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埠谩?br/>
这么过了近一年,有一日,她从沙漠回来,竟然看见自己家门口立着一个人,提着一口大箱子,一身纯白飘逸的道袍把人从头到尾盖得严严实实,与周围人轻薄透气的装束格格不入。
旁边绿洲里的一个露着双臂、纤腰,披纱巾的西域姑娘正围着他跳舞,他别着头颇为不自在的样子。
“……阿伊莎你说好的傲慢矜持呢?咦咦咦,三叔?”顾惜君惊得大叫,“您怎么来了呀?”
“师父和我们几个都不放心你,便派我来看看。我顺道还想去看望一位老朋友。”俞岱岩看见她松了口气,他的声音本来是端稳深凝的,这时却意外的紧绷,甚至有一丝轻颤,脸连着耳朵脖子都是通红的。
阿伊莎道:“他是你叔叔?他可真可爱。”说着又往俞岱岩眼前凑过去。
俞岱岩连连退后,别过头朝着没有阿伊莎的一边道:“姑娘请回吧,我是来看望惜君的。”
顾惜君翻了个白眼往里走去,一边道:“阿伊莎我叔叔是个吃素的道士,喜欢清淡的。三叔累了吧,快进来坐,有好吃的。”
阿伊莎抚唇妖媚一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俞岱岩头也不敢回,忙不迭随惜君进屋,见她的屋子虽小,却五脏俱全,干净齐整,小院子里还有棵树,树边一个小亭子,一口井。他把给顾惜君带的一箱子东西放在地上,转了一圈回来看见顾惜君已经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她家的厨房倒是格外大。
“三叔你先坐,有腌好的野狼肉,我刚还去采了野菜,你先尝尝桌子上的马奶糕,只有这儿的味道才最正。您就坐等着尝我的手艺吧。”武当众人是顾惜君到这儿来最早认识、也是认识得最久的人,她好久不见他们,如今竟然看到俞岱岩,心里自然极为高兴。
“……我吃素。”俞岱岩见她小大人似的操持着,又问道:“原来你自己当家么?”
“……”顾惜君愣了下,才明白他以为自己在这里会有亲戚朋友照拂,可那怎么可能呢,“就我一个人,自然就我当家了,我原来住在圣墓山,现在那儿虽然不太长草,可已经快成沙雕了。我当然要住到绿洲来。这儿很美吧?”
俞岱岩也上前默默帮她洗菜,半晌问道:“你宁可自己一个人过得那么累,也不回武当吗?”
顾惜君仔细想了想,笑道:“我只是喜欢自己做主罢了。在外面野一段日子,大概就想回去了。”
俞岱岩闻言笑了笑。
两人做完饭,又吃完、洗净餐盘碗筷,俞岱岩道自己住在附近的客店里,明天再来看她。
第二日一早,俞岱岩牵着一匹马来找她,道:“带你去外面转转。”
顾惜君问:“去哪儿?不好玩的话我可不去。”
“白驼山。”俞岱岩淡淡道,“你知道吗?”
“哬……”顾惜君心道哪个白驼山,“是当年西毒欧阳锋那个白驼山庄所在的白驼山吗?”
“正是,它如今的主人是欧阳克的孙子,也是我的旧友。要和我一道去吗?”
“要!!!”有白驼山可以参观诶,开心~而且顾惜君心道射雕里头欧阳克哪有什么后人呢,去弄弄明白也是一桩有趣的事。
顾惜君又问:“三叔不是没来过西域吗?怎么认识白驼山庄庄主的?”
“从前在嘉兴我俩相识一场,他为人虽有丝邪气,却的确是武功了得、气质非凡,不负他在江湖上的谪仙之名。”
“他叫什么名字你还没说呢!”
“欧阳宴。”
顾惜君:“……哦。”没听说过:)
“他穿白衣服吗?长得好看吗?几岁了?年纪不小了吧?身边姬妾成群吗?像欧阳克吗???”
听她越说越不着调,俞岱岩也不理她,任她胡思乱想。
两人各骑一匹马走了近一个时辰到了白驼山,果然有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在门口等候,先作一揖道:“阁下可是武当的俞岱岩俞三侠?”
俞岱岩微微点头,道:“正是,在下兴起携小辈来拜访欧阳兄。”
白衣少年一笑道:“庄主久候了,俞三侠和这位妹妹且随我来。”
“越歌,不必了,我带他们进去。”一白衣飘飘、容貌艳丽的女子浅笑着从台阶上走下来到他们面前,“俞三哥,小女子是欧阳宴的妹妹欧阳宛,二位随我来便好。这位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俞岱岩面不改色:“麻烦姑娘了。唤她惜君就好。”
顾惜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妹子感觉非常的热情但是又很违和的收敛啊…总感觉她本来可能更加外放一点呢。
果然就听欧阳宛道:“三哥和家兄是好友,和他一样叫我阿宛就好,不用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