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我偷眼去看林雅茹的反应,她脸上果然有了些感动。
很快,周建新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悄悄带上门,到外面和林雅茹她老妈聊了起来,这小子敦厚老实,最善于跟老前辈打交道。不久,我就听到他们在客厅里谈得热火朝天。
周建新一离开卧室,我就起身坐到了林雅茹的床头,我给她披上一件衣服,怕她凉着。她满含幽怨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听任我将衣服披在她身上,裹紧。
林雅茹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我顿生柔肠百结。我把她拉到我怀里,搂着她的头说,小雅,过去的事我们都不提了,好好养病,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吗?
她抽泣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她说,姚哥,你最近想我没?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梦见你不要我了。有一次我梦见我掉在江里,你就站在岸上看着我,看着冰冷的江水一点一点地把我淹没,你也不肯下来救我,然后就转身走了。醒来后,我发现枕巾都哭湿了……
我的眼睛也湿润起来,我把她搂得紧紧的,说,小雅,我也想你,真的,天天都想!
第19节:爱情与背叛没有太多关系
走的时候,林雅茹不顾我和周建新的劝阻,一定要下床来送我们。过客厅的时候,她拉亮了电灯,黯淡的屋子一下子光明了起来。我看见墙壁上挂着不少放大了的照片,里面的人物穿着色彩斑斓的戏装,摆着很夸张的造型,很神气的样子。林雅茹对我说,这些都是她老爸老妈的剧照,她说他们都是剧团里的,以前还是台柱子,不过现在没有什么人看戏,他们都下岗了。林母热情地留我们吃了晚饭再走,我们借口有事推辞了。
出院子时,遇到一个面容苍老、有些驼背的老人,手上拎着几副中药,边走边不停地咳嗽。林雅茹说这是她老爸,我和周建新叫了声“伯父”。林雅茹简单地向老爸介绍了我们来看她的事情,林父见我们不肯留下吃饭,就很遗憾地说,这次真对不住,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下次你们来之前先打个电话,我和小雅她妈也好准备准备。跟我们道别后,他就迈着蹒跚的步子走进屋子去了。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我简直无法把他和剧照上那个风流倜傥、英姿勃发的演员联系起来。
回去的路上,我和周建新都没怎么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后来我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他说不用了,他已经约了一个丫头一起吃。
我笑着说,你小子最近出息了,知道泡妞了,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看看。
周建新叹了一口气,再说吧,我们还谈得不久,她的态度忽冷忽热的,我有些搞不懂。
我怂恿说那你赶紧把她给上了,免得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周建新说,姚哥,我跟你不一样,我追女孩子,是先从精神上征服她,然后再从肉体上征服她,在没有赢得她的芳心之前,我是不会和她有那种事情的。
我笑笑说,孔夫子先生,那就随你吧。
把周建新送到市委大院,我就往回开。一路上我都在想,我以前是不是太在意林雅茹不是处女了?也许正是这种在意才说明我真的很爱她!大学期间,我也跟几个处女上过床,每跟她们之间的一个分手时我都会内疚不已,这种内疚使我以后一看见她们就绕着走,感觉自己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其实,跟处女做爱并不舒服,缺乏经验和融洽的配合,每次还要我在事后去清洗床单。后来我学精明了,发誓除了自己的老婆,再也不跟处女做爱。
我和那么多女人做过剧烈的下半身运动,却对林雅茹如此苛求,这实在是有失公平。很多时候,下半身运动只是一种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和一个合适的人配合进行的有益身心健康的体育锻炼,与爱情和背叛并没有太多关系。
我决定从此在林雅茹面前缄口不提“处女”一词。正想到这里时,一辆白色的富康车擦着我的车门超车而过,我有些恼火,盯着它的屁股看,加大油门,想也超它一把。富康车的屁股上挂着块泥浆斑斑的鄂s的牌照,鄂s是随州的车辆。
一想到随州我就想起了一个女人,一个给我性启蒙的女人。我的车速顿时缓了下来,思绪如潮……
第20节:一个青春冲动的梦?
我中考完的那个夏天,老爸老妈的单位组织去北京旅游,可以带一个家属,我不想去,老姐就去了。整幢阁楼里就只留下我和丁岚。丁岚是我的远房亲戚,一个从随州来的29岁的已婚女人,她跟我们家到底是什么辈分的亲戚,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搞明白,反正要绕很多圈才能跟我们家扯上点血缘关系。
丁岚身高约摸一米六五,有着藕白一样滚圆丰韵的腰身、缎子似的光亮柔顺的长发,眼睛如山中的幽潭,看任何人都是笑意盈盈。我记得她刚投奔我们家来时,邻居胡海山就向我老妈打听:“这个姑娘伢哪里的撒,蛮漂亮哦!”
丁岚练过多年的舞蹈,所以臀部特别性感,微微地翘起,让男人欲念顿生。她还会抑扬顿挫地唱黄梅戏,高中毕业后原本是可以进部队当文艺兵的,名额却被一个领导的女儿抢了去。丁岚嫁的男人是一个死了妻子的复员军人,在随州的一个机械厂里做技术员,两人的年龄相差有十几岁。
那年夏天,一直没有正式职业的丁岚托丈夫的战友在武汉公交公司找了份当临时售票员的工作,每天跟着电车早出晚归,非常辛苦。为了省下租房子的钱,她就投奔到了我家,住在楼下一间原本放杂物的房里。轮到休息的时候,她也就帮我老妈做些家务活儿。她嘴巴甜甜的,挺逗人喜爱。
武汉的夏天是出了名的热,即使是夜晚,暑气也不会有多少消退,男男女女都要穿着短裤衩才能入睡。那时空调还很稀罕,大街上到处是光胳膊光腿躺在竹椅竹床上纳凉消暑的男女老少。丁岚每天要上夜班,回来后都是十一、二点钟了。她睡的房间上面就是我的卧室,卧室的木地板并不是很厚,因为年深日久,不少地方还开了细细的裂缝。
有天晚上,热得实在睡不着,我索性躺在床上看武侠小说,一不小心,小说掉到了地上,我下床去捡时,突然发现从木地板的裂缝里可以看见楼下丁岚的房间,我有些好奇,想看看她在做什么,这一看把我惊呆了,她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扇扇子,在透过花格子窗户射进来的朦胧的月光中,她雪白的胴体仿佛是一尊美丽性感的维纳斯石膏像。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见女人的裸体,以前虽然我也看过黄色录像,但那毕竟是在荧屏中,没有现在这样真实而具体。
丁岚迷人的裸体和皎洁的月光渐渐地融为一片,让我突然感到了一种不可遏制的青春冲动。
发现了这个秘密后,我以后总是趴在楼板的裂缝上对她进行偷窥。有时我看见她在房间里面换衣服,有时是在洗脚。一丝不挂睡觉的时候不是经常有,但很多时候她在房间里睡觉只戴着乳罩和只穿着三角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