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欲哭无泪。砸中自己脑门的东西。分明是一只闹钟。如此革命地闹铃声,家里人都知道它是属于魏兰的。逗趣归逗趣,不过现在可是凌晨人静,响得实在不是时候,秦江忙不迭起拣起闹钟,手慌脚乱关掉它。
黑暗中,魏兰大喝:“谁!”
“我。。。。。。开灯吧。。。。。。”
亮起台灯后,魏兰急缩回床角边,手紧紧锁着自己睡衣领子,一副防狼姿势。“你跑俺房间干哈?告诉你,别想整些不着调的,俺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有些事一定要等到俺们婚后做!”
秦江没好气道:“说这话你亏不亏心啊,行了,我对你没兴趣,除非公鸡下蛋。”说罢,丢还她闹钟。
魏兰一把捞过来,翻来覆去察看。“坏没?坏了?早知道俺就扔台灯了。。。。。。”
秦江暴汗。
“哎,倪彩呢?”
魏兰头也不抬:“隔壁。”
出了房间,秦江迷头苍蝇转了个圈,四下看看,懵了。隔壁?上下左右都能称之为隔壁,到底哪间啊?靠!随便吧,都是女人地房间,摸哪间都不亏。
于是,按照逻辑,秦江兜头钻进原本魏兰的房间。
进门一望,只见床上有道黑糊糊的人影,直挺挺坐着,纹丝不动。秦江吓了老大一跳:“谁?!”
“哼,问得可真有趣,夜闯女孩房间,居然有脸问人家是谁。”
一听是宁,秦江顿时头大。忙点头哈腰,阿谀道:“,嘿嘿,,告诉你个好消息。”
“说。”宁脸色并不是很难看,毕竟秦江闯的是魏兰房间,魏兰,对她还称不上是威胁。
“恭喜你荣升韩丰总裁!”
“什么?韩丰总裁?我?!”宁大感讶异。
“骗你有啥意思。”秦江一脸地千真万确。“人柳老头说,这总裁还就非你莫属了,怎样?高兴吧!象宁总天纵奇才,巾帼不让须眉,韩丰薰事会的决定可谓英明之极,明天正式文书才下达,我来提前通知你一声。。。。。。喂,你听没听到我说呀?”
宁目光呆滞,一时间沉溺在激荡和忐忑中。“韩丰总裁,天啊,这是多大的职权啊。。。。。。我能不能胜任?明天要穿什么衣服呢。。。。。。”
总算糊弄过去了,秦江游魂一般飘出屋外,悄悄关上房门,吐了口浊气。
最后三间房间,还要不要继续?遭了那么多罪,现在放弃有点冤,还是继续吧。秦江正打算动手,对门却吱呀大开,只见小不点从殷妍房间里风风火火跑出来。
“哥哥,我睡不着。”小不点精神抖擞,确是毫无睡意。
秦江愕然指指殷妍房间:“你怎么跑这来睡了?”嗨!你说这帮女孩,好好的换什么房间?还换得如此乱。
小不点使劲拉秦江进自己房间。“哥哥,给我唱催眠曲。”
完了,没戏了,到小不点这儿就终结了,合着我折腾半宿,白忙活了。
秦江蔫怏怏,有精无神将小不点抱回床上,让她舒服靠在自己臂弯里,叹口气无奈说:“点歌吧。”
“我要听《宝宝睡》!”
什么歌?不认识!秦江很大爷地说:“对不起,我只会唱《采蘑菇的小姑娘》,而且还是特地为你学的,听不听?不听拉倒。”
小不点撅着小嘴点点头,表示要听。
“蘑菇地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冈,她采地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秦江地歌喉实在叫人不敢恭维,拉锯都比他来得有节奏感,好在小不点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忒能凑合。
听着催眠曲,小不点渐渐合眼,只是这样一来,反倒把一家人全折腾起了。
梆梆梆!
此时,愤恨的敲门声传来。
“秦江!三更半夜鬼吼什么!”
“就是,让不让人活了!”
“明天俺还要早起上班。。。。。。。”
215、自我催眠
幕降临,不长不短的一天又过去了。
日子过得很沉郁,兴许以往习惯了四处奔波,如今不用上班,一清闲下来,秦江反而无所适从。一屋子女孩努力的努力,奋斗的奋斗,个个活得有奔头,相比之下,觉得自己很惰废。
这段时间宁没再找麻烦,新官上任,不烧火也够她焦头烂额的了,熟悉业务、处理事情,每天早出晚归,沉溺在工作之间。
其间柳亦轩来过电话,指责秦江身兼两家公司的顾问,为什么看都不去看一眼,秦江回答也很无赖,说:顾问顾问,我顾得上的时候,你不妨问问,顾不上的时候,你多此一问。
当下挤兑得老柳呼吸不畅,大恨所托非人。
不是秦江不愿帮忙,这些天最主要的事情,自然是余文珏的寻人委托。
秦江焦心啊,加上雯雯那丫头象故意找茬似的,三不五时打电话来询问舅舅下落,若无音讯,必定冷嘲热讽一番,把有求必应诋毁得一文不值,弄得秦江不胜其烦,差点一气之下想慌称舅舅挂了,让她节哀,但毕竟这很砸招牌,最终掐掐大腿忍了下去。
如今秦江一门心思,全扎在了委托上,吃罢晚饭,不胡诌侃瞎了,也不玩小资情调了,谁也不答睬,瘫在客厅沙发中,愣愣看着照片,眉头可见川字。
余文珏丈夫叫李林峰,脸上有几颗痣,秦江都记得一清二楚。他的模样,可说牢牢印在脑海中了,无奈预言梦不是随便予取予求地东西,日思夜想那么几天下来,仍旧一无所获,特考耐性。
张小亚托着杯水,一边猥琐剔着牙,迈着八爷步来到客厅。这厮近来当秦江家是招待所,天天上这开膳。吃得是肚满肠肥的。“秦江,他谁呀?这些天总见你看照片?”
“别人的老公。”
“你老盯着别人老公看什么?”
“有需要。”
张小亚不禁一怔:“你不是不喜欢男人的吗?”
“日!我一直都不喜欢男人好不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