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维?”
“秦、秦江?你没死呀?”田中维看着秦江腿部那一大块血迹,都有点心怵。
“日!你这添什么乱!”秦江没好气道。
“我要杀、杀了他们!”田中维咬牙切齿地。
秦江这才幡悟,他这是不忿舅舅被杀,报仇雪恨来了,毫无疑问,枪也从舅舅身上找来的。“有胆色,我支持你!”不愧是二百五,无畏无惧。
黑暗中,田中维的眼瞳显得尤为精亮:“秦江,我现在相信,你、你杀过人了。”
“你认为他们不该死吗?”
许久不见恐怖分子有动静,秦江心头碜得慌:“他们会不会跑了?”
“我、我们从偏门出、出。。。。。。”
“行了闭嘴!等你说完天都亮了。”秦江懒得听他唧唧歪歪,由偏门钻出去,迂回包抄。果然,门外三名恐怖分子见事不可为,召集一处,正往海边逃逸,棕榈滩海景酒店主建筑,靠近海岸,秦江抬眼远眺,只见岸边停泊着一艘快艇,敢情,阿塔汗原定计划是完事儿后,从水路撤逃。
秦江、田中维贼兮兮互送眼神,呼地站起来,很是豪气干云。“缴枪不杀!”但喊话地同时,二人却齐齐往他们屁股开火,很卑鄙地说。。。。。。
断后的那名恐怖分子,被打成筛子,当场饮恨,另一名稍落几步的身中数弹,不知死活,唯有一个抢上了小艇。
委屈了一晚上的秦江,方才解恨,当然,最后那名恐怖分子,也没打算放过,二人于是撅着屁股紧追穷寇。
“!”
途径重伤歹徒身旁,却听他唱起口号,而且充满一往无回的气概,秦江一怔,突然有所省悟,立马飞起一脚,将田中维踹个狗吃屎,自己也急忙卧倒。
轰!!
一阵尘飞土扬,秦江被猛烈地气浪掀得滚了几个陀螺。
“shit!sht!”检查自己身上又添了俩弹孔,秦江鼻子都气歪了:“他妈有种别死!你等我将你挫骨扬灰!”
“秦、秦江,他已经成灰了。”
“废话!不用你提醒!”
田中维缩缩脑袋,感到憋屈,这家伙真奇怪,有那功夫骂大街,何不先料理自己伤口。“你。。。。。。你要不要包、包扎一下?”
“你说呢?!”秦江气急败坏,实话说,精神亢奋的时候,没觉怎么样,这会儿一消停,就觉疼得要死,特别看见自己的血哗哗地,眼就直犯晕。
262、一个都不能少
最后那名恐怖分子,已经发动快艇,破浪离去,秦江看看没辙了,只好拖着残缺身体,一瘸一拐往来路而回。
“哥们。。。。。谢、谢谢。”后头的田中维,呐呐喊了声。“我们做朋友吧?”秦江刚才的义举,委实令他感动不已,话说和平时代,哪有那么多可供考验人心的事故?更何况他家世显赫,人生畅达,几乎无求于人,这同壕战友的护命情份,便显得弥足珍贵了。
秦江顿住身形,心忖这二百五一天三个样,真象小孩子。“嗯。”
“但是我不会放、放弃冰冰的!”
“。。。。。。”秦江真想堆沙埋了他。
“我还要办理舅舅的后事,先走一步。”说罢,田中维急匆匆离开。
“喂。。。。。。。喂喂!。。。。。。靠!老子是伤号,也不知道过来搀扶搀扶。”前方跌跌撞撞奔来两条纤细人影,与田中维擦身而过,秦江稍一辨认,却见是宁婧和雯雯。“咦?你俩咋还没走?”
“秦江!”秦江的满身血红,令宁婧心惊胆颤,不可自控。“你伤哪了?严不严重?!说话呀!”
一通摸索、检查、晃荡,伤口貌似又裂大了些,疼得秦江皱眉直翻白眼。“你能不能别在这时候欺负我!”这丫头在家手无缚鸡之力,搁这捆牛似的,怎地一个粗暴了得。
“对不起、对不起。”宁婧慌忙撒手,看秦江鲜血孜孜渗出,忒碜人,忙不迭撕下自己裙摆,替他包扎。
被她捣弄几下,秦江觉得,还是让专业人士处理比较好。s“别包了,丝绸布不顶事儿,赶紧给我叫白车吧。”
雯雯耸耸肩:“不知恐怖分子将干扰器藏哪。电话打不出去。”
“哎哟喂,赶紧扶扶我。”秦江一听就腿软。再也懒得显摆英雄气概了,还不定得挨疼到啥时候呢,自己可没那么长气。“走走,离开干扰器范围打电话,我需要绑带!需要o型血!需要小护士。。。。。。”
棕榈滩内,一鬼影都不见,更别提找人来帮忙了,二女没辙,唯有一边一个。吃力搀扶着死狗似的秦江,慢慢往酒店门口蹭。
半道上,秦江忽然开口:“哎?冰冰呢?”
宁婧瘪瘪嘴儿:“冰冰、冰冰,自己都残半截了,还有心思惦记别人!”柳冰冰就那么重要么?
雯雯搭茬道:“我们一直守在酒店门口,没见她出来。。。。。。”
秦江一愣,忙挣开她们。蹒跚闯向宴会大厅。
“哪去?!小心伤口!”宁婧恼怨跺跺脚,无奈跟上。满堂的喧闹和欢声不见了,之前的辉煌,成了漆黑阴森,死气沉沉的所在,四周飘散的腥血味,笼罩着一股不祥,令人很不舒服,面对这般景象,秦江着实生不出什么好念头。心里不由焦躁,柳冰冰有没有逃出去?不得而知,就怕她已经。。。。。。
宁婧、雯雯哪敢进这修罗场,只能远远站在大厅门口等待。
秦江忍着恶心和伤痛,翻遍大厅尸体,也没任何发现。
奇怪,死总要见尸吧?难道是雯雯老眼昏花,没看见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