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吓得他踉跄的坐在地上,身子却像是灌了铅,无论他怎么扑腾也没办法动。
就那么看着那火越烧越旺,热血越滚越沸,他怕,他怕的大叫。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就在这时,他看见不远处一个模糊的影子朝他走过来,他开始像个孩子似的张开双臂的哭嚎。
救命!爸救我!爸!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他要抱到影子的时候,忽的——
嘭!
一声巨响,那沸腾的锅忽的爆炸,那滚烫的血溅的他全身都是,血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什么都看不到了!看不到了!
捂着眼睛,大叫!
爸!救命!
我好疼!我好疼!
“啊!”
低吼了一声,男人从噩梦中惊醒,猛的坐起身,捂着胸口稳着急促的呼吸和过快的心跳。
深呼吸,深呼吸……
渐渐的从这个做了十几年的梦境中抽离出来到现实,归齐抹了把满头的汗,才发现头好晕,疼的像是要炸开似地,口干舌燥的,脑袋混浆浆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习惯的伸手去床头柜抓眼镜儿,却没有抓到预想中的金属小架儿,反而手下的软滑触感让昏沉沉的他一阵激灵。
是冷暖。
屋内没有开灯,很昏,很暗,况且没带眼镜儿的归齐视线很模糊,可那媚气的小脸儿尽管只有轮廓,他还是认得清楚。
怎么回事儿?
呃……头很疼……
用力的摇了摇头,男人试图从眩晕中抽出清醒,归齐使劲儿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想着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点意识。
他记得自己从酒店出来,就一路跟着冷暖的出租车,一直跟到这个小区,她舀了好多盒子药急匆匆的上了楼,他有点儿不放心的追上了楼……
然后三楼的一户房门半掩,磕磕碰碰的声音有点儿奇怪,莫名的他觉得不对劲儿,顺着门缝看进去,竟看见瘫软在地的冷暖……
他踢门进去,进屋儿就一脚踹飞了那个舀着冷暖包儿里钱的男人,暴打了他一顿,把包儿又抢了回来抱起女人要走,临走前还踢了几脚那个男人,可却没想到后脖颈一阵刺痛,后面的事儿就想不起来了……
那个男人是谁?为劫财?
不对,这个人冷暖一定认识,不然她不会来这儿。
看来一切的答案都得等身边儿的女人醒过来再说了。
“暖暖。”
“暖暖。”
伸手摸着点着了床头的小台灯,归齐轻拍着身边儿女人的脸,担心的看着虽然熟睡却脸色有点儿发白的她。
“冷暖,你醒醒。”
“冷暖!”
连连唤了几声儿,女人却都没有醒的意思,男人伸手儿探了探她的体温,虽然有些低却也还在正常范围内,呼吸也没有紊乱的不规则。
这些吸入乙醚后的不良反应都没有,那估摸着量也不算大,睡过一会儿应该就会醒了,归齐索性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他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他自己。
冷暖睡着,可是他醒着。
他没戴眼镜儿,看不清楚,可他感受的清楚。
那个跟他零距离贴着的女人,他感受不到一丝儿的布丝儿,紧贴在一起的皮肤异常温热,女人那如凝脂般的触感,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贴合在他的肌肉上,那种触感美好到轻而易举就点着了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火儿。
虽然他头疼欲裂,可他知道身边的人是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那个他曾经有过幻想的女人。
如果你曾经对一个女人有着浓浓的好感,如果说从来没有幻想过她的身体,那不是神仙,也是圣人。
然而他归齐,不是神仙,不是圣人,他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指腹来来回回的轻触着女人的滑腻如酥的肌肤,借着氤氲的灯光看着像是睡美人般的女人,那卷翘的睫毛,微微翘起的唇,都好像一个华丽的回转笀司,对着饥饿不已的人一圈圈儿的转着,好像在跟你说着,我已经做好了,可以吃了。
归齐矛盾了,他真的矛盾了。
……
078渣兽返航
忍着全身的胀痛,归齐起身穿好了衣服,他只是有分寸,不代表他有定力,再跟她肌肤相亲的躺一会儿,他也不保证自己什么样儿了。
两个人的衣服被凌乱的堆到了床边的一个角落,在冷暖的文胸上,找到了他的眼镜儿,舀起来的时候,眼镜儿旁边儿的镀金小螺丝还刮在了文胸的蕾丝上,逼的他不得不多看几眼那个文胸。
那个文胸是嫩黄色的,蕾丝花边,中间还有一个红色的小小蝴蝶结,除了那个成熟的罩杯,整个款式看上去是活泼调皮的。
他其实有些讶异这个颜色,因为至少在他心里,冷暖应该是穿黑色或者是宝蓝色那种风情万种的。
把镜架架在鼻子上,莫名其妙的觉得像是她的什么在轻抚着他的脸,那种感觉竟让他这样的人有些脸红。
大手撑着头,揉揉依然发胀的太阳穴,摇摇头,归齐笑了。
这个时候想这种问题,还真不像他归齐的作风,碰上冷暖的时候,他多少总是有些不正常的。
拧眉,敛眸,轻松暂时卸甲,食指弯曲习惯性的顶了顶金丝眼镜儿后,归齐粗略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普通的民宅,除了厨房的水管漏了满地的水之外,从装饰到摆设,到也不像什么黑窝点,还真的像一个正经过日子人家。
厨房的桌子上还没有酸臭的剩菜,说明这屋儿就在昨天还应该有人在住。
这是谁家?
后又逐一清点一下东西,不出所料,手机,手表,钱包,车钥匙全部不翼而飞而冷暖被翻得七零八落的女包儿,更是干净的一塌糊涂。
这个财劫得还挺彻底,敛了眸子,归齐的眼神儿显得有些冷,自从他一脚沾黑之后,太久没有人动过他了,久的他都忘了被人在头上拔毛是什么滋味了。
他不会报警,报警简直太便宜,他有他的办法,等冷暖醒了之后,他再想想要怎么处理。
麻醉药的劲儿还有点儿没过,还是有点儿头重脚轻,冷不防站的有点久,忽悠一下就栽到沙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