凉:你大概不会想到,是你最爱护的人害你现在躺在这的。
不想再继续看着聂子美炉火纯青的演技,
卓逸城清了清嗓子,重新看向跟他大眼瞪小眼的聂子美,说道。“为了避免你在他昏迷之间对他做什么事情,所以我特意请了本市最好的看护来照顾他。好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至于你嘛,爱去哪去哪。”说完便直直的绕过她离开了。
聂子美转过头看向迅速离去的他,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隐了去,换上一副铁青的表情。
…
*
接下来的几天,那名看护聂子皓的女人确实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守候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
起先聂子美气愤地对她叫嚣辱骂,要她离开这里,然而每次换来的都是女人面无表情的一句话:我是卓先生请来的,你没有资格要我离开这里。
既然硬的不行,那聂子美只好来软的。好心的端茶递水给女人,带给她吃的东西,然而每次都被她拒绝。
怎么办?
聂子美开始紧张了,一双美目死死地瞪着坐在一旁看着书,只要她一有声响就会抬起头来看她的女人。
事情拖得越来越久,听医生说他最近随时有醒过来的可能。
不能再他的药水里面添加任何东西,因为到时候会尸检,调查说不定会牵扯到他。一定要让他正常的死去,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拿掉他脸上的氧气罩,但是这个女人却寸步不离,吃饭什么的都由专人送过来,上厕所也要专门按铃喊护士过来才肯离开。什么事都做得密不透风,她根本就插不进去。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聂子美坐立不安。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女人给解决掉!
…
漆黑的夜,浩瀚的天空,一轮弯月被埋藏在云层之后,只露出微弱的光芒,天际没有一颗繁星。今晚极静,空中没有一点风,已是十一月初,夜晚相对来之前说要冷一些。
深夜,医院里所有的病人已经安详地进入睡眠,只剩下几个值班的护士仍在艰苦的奋斗着。一抹纤瘦的身影向不远处走来,快速的闪进了其中一间病房。
“擦卡。”一声,房门打开。
暗黄的灯光之下,一抹黑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然后转身上锁。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蓄意杀害聂子皓的嫡亲姐姐,聂子美!聂子美悄无声息地来到病床前,先是弯腰看了看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的女人,然后伸手在她的鼻前探了探,确定她睡了过去之后,这才舒了口气。
这几天的接触,她知道这个女人极为谨慎,她想要下手的机会少而少之。所以她在她会碰的东西上都涂了mi药,这才让她昏睡了过去。
聂子美一边想着,然后又来到聂子皓的床前。
她微微俯下身,深吸了口气,将手伸到他的氧气罩前,就在碰上的那一刹那,她抿了抿唇犹豫了下。
虽然事情已经排练过无数次,但当真要做的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难过,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