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将我哥哥的情况,都告诉我。”也许是怕eza听不清楚,递妤一字一句地说道。
“为什么?”eza放下茶具,抬起一双锐利得美丽的眼睛,盯着递妤问
“我,担心我的哥哥,他是一个什么都放在心里的人,不愿意让我们为他担心,但又是一个极不会用心照顾自己的人,所以我……”
“我不答应。”eza品了一口香草拿铁,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递妤惊呼。
“因为,我不想让递枫失去自由。”
“这跟自由不自由没有关系,我们只是关心他而已。”递妤双手扶住餐桌,向前探出身子大声说。
“递枫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关心!”
“我是他的妹妹,我当然比你要更清楚他的需要。eza,你不要太任性了。”
“你,不可以这样教训我!”eza冷冷得瞥了一眼递妤,气势逼人得说到“递枫需不需要是他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你想用什么方法束缚枫我管不到,但是,你别想从我这里入手。”
“eza!”递妤生气得站了起来。
“对不起,今天的谈话让我们都非常得不愉快,所以,这次的茶钱还是由我来付吧!”eza也站了起来,从皮夹里抽出几张大面额的钞票放在咖啡桌上“希望下一次,我们不要再这样见面了。bye—bye”
递妤气得两只鼻孔都不够出气,她看着eza的背影,一把将桌上的钱打翻到了地上。
eza的动作果然神速。当递枫回到家之后,桌上已经摆好了他的护照和全日空的机票。
“eza,eza!”递枫低头看了一眼机票,突然大声喊道。
“枫,你回来了!”eza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囔,这是你的机票。”
“eza,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递枫面容冷峻得问道。
“反正我不会害你的。”
“但是,我也不想被你左右。”
“你以为我是你们家那些女人吗?我不是想左右你,我只是想帮你下个决定!”
“下个决定!?你要帮我下什么决定?”
“你自己应该清楚。”eza看了一眼递枫,淡淡得说“机票已经在这里了,下午去不去随你。”
递枫望着eza翩翩而去的背影,又转眼看了看桌上的机票,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决定。
在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之后,他们来到了eza心宜已久的雪山。
由于他们到达时正遇上按节气来说极为罕见的大雪,eza与递枫便坐在候机大厅的长椅上等待雪停。透过落地的玻璃窗,他们只能看到窗外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迷蒙的白色。eza不甘心,她像个小了十岁的孩子一样跑上前,擦去窗上的迷雾,把脸蛋贴在上面看着外面的飞雪。她今天服装的色调主要是以黑色为主,简洁的黑色收身长大衣显示出她优美窈窕的身体曲线。黛玉光润的乌发斜斜地遮住了额头,在脑后低低地挽成一个圆髻,很有成熟的韵味。然而,看到如此打扮的她和一群孩子们一起趴在窗前却并没有什么不和谐,相反倒够成了一幅非常温馨动人的图画。递枫看着不禁微微一笑。
雪终于小了很多,递枫便与eza打车去了下榻的宾馆。eza预约的是一家很小的旅馆,典型的日式风格。一个年轻的侍女领着他们走上楼,穿过窄窄的夹道,最后停在一个小房间前。推开拉门,递枫才发现这个房间还真是小啊!由于墙的四周糊上了老旧的墙纸,整个感觉就像是一个挂在半空中的破旧纸盒。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不作声的eza,问“我们要不要再要一个房间?”
eza环视四周,细长的手指轻抚过暗黄的墙面。她淡淡地说“不用,一个足够了。”
递枫不语,转身坐了下来。eza送走侍女之后,便脱下外面的大衣和黑色的针织挑花围巾,然后拍了拍手,非常满意地坐到递枫的身边问“递枫,这间房间你还满意吗?”
“可是你不觉得太小了吗?”递枫沉声说。
“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只有小屋子才感觉温暖嘛!”eza环顾四周,淡淡一笑。
晚上,他们就躺在铺在地上的塌塌米上休息。看着矮矮的天花板,递枫突然感到一阵胸闷。原来在玻璃花房的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看着星空入睡。而此时非但没有星空,还有这样矮矮的天花板压在顶上,他心里的压抑是可想而知的。
然而eza却睡得很香,甚至他的几次翻身都未将她惊醒。终于,在闭着眼睛数了一千多只羊之后,递枫受不了了。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一阵凉风卷着雪花翩然而至。望着这些腾空出现的飞雪,递枫感到清醒了很多,也舒畅了很多。可是当他回过头,看到eza蜷曲着身子紧缩在棉被中,像是母腹中的婴儿寻求一种原始保护的样子时,他的心头一动,一股怜爱之情自他的心底流淌出来。他随即关上窗,又孤身坐回暗无光线的房间内,静默得等待着天明的到来。
“屋里那么闷,不开窗的话怎么能熬到天亮呢?”黑暗中,这个轻柔的声音显得很突兀。
“eza,你醒了?”递枫一惊,“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你把我吵醒的!”eza坐了起来“我只是在这里水土不服,所以睡不着。”
“可是,你刚刚明明睡得很熟啊!”
“那是因为,我想看看你会不会真的像我想像的那样!”
“你想的那样!?”
“总之,恭喜你过关了!”eza打开窗,呼吸着雪地里所特有的清新空气“今夜,我们就一起看飞雪吧!”
“不行,你这样会着凉的!”递枫说着关上窗。
“我不管,我就要开!”eza一固执起来就没完没了“我说过没关系的!”
“不,我说有关系!”
“我就要!”
“eza,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