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
“气死我了,那丫头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白冰冰气的砸了房间里的凳子,茶杯。陈秀丽看着爆发的女儿,想要上前去安慰,看见女儿这个样子却也不想出声。白冰冰的脾气出了名了暴戾,现在不让她砸东西恐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
“冰冰,别气了。来日方长,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三年的时间,我就不相信那丫头能次次走运。”陈秀丽对着女儿苦心相劝,看着一地的残骸。她心痛啊,景德镇的茶杯啊。
白冰冰吸吸气,坐到了床边。“下堂小妾所出的丫头,也配和我争王妃的头衔。简直就是做梦,好。白疏影既然你不实相,那么也怪我这个做二姐的狠心。”陈秀丽听着女儿的豪言壮语,心有些七上八下。从小,只要是白冰冰想要的东西。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得,她有些不敢看此时的女儿。真怕有天,她玩火自焚。
承乾王府
南宫彦坐在梅轩的亭子里,听着下属的汇报。
白家的这出闹剧,让南宫彦大快人心。白疏影竟然有如此的能耐,还没出嫁就已经把白家闹的天翻地覆。
“白中天,三年后你有的受了。还有白疏影,你也一样。”男子说完,仰起头喝了一口美酒。花弄影看着南宫彦的样子,他摇晃着脑袋。
白家三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小彦彦这样的费尽心思。
承乾王府里的红梅开的更加的醉人,大片的绯红让人看的有些痴迷。
第一卷丧母第十章及笄(上)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寒暑三载,世间万物起起落落。日月星辰,良辰美景。
西郊外的一座小山坡上,一位白衣胜雪的少女傲立在半山腰。翠绿从中一抹白,却更胜一番美景。
出落大方,亭亭玉立。一袭的白衣,让她看上去像个落入凡尘的仙子。肤光胜雪。洁白无暇,玲珑剔透。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深不见底。水汪汪一片。发上的白色丝带,随风飘扬。一头浓密,乌亮的长发被风吹乱。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感,反而更添几分灵气。
跪倒在了一座坟墓前,伸出白玉般的双手。用绢帕擦拭着石碑上的灰尘,拿出冥纸,香,蜡烛。还有几盘精致的小糕点。倒上一杯清香四溢的水酒,洒在了墓前的草地上。
“娘,三年了。这三年来女儿过的很好,娘呢?每个睡不着的夜晚,女儿独自遥望星空。看着浩瀚天际闪耀的星星,女儿知道娘一定站在最高处看着女儿呢!”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似大珠,小珠落入玉盘。脆生生的,很动听。说完之后,她对着坟墓重重的磕着头。
站起身,任由风吹起她的裙摆。群山环绕,翠林郁郁葱葱。白衣佳人,独立山头。显得醒目无比,带着一抹凄凉的景象。坟墓前的紫色蝴蝶花全部都开放了,开的很烂漫。
少女闭上眼睛,闻着微风所带来的花草清香。“小姐,小姐。”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小丫鬟的喊叫声,小丫头一步并作两步的向她奔跑而来。
等人跑到她的面前,少女微抿嘴一笑。脸颊两边的梨漩涡,让她看上去是这般的动人心魄。“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再不回去老爷又要发脾气了。”白疏影点点头,把手里的竹篮交到小荷的手中。
三年了,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她忘记自己的初衷,同样也忘记了南宫彦当年的承诺。三年来,为了迎合白中天的目光。白疏影下了很大的苦心,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在硕大的白家,正如大姐所说的。能帮助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小荷看着闷闷不乐的白疏影,安静的走在她的身边。
赤炎国京城
这是一座繁华的城池,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小贩吆喝声,还有很多孩童脸上洋溢着笑容,在大街上不断的狂奔着。
一辆马车驶来,白疏影看着站在街口位置的小孩。她脚尖轻轻的点地,施展出轻功。把孩子抱离马车的轱辘下。她轻松的落地,赢得街上的人纷纷的鼓掌。
纵横楼上的一位男子,眼睛始终没有放过她的身影。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白疏影把孩子放到安全的地方,小荷急切的追了上来。白疏影没有说话,牵过小荷的手离开热闹的街角。
男子摇着自己手中的一把纸扇,脸上的笑有些扩大。旁边的红衣男子替他续了一杯酒,眼睛顺着他的方向望去。
“风流王爷果然是风流王爷,连出来喝酒都不放过,追踪女子的倩影。”红衣男子的话音刚落,却换来男子的一个白眼。
“晓风,跟上去看看是哪家的千金。”被叫做晓风的男子,得令后已经消失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南宫彦收起手里的纸扇,想起自己当年对白疏影所做的承诺。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等待着这出好戏的上场。
“小彦彦,出来喝酒别摆出你的臭脸好不好?”一身红衣的花弄影托住自己的下巴,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南宫彦。
他举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既然,你觉得我烦闷,下次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