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听到许小东的声音,坐在沙发上大声开口:“许小东,我还觉着奇怪呢,两个多星期没你消息,忽然大晚上登门造访,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许小东蹭蹭从程诺身旁窜进屋,一屁股在非晚身边坐下:“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出了一个多星期的差,累得气儿都快没了。这不一回来,就紧赶慢赶地跑来看你了吗?”
非晚早已习惯他没正经的狗腿,默默翻了个白眼,哼哼道:“谢谢啊。”
程诺见许小东一副准备和非晚久别重逢的模样,也没有再回到沙发上,只遥遥站在门边对非晚道:“非晚,你们聊,我先回去了,别忘了早点休息。”
许小东瞥见程诺出门将门合上,立马凑到非晚面前,一副叉腰质问的模样:“你和那个大猩猩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还在你家里?”
非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也这个时候跑来我家跟我联络感情么?”
“拜托,桑非晚,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是谁?他是谁?你们才认识两个多星期耶!”
“所以呢?”非晚继续不以为然。
许小东被她云淡风轻的反应噎了下,反应过来,又义正言辞地道:“我只是担心,现在这个世道人心险恶,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小心点为好。”
“那你觉得大猩猩像坏人吗?”非晚问。
许小东撇撇嘴,声音低下:“虽然长得像大猩猩,不过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坏人。我也就是担心你吃亏,别忘了他年底就是要回美国的。”
这下,轮到非晚咯咯笑起来:“不瞒你说,我还真是想和他发展点露水情缘呢。”
“喂喂喂!”许小东有点恼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非晚拍开他:“我开玩笑呢。”
是开玩笑吗?非晚却在心底问自己。
不得不承认,一个人活在黑暗世界,真的太孤独了。孤独到,这个时候,有一个带着某种让她熟悉气息的人出现,她就想奋不顾身地靠上去,汲取一丝温暖。
没错,程诺就是那个想让她靠近的人。
每天吃饭时,坐在沙发时,尤其是他开口说话的刹那,她就有种片刻的错觉,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个人?或者说,冥冥之中,是那个人将程诺送到她身边。
好在,她是清醒的。程诺只是程诺,只是一个停留半年的旅人。
清醒了,那心里不可思议的念想,也便只是一丝念想,别无其他,她继续和程诺客气融洽地搭伙吃饭,聊天,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永无暧昧。
“对了,你这么晚专程来找我做什么?”非晚忽然想起,现在跟她坐在一起的是还没有离开的许小东。
许小东一拍脑袋:“哎呀,你看我光顾着八卦,把正事给忘了。”
非晚受不了他神神叨叨:“有话快说。”
“稍安勿躁。”许小东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塞在非晚手中,“我今天去孤儿院做活动,孩子们说想你,专门唱了歌让我录下来给你。我怕我一回家就忘了,所以晚上跟人聚会完,就直奔你这里了。”
非晚笑嘻嘻地接过盒子:“那真是麻烦你了!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去过孤儿院了。干脆明天去看看。”
“哎呀,可是我明天有工作要做呢!”许小东颇为懊恼。
非晚切了一声:“你去忙你的,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去。”
“哦。”许小东点头,又补了一句,“那你别忘了提前和院长联系。”
“嗯。”非晚应了声,拿出录音笔,打开,悉悉索索一阵,很快传出一阵小孩子天真稚气的声音。
“非晚姐姐,我是小飞,我是玲玲,我们接下来要为姐姐唱一首歌……”
非晚听着,嘴巴已经乐得合不拢,虽然,老鼠爱大米这首歌从孩子们嘴里益处,着实让她雷了一把。
她脸上一阵黑线滑过,阴测测地对呵呵笑得开怀的某人道:“许小东,这歌是不是你教的?”
许小东忙点头:“是啊是啊!多接地气儿的歌!孩子们一学就会。”
非晚转身指了指门的方向:“许小东同志,寡人要就寝了,你退下吧。录音笔暂时保管在我这里。”
许小东摸摸鼻子,噌的起身,小声嘟哝:“没良心的。”
非晚却是想,许小东太不着调了,以后得告诉院长少让他和孩子们亲密接触,不然带坏了小孩可就不好了。
不过,许小东走后,非晚却是抱着录音笔,听着孩子们稚气的声音,笑得在床上打滚。
笑着笑着,她忽然想,那个人小的时候,也是这般单纯天真么?
那么冷酷血腥的人,怎么会有这般的无邪?
可是那样笃定深情的他,又怎会没有过这样的童真?
作者有话要说:小言里面貌似常常出现孤儿院这个烂梗,可是这个文真的很需要~~~一个小时还会再更新一章,这几天会多更点,快点堆土,看起来顺眼点。
有人吗有人吗?写冷题材正剧的作者都是上辈子折翼的苏菲~~~~
谢谢娇子君的地雷。窝接受你的→_→。哈哈哈
8、惊人巧合
一早,非晚已经和院长联系过。等她打车来到孤儿院时,院长已经带着她助养的两个孩子在门口等她:“非晚,你这几个星期没过来,小飞和玲玲天天念叨你了。”
两个孩子果然,跑过来围住她,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非晚抱了抱才及她胸口的半大孩子,一手摸了摸头:“这段时间有点忙,所以忘了。昨天听到小远带给我的录音,才想到这么久没过来了。”
说完自己都不禁为自己的谎言羞愧,她一个瞎子,能忙什么,忙着yy新邻居?
“你心里有孩子们就好了。”院长体谅地笑,“小飞玲玲,你们带非晚姐姐去休息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