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肩往宫外走,途经玉华宫时忽见一株大桂树下站着一个白衣如雪的少年,那少年长得星眸杏眼,肤色白嫩,整个人仙仪飘飘,直如画中人儿一般。
“莫非是桂花精么?”麒岚不由痴痴道,“凡间怎么会有这般美人?”
“哼,那是玉华宫里那老妖怪的徒弟,你就别在那犯傻了!切!”麒镇气哼哼地打击着麒岚,随即看了那少年一眼,目中猛地现出一丝恨意:“这妖童,长得与那小贱奴倒有几分相似,看着就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呸!”狠狠向地上吐了口唾沫,拉着神魂颠倒的麒岚大步而去。
林笑与麒玉、麒泰、麒惠一起,坐在“阅秀楼”上,临着窗,看着楼外青山绿水,听着遥遥地隔着画舫传来的琴笛合奏,不由心旷神怡。
“如何,七哥就說会带你到京城最好的地方玩吧!”麒玉得意地道。
“此处山青水秀,真是个风水宝地呀!”林笑不由感叹。
“此处还是文人雅士题诗赋诵之所,你看这满墙的墨宝,还有七八百年前的大文豪的作品呢……很多人来这边,一是为了看景,二来是为了看这墙上的诗!”麒泰介绍道。于是林笑跟着他一首一首看过去。直看了两个时辰,才看到第三面墙。
那面墙上倒是很多新题的诗,林笑一眼就看到一首名为“夕阳楼”的诗:“花明柳暗绕天愁,上尽重城更上楼。欲问孤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当下击节赞叹,“好诗!好诗!比些大文人的诗更好!”旁边的店掌柜笑呵呵地接茬道:“这是前日一位客人新题的,这几日被京中很多文士传抄呢!好多人来小的店里看就为了能与这位题诗的白先生见一面!”
林笑等人细看诗旁小字,上面写着“天涯飘零客越州白某日题”。
“这位白先生最近来过么?”麒泰问。
“来!每天晚上都过来,一个人喝一壶清江特产的玉湖春。”掌柜的笑吟吟地道。“很多士子儒生都与他结交了。今儿他也会来呢!”
“这位白先生,是越州人?”麒泰缓缓问。“莫非是越州白家的子嗣?”
“哎呀,說来这位白先生,那名声就大了!”掌柜的小声跟四人道:“就是萧国那位少年宰相,白鼎臣白大才子呀!他已经到咱们炎都了,听說还要做咱们大昊的宰相呢?”
“胡說!”麒惠忍不住皱眉道。
“大家夥儿都这么說!”掌柜的翻了一下眼睛,不悦地說:“连徐庄徐大人都称白先生为‘白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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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得也未免太早了吧!”麒惠忍不住愤然道。麒玉赶紧拉住他,微笑着說:“我们也不赶时间,不如晚上就留下用饭,见见这位白大人?!”
麒泰看着林笑,林笑微微一笑,道:“也好。”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沿着河岸的人家都挂起了红灯笼,映得河面一片红晕。直如仙境。
阅秀楼内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林笑等人坐在雅间里,吃着菜,品着淡酒,闲闲地话着些奇闻轶事,楼内的人越聚越多,渐渐的只觉似乎整个楼中都坐满了人。有谈天說地的,有语笑不止的,有对着墙上的题诗评头论足的,还有些诗酒唱和、联词作对的,好不热闹!
“他家的生意倒好。”林笑感叹。
“是呀,整个炎都,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所有的京城雅士游学士子都聚到他这来了,连订这雅间都要提前一日预约呢。”麒惠撇了下嘴。
正說着,只听见楼外骚动,只听楼上众人都在叫着“白大人来了!白先生到了!”……
林笑几个一听,不由也伸了头出去,好奇地跟着张望。
只听楼梯吱嘎响着,一个白衣人,缓缓地走上楼来。
第十八章未必圆时即有情
鹅蛋脸,瑶柱鼻,四方口,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剑眉入鬓,目若朗星,笑吟吟的模样更添亲切,一身白衣,身姿挺拔,偏生得气度从容沉静如水。
白鼎臣方一上楼,林笑心中就不由赞道好个气度不凡的美男子!原来这就是萧国的少年宰相,号称天下第一才子的白鼎臣。
萧国地处江南,人物风流俊秀,文化浪漫尚清谈,在萧国的社会流行一种奇特的社交文化现象——以貌取人。
萧国上至国君下至百姓,无一不热爱华服美饰,追求容貌的美丽、肤色的姣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