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心跟生意绝对不能混为一谈,这是她现在的位子必须该有的原则。
临走之前,冷暖以私人名义给乔万三扔了5000块钱。
……
从乔庄离开之后的一整天,其实冷暖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尽管所有的事情都是事出有因,可这一串事情的潜移默化的发展,却让她萌生了一种不安。
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仿佛这一系列的事儿到如今完全不是终点。
思及此,冷暖的右眼开始狂跳。
烦躁之际,冷暖想起了土法儿,撕了块儿小纸片儿贴在了右眼皮上,归齐进她办公室的时候,冷暖就是那么滑稽的粘着白白的眼皮。
“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儿?”
“烦死了,眼皮跳个没完,偏偏还是右眼。”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冷暖是个女人,总会信点儿迷信,越是暗示自己,越是烦躁。
“你得这么想,没准儿男左女右呢?”
归齐配合的见招拆招,让冷暖躁不起来了,随手扯掉眼皮上那确实不太舒服的眼皮贴儿,靠在老板椅上酸着玩儿,
“你归大关长今儿不忙了?不用帮你那什么朋友陪你的布律师了?”
冷暖这话说的绝对有出处,归齐这段日子忙的让她觉得意外,白日里天天不见人影就算了,就连晚饭都没回家吃过几顿,而每每她打电话,他都是跟这个布峥一起。
两个大男人,要不要天天走这么近?
瞅着女人一脸娇气,归齐笑着摇摇头,“昨儿晚上在这儿吃的,味道不错,今天中午我下班儿路过就给你送点儿过来尝尝。”
归齐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把里面的餐盒一一摆到桌面儿。
3菜一汤,很精致的外卖。
逐一打开,香气四溢。
冷暖鼻子像小狗似的嗅嗅,伸手去抓了块儿软炸,吃在嘴里一脸的满足,她瞅着归齐开着玩笑,
“说吧,糖衣炮弹攻击我军是为了什么目的啊?”
“讨好你,然后夺你家财。”
冷暖灵动的转转眸子,各种大方的拍拍胸脯,“咱俩这关系,说什么夺啊,相中我什么了,说,通通赏你。”
“我要四通。”
“拿去,赏你了~”她随口开着玩笑,然而喝了口汤再抬头,归齐却是意外的一脸严肃。
“暖暖,我没开玩笑,你把四通过户给我。”
这回轮到冷暖懵了,拿着盛汤的勺子还僵在半空,她眉头拧到一起,“我不懂。”
她的目光,让归齐有些不自然,“当然,四通是你的,决定权在你。”
“归齐,咱俩是两口子,我的就是你的,我从来也没跟你分过这些,你要四通,我随时可以过户给你,但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会跟我要四通?”此时的冷暖已经没什么食欲了,满脑子的问号让她吃不下去什么了。
他要四通干什么?
冷暖当然不信归齐是要夺她家财,莫不成归齐出什么金钱赏的漏子了需要过河儿?
她就那么盯着归齐,却没有在他身上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归齐说,“如果我说我就是不想你太累,你信么?”
她信么?
她当然不信。
但她信归齐,绝对不会拿四通开玩笑。
“好,咱俩下午去办过户。”
、158笑话
企业法人变更是个远比冷暖想象中要麻烦的很多的事儿,来来回回的在工商局折腾了好些个日子,那执照上的名字才由冷暖变做归齐。
正因为是如此麻烦,冷暖更疑心归齐的所图。
当然,她不会问,一来这样的怀疑伤感情,二来归齐总会有事情来搪塞他。
而冷暖能在段时间内把四通过户给他,一个决定性的原因,取决于两个人前天去市三监的一次探监。
谭四说,“丫头,给小齐也好,他怎么都比你熟悉四通。”
她爸都如此说,她又能说些什么?
当然,冷暖不是什么都被圈在温室里的小花,在写变更申请之前,她还是颇有心思的打探了一下关于归齐的事儿。
然而,真的像他说的,除了在帮朋友忙乎一些事儿之外,他在海关确实顺风顺水,据那些海关的人说,归齐是上头意属的下一届的正局。
事业得意,家庭美满,他又有什么事儿呢?
冷暖想破了脑子,也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所以当然,她也只能不了了之。
要说人吧,给自己个方向,活的有时候也算明白。
那天晚上之后,冷暖再也没见过凌犀,即便是住的一墙之隔,只要有心避让,也一样见不到。
在繁忙的各种事情之后挤出来的闲暇时间,冷暖几乎每天都在看房,新盘,二手的她都看,她的目的很简单,她只想尽快搬家。
孟母三迁,为教好儿子,她搬家,也为躲一孙子。
无视,无心,无念,无妄。
她只是个平凡人,她负担不起太轰烈的感情。
要说现在的房价,那真是娶10个媳妇也换不来一栋房子,好一点儿的价儿都是绑着火箭往上窜的,冷暖先后看中的几个楼盘,价格都过了百万。
而也就是因为这个价儿,她一时半会也搬不上家。
因为归齐会说,“老婆,咱们年底再说吧,你也知道我现在要提干,得低调。”
“我这儿有钱,先买了吧。”每每冷暖总是不以为然,然而归齐总有下一句话等着她。
“那怎么行,那我不成了倒插门儿了?我是男人。”
“是,无聊的男人。”
到最后,除了翻翻白眼儿或是一声叹息,冷暖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