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之后,虽然她一副也没心没肺似的样子,可那颗心好像藏起来了似的。
他可以看懂很多东西,可他现在是真的看不懂这个女人,甚至连他自己,他也看不懂了。
归齐隐藏的很好,其实他现在是矛盾的,比谁都矛盾。
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了知道更多关于那条链子的事,还是借着这个原因说服自己终于可以接近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折了回去,为什么又会带她来这里。
莫名的,他就是想给她做碗面吃,用他的筷子挑,用他的碗吃,这样的想法像是一瞬间蹦出来似的,却又一发不可收拾,他试图用各种各样的理论来解释自己的奇怪反应,不过貌似并没找到任何的合理途径。
算了,再理智的人都有断片儿的时候。
……
少顷——
一只大碗,一只小碗,蛋,菜,牛肉,香菇,乌冬面,摆在一起就像是方便面包装袋上的那骗人的画儿似的,看上去特有食欲。
嘶溜~
真别说,归齐的手艺真的是不错,就算她没什么食欲,也吃掉了一整碗。
吃了饭,俩人端着茶杯聊了一会儿。
冷暖话不多,大部分都是归齐起的话题。
一开始的时候,他会迁就着她说,说一些不需要什么知识的百姓话题,可这个女人每每总是能说出更深沉或是歪道道的理论,偶尔也会引经据典。
直到知道这个女人也是大学毕业,说真的,归齐真的楞了一下,心情很复杂,有为她的自甘堕落而愤怒,也有为她满腹才华而窃喜。
思想是让人在最短时间内物以类聚的工具,寥寥几句,让归齐似是看见了这个女人的另一面,这个女人总是有不同的新武器来冲破他坚固的城池。
越发了解下去,他越想要再进一步,那种感觉就像是罂粟,一步步的就引你走到迷幻了。
虽说她经常跟男人聊天,可说真的,这样光天白日,心平气和的说着和暧昧无关的事儿,她还真没有过。
不得不说,归齐是一个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的男人,在他身上,就像是看不到任何邪念似的,跟他相处,没有压力,很舒服。
一杯茶,一个聊得来的朋友,这样的时光,对冷暖来说,真算是happyhour。
可舒服的日子是短暂的,因为她现在不仅是冷暖,还是某个禽兽的奴隶。
“这点儿还不回家,哪儿蹦跶呢?”
电话那边儿的痞里痞气的男声儿听上去挺乐呵的,因为刚跟李医生通过电话,说她的症状再过一个疗程就能治好,凌犀也顺了口气。
“我饿了,就顺便再外面吃一口。”
冷暖当然不能提归齐,那男人是个绿帽妄想症患者,虽然没什么,可她也不会跟自己找不自在。
“呦呵?自己?没顺便搭个男人招待你啊~”
想要快速的调小通话的音量,可还是晚一步,还是被归齐听见了,说真的,冷暖真丢不起那个人。
“没事儿我挂电话了。”
嘟嘟嘟……
“操!”
小娘们儿,胆儿真肥了!也就老实一天,还敢挂他电话了!
反手打过去,忙音——
再拨,还忙音——
凌犀本来今儿个心情不错,寻思待会儿出差,怕她收拾行李麻烦,就再让她陪他买几套,可这会儿,全炸了~
嘭!
一脚踢在垃圾桶上,那倒霉的小铁艺就瘪到旮旯里了,那身板子外加那股气势和霸道劲儿,让保安都吓着了,不去请示上级都不敢上前儿。
最后凌犀眯紧了眸子,阴测测的似是要喷火,这辈子头一次做了一件他一直认为是默默唧唧的娘们儿才干的事儿,发了一条短信——
……
‘卓越商场,马上给我滚过来!
读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冷暖已经心里咯噔一下了,看见这满篇儿的感叹号,就像是看见了他要掐死她的欲望。
她现在有点儿后悔自个儿的冲动了。
“怎么了?很难搞?”
看见女人直冒冷汗,归齐有点儿担心,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他希望她好好的。
“没事。”
“我送你去?”
“不用了。”
她哪敢,要是让凌犀看见她们在一起,她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那个家伙只懂得奸情,哪知道友情这种东西。
从海关局冲出来,冷暖飞一般的上了出租车,却没有注意到另一台车上一个镜头正对准着她。
……
、038撒谎的孩子被狼吃
城市交通,处处压力,堵车的时候,那真是谁也没招儿。
谁也不是铁臂阿童木,脚丫子会喷火是不是?
等冷暖见到凌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
还没到大厅,离老远就看见那个一身儿黑的男人,凌犀这个人辨识度很高,先不说那混调痞子的那个劲儿,就单说那将近190的身高,就算人再多,也一眼就能叨出来。
男人此时背对这她,衬衫袖子随意的卷起来,单手插裤袋,打着电话,听着他笑的乐呵儿的,冷暖那悬起来的心down下了几分。
心情好,好说话,没准儿就能大人有大量的翻过这篇儿——
就像后背长眼睛似的,女人刚一到,男人就倏地转过身子,大长胳膊一扯,就给她圈到胳膊肘子里了,特使劲儿的,那紧绷的肱二头肌像是代替月亮告诉她。
小妞儿,这事儿躲不过去——
这不,才一收线——
“为什么不接电话?”
“信号不太……”
冷暖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立马就俯下了头……
“啊!……嘶……”
脖子上火燎似的刺激,疼的冷暖叫出声儿来,本能的挣扎,乱推着男人坚实的肌肉块子。
可男人像是被激发了野兽儿的劲儿,她越是挣扎,那口下越是不留情,猛的缩紧咬合的尺度,充满蛮劲儿的手臂也越圈越紧,女人就像个被狼叼的猎物,怎么扑腾,也是野兽的囊中物。
直到女人精疲力竭,放弃了抵抗,男人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