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提琴声突然改成了房蔚很熟悉的曲目《鱼》。
“房蔚,我们重新开始吧。”乔言低着头,拉住他的手不放开,还趁机摸出一枚戒指套上了他的无名指,“如果我们以后生了小孩,就叫他鱼鱼,好不好?”
房蔚顺着乔言的手臂往上看,看到她期盼的眼神,猛然出力抱住了她的腰,低声说:“好。”
一个月后房蔚携着乔言在武市办了场低调的婚礼,一切都依循乔言的意思。他们请来文化界最有名的安子涵大师为他们证婚,衷心接受了各方面的祝福。
当晚没到场的宾客有两人:靳尚和夏凯。并且在芷姐的大力斡旋下,四叔也来到现场,勉为其难喝了房志远的一杯酒。
乔言将工厂还给了乔家老批工人,由原冬泉街里最有威望的叔伯出任经理,她自己只以入股形式远程参与经营。水厂刚起步时境况并不乐观,乔言积极奔走,请来靳尚做代言,果然为“忍冬”品牌注入了一丝清新之力,慢慢取得了良好反响。
再后来市里举办大学生联赛,她大胆推出免费政策,从数十种餐饮、运动品牌赞助中脱颖而出,忍痛承担了一切后继供水,只要求广告宣传上贯以“第十届大学生运动会唯一指定饮品”的称号。
最后的抗洪救灾预防活动中,她免费提供了十吨矿泉水,算是彻底打响了忍冬的名号。
两年下来,她倒是亏损了三成,不过她的心态极为乐观,将目光定在忍冬的长远发展上。房蔚不插手她的工作,只是在她需要帮助时提携一把,有时被她吵得狠了,他也会拨些善款过去周转。
“先欠着啊,房蔚!”她每次拿了支票,总是冲上去抱住他啃几口,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晚上回来吃饭!”他站在身后提醒着她。
想从房蔚手里拿到无限好处也必须有个前提——学会烹饪技巧。结婚两年来,房蔚的胃口越来越刁,乔言的手艺越来越精巧。他们没急着要孩子,关于那个鱼鱼的梦想一直潜藏在乔言肚里,丝毫不见动静。
临近过年他们会回一趟房家祖宅,一共六口人例行吃下年夜饭,顺便给靳尚洗脑,劝他早点成家——立业不需要说,因为他自己开办了公司。靳尚不大说话,只在茶余饭后关注着乔言,直到被房蔚拉走,解脱不了愈来愈困苦的神情。
房家第二个王终于养成,可惜身边已经没了陪着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