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莹原本还错愕他说这句话的意思,顺着他炽热的视线摸向自己的脖颈,才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心虚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这…这是…〃
〃用不着跟我解释,我没兴趣想要知道你那些事情。〃他挑了挑眉,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断闪躲的目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婚礼在即,为了不让旁人有闲话说,你最好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别落人把柄。〃
闻言,许婉莹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
〃你这句话是…等等,你是说你愿意跟我结婚?〃她瞪大双眼,眼里带着浓浓的惊喜。之前她那么威胁他都没有同意,现在却突然改变了主意,难道他有什么阴谋?想到这里,许婉莹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唇角。
似乎是猜出许婉莹的想法了,卓逸城扫了一眼淡淡道:〃我的把柄在你手里,除了和你结婚,我还能有其他选择吗?〃他陈述着这个不争的事实。
也对!
听他这么一解释,许婉莹不禁放松了下来。
心中的愤怒一扫而光,笑容也变得如之前那般明媚撩人,她上前勾住他的胳膊,眯着眼喜滋滋的问道。〃那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喽?〃
〃不。〃卓逸城拒绝。〃等我办完一件事?〃
一听他说还要延迟,许婉莹有些不悦,不过一想到既然他都答应自己要结婚了,再推迟一会儿也不会怎么样,于是毫不犹豫答应了。
〃城,我们的婚礼一定要办得隆重辉煌,比森宇凡他们的更好!〃她高兴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卓逸城看她的视线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他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了下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婚礼…〃一双曜黑的眸底,平静之后藏着危险…
…
深夜,漆黑一望无际的天边,没有一颗繁星,一轮弯月悄寂躲在云层之后,一股诡谲的气氛笼罩着大地,闷热的天,空中静得没有一丝风。
一辆炫黑的劳斯莱斯驶出了高速公路,穿越层层树林,最后抵达郊区一间废旧的厂房。
一双银黑的皮鞋踏出车,在朦胧的月色之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包裹在西装裤的双腿迈开大步朝大门而去,正要走进点着晕黄灯光的长门,正好迎面走出来了个人。
〃他人呢?〃冰冷的话语自薄唇溢出,冷得如寒冬里的冰凌。
〃卓少,在里面。〃来人恭敬回答。
〃嗯。〃微微颚首,卓逸城毫不迟疑的走进肮脏不堪的破旧厂房。
〃哒哒哒。〃的声音响起,惊醒了被锁链吊着的男人。
艰难的仰起头,一双被揍得高高肿起的眼看向来人,一抹讽刺的笑从他的唇角扩散开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望去,只见被吊在正中央的男人,赫然是三天前被御天明亲自赶出家门的季晨风!
〃来了?〃虚弱无力的两个字从他的口中溢出,口水止不住的自破裂的唇角流下,整个人狼狈不堪。
卓逸城冷冷的看着脸上布满了斑斑血迹,已经辨认不出那一张原本俊美的脸的他,丝毫没有眨一下眼睛,冷酷无情得近乎残忍。
〃想不到你竟然也会用这种手段…〃季晨风以讽刺的目光看着他,〃我还以为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呢…〃命人把他带到这强行殴打。
闻言,卓逸城一敛冷眸,目光变得锋利如刀:〃这种手段?呵…总比你那种肮脏的手段要来得强!而且,你也只配我用这种手段!〃
说着他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然后脱下来丢到一边,活动了下胫骨。
看着他这架势,季晨风已经知道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了。只是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毫不畏惧,不为所动。因为这一切是他罪有应得的…
正想着之时,卓逸城突然抡起一个拳头就狠狠的往他腹部重重一拳。
〃这一拳是你害她恐惧!〃
狠戾毫不手软的一拳落在季晨风的腹部,让他痛得五脏六腑就像移了位似的,差点吐出血来。虽然剧痛,但他咬着牙齿没有吱一声。
见他没有反应,卓逸城的下手更狠了,可以说是像对待仇人一般。
〃这一拳是你害她受伤!〃
〃这一拳是你害她…〃
〃这一拳…〃
冷酷无情的拳头如雨不断落在他体无完肤的身子上,他咬着牙,鲜血顺着他的嘴角蔓延而下,从下巴延至脖子里再到衣服上,不一会儿就黑了一大块,触目惊心。
〃最后这一拳,是为了我自己!〃卓逸城使劲全身力气狠狠往他肚子上一砸。
季晨风喉中一股腥甜味窜起,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洒在卓逸城白色的衬衫上,点点鲜红如盛开的花朵。
双腿无力的垂在地上,他耷拉着一颗头,半天没有反应。
见状,卓逸城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从裤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朝身后指了指,随即一名男人上前掏出钥匙为季晨风解开手腕上的锁链。
锁链一松,季晨风的身子如羽毛一般落下,跌倒在地上。倘若不是嘴角还挂着的那一抹自嘲之笑,很有可能让人以为他晕死了过去。
〃你该庆幸当时你没有得手,否则现在你就不可能在这了!〃卓逸城微眯着双眼,冷冷道。
三日前那一个晚上,他接到糖糖求救的电话,那时他刚好他徘徊在他们楼下,因为想询问她去过他公司的事情。破门而入看到的是当时他如野兽一般撕扯着她的底裤,对她用强的。他不敢想象,倘若他再慢个一步,她会发生什么事情。
卓逸城用阴森森的目光看着季晨风,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走吧,从今以后再也不要踏进这片土地。〃对我为甜。
他从口袋里掏出机票护照,外加一张空白的支票丢到他的身边。
季晨风侧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