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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刘警尉指点着老何头说:“你看,我就知道你管保能知道嘛。”老何头嘻嘻一笑,又小声地说:“可现在刷掉没有?”

“没有。运席子去了,要先用席子围起来,再一点一点往下抠。”

“要是实在整不掉我可有个好法。”老何头庄重地说。

‘什么好法?“刘警尉忙问。

“在碑底下抠个窟窿,埋上炸药,一炮崩倒了。完了再重修一个,比这个头更大的。周围再安上电网通上电,往后就万无一失了。”

警尉伸出一个手指头,一桶老何头的脑袋说:“就凭这句话,我就可以把你关起来。”

老何头又嘻嘻一笑说:“把我关起来,谁侍候您喝状特加‘呀。您快请坐吧,我让我老伴特别给您做两盘下酒菜,二位喝完了好精精神神地去办案,快点把刷标语的抓住,给咱们’满洲国‘人出口气。”

老何头嘻嘻笑着到后屋去了。

两个警察坐在王一民旁边的空位上了。

王一民看了看两个学生。三个人不再吱声了,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6

天刚擦黑的时候,王一民手提钓鱼竿,身背渔具,来到了道外头道街。这是中国劳苦人民集居的地方。那肮脏的街道,恶浊的空气,烟熏火燎的房屋,加上衣服槛楼的人群,构成了一幅底层生活的悲惨画面。因为这里离松花江码头很近,所以在狭窄的马路上也拥挤着各种车辆。间或也有一些衣着华丽的过客,掩着鼻子从那高低不平的人行道上匆匆走过。人行道本来就不宽敞,又被些煤球炉子,垃圾箱子,脏水桶,晾晒小孩尿布拴的绳子等左拦右挡,使得过往行人有时只能侧身、弯腰、寻找空隙曲折前进。如果再遇上那出来泼脏水的妇女,你就得腿疾地跳跃着往前走。

王一民就是这样走过了头道街的大半条街道,来到了一座灰色的二层楼前。这座二层楼在当年初建成的时候,也可能是相当漂亮的,但现在已面目全非。楼上边用水泥精细雕塑的花纹图案上沾满污垢,风吹雨打,再加上烟熏日晒,已经变成了地皮色。那福禄寿三星的彩色浮雕也变得面目不清,残缺不全了。楼正面门脸上已经长了不少草木本植物。一棵弯曲的小榆树从房檐的缝隙中顽强地探出身子,向过往行人俯视着,好像让人们都来看看它和整个这条街道的居民是在什么条件下活着。只有那么一点点可供吸取养分的土壤,只能存留那么一点点可以滋润它的雨露,但是它却活下来了,顽强地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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