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秦江比个禁声手势,指指灯擎。
卓虎贲知机,飞快窜过去,关掉灯,顿时,别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接着,所有人的耳麦,传出干扰声,全部屏蔽,保镖们精神一震,情知来事儿了,个个聚精凝神,操枪戒备。
施妙儿瞪大眼睛,似乎怕黑,下意识挨近秦江。
秦江自顾自站起身,鬼鬼祟祟闪到窗台边,探头探脑,并往后摇摇手,卓虎贲便带上夏乔乔,悄声无息往偏房走去,大伙诡异的反应,让施妙儿没来由紧张起来,忐忑地走到秦江身后,无意识揪住他的衣袖。
噗通!
院落东墙,两道黑影,猫儿似地翻身而入。
早已潜伏在一旁的袁天罡等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倒抽冷气,感觉好一阵毛骨悚然,敌人果然从东墙入侵,这算什么?神机妙算一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了,未卜先知?预言?神示?秦江太他妈妖邪了!两道黑影往腰间一抽,现出亮晃晃的尺长尖刀,正要突进,走廊柱边忽然咻咻闷响,火光连闪,俩人立即前翻后仰,双双倒地,这是萧晋开地枪,可别以为他只会拳脚功夫,但凡能击倒对方的手段,他基本上是荤素不忌。
施妙儿啊地惊叫一半,另一半被她自己硬生生用手儿堵住,原来秦江说的有事,就是有杀人的事,难怪他古里古怪的不想透露。
三楼窗台处,天天张开高倍光学瞄准镜,一阵扫视,很快在远处的别墅楼顶,搜到一枝类似枪管的棍棍,其后,便是隐藏于黑暗中的狙击手,可惜,这样的月光,不能称之为隐藏,简直可说是纤毫毕现,疏忽,就是死亡。
天天屏气敛息,瞄准目标,然后无情地扣动了扳机。
嘭!
黑影立刻耷下脑袋,歇了。
至此,没人再敢怀疑秦江地安排。
“老包,你埋炸药了吗?”袁天罡急急询问。
“我没有。”老包脸显惶促。
“你!”袁天罡大恨,恨老包,也恨自己,毕竟潜意识里,和老包是一伙的,自己没尽职敦促,犯有连带责任。
“咋办?”老包内心的彷徨,无以复加,团队讲究的是配合,若一个环节出错,便会牵累队友,任务失败且不说,伤亡肯定惨重。
袁天罡一醒,总算不昏庸:“我怎么知道!找头说去!”
老包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奔下楼。
“老大!我没安放炸药!”
“日!关键时刻老出问题!”秦江狠狠剜他一眼:“让人通通下来,在偏房和厅廊设伏,目标会出在大厅中央!”
“是!”老包又手脚并用窜上楼去。
秦江命令下得狠,但为人却没有恶霸姿态,默默牵着施妙儿,软弱的撤出大厅,并招呼:“卓虎贲,带人上车。”
卓虎贲人憨,好使唤,自然是令行禁止,话不多说,已经护着夏乔乔出去。
“萧晋!”
“有!”
“立即清空别墅大门外的人!”
此时,楼梯的咚咚赶步声,和别墅后轰鸣的机械声,以大厅为点,相续快速接近
363、各逞其能
轰隆!
巨响一声,别墅不算薄的墙壁,被撞穿推倒,一辆中型推土机,嚣张闯进大厅。车上,窜下三名蒙面人,脖子上系着黑巾,戴法很象三好学生,不过手中的乌滋冲锋枪,就不是那么讲文明,懂礼貌了。
时值袁天罡等人也刚刚奔到偏房门口,气还未匀过来,猛不丁,两方人马就撞上了,双方二话不说,操枪就扫。
砰砰!突突突!
瞬时,满屋子都是刺鼻硝烟,和唏唆乱划的流弹,真皮沙发、木质家私、赝品名画,劈里啪啦纷崩碎裂。这没有什么兵法、战术可讲究,短兵相接,勇者胜,人人恨不得弹头象牛眼那么大、弹夹排到姥姥家去。
两名恐怖分子身中数十枪,许文强式的癫痫乱扭,一头载在血泊中,剩下那位恐怖分子身受轻伤,不过人机灵,连连翻滚,躲进了推土机后。袁天罡一方也不好过,冲最前面的伙伴当堂壮烈,受伤的多达五人,没办法,短炮对冲锋枪,总是要吃大亏的。
众人心感戚戚然,这就是代价,不听秦江所言的代价。
此时,推土机后的火力,徒然又增大了很多,压得诸人抬不起头来,袁天罡心一沉,大吼:“怎么回事!”
对面梁柱后的一名伙计,悄然伸出一面小镜子察看,末了,苦脸嚷道:“他们有增援。”
“日!”果然,推土机的作用,就是破防。
袁天罡和老包不禁深深自责,人员伤亡、防御体系,实情都是丧在自己手中的。
“头呢?!”
“带人撤了!”
得。头儿战略性撤退了。自己能做地。就是尽量拖住对方。弥补过失。袁天罡抬手分点两位身手不错地佣兵:“你俩跟上去。保护雇主!”
老包迟疑道:“袁大头。我们人手不够呀?我怕”
袁天罡面目森冷:“从当保镖地第一天起。命就不是自己地了。什么都要以雇主为重!”哪怕以前对着秦江是阳奉阴违地。但此刻却很有担当。很有佣兵职业道德。无怪乎。他能引领领蓝印小组。
夏家车库地好车起码有三辆。可惜都没钥匙。作罢。唯有直直奔向夏乔乔地生日礼物。宝马。
“你会不会开车?”秦江望望卓虎贲。
卓虎贲腼腆道:“拖拉机算不算?”
“”秦江无话可说,即使身上有伤,操作不便,也只得坐上驾驶室。
卓虎贲等人迅速跟进,让秦江纳闷地是。施妙儿居然也上来了,不过这紧急关头,也没空问为什么。望望前方的敞开的大门,秦江暗赞萧晋会办事,于是,点火,上档,一脚踩死油门。
轰!
身子一仰,脱缰的宝马,如离弦的利箭,飞驶而去。
“秦江。后头那车好像跟着我们耶。”施妙儿一惊一乍的。
倒后镜中,秦江果然发现两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