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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2)

要遮人耳目的,为了双胞胎儿子也得收敛呀。但是,那对狗男女,就这么不检点吗?既然他们同意让一个女孩子半夜跑来找我,我也就该让那个男人好好的难受难受。于是,我就抱住了她,亲吻了她,差点和她做了爱。

一·21·根,被废了2

平炜咬着牙,狠狠地说:“是的,有。那次我去讲课,郝嫣然就狂热地爱上了我。我回信告知她,我有家有孩子了。可是,她居然追到了家里和单位来。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她的父亲就是霍芫的领导,也就是说,自己老婆的情人的女儿,爱上了自己父亲的情人的丈夫。多么滑稽、多么荒诞啊,彼此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近、这么乱的关系。有一天深夜,郝嫣然跑到我家,告诉我说,霍芫住在她家了,让她来陪伴我。我那个气呀,本来,我们说好了,要遮人耳目的,为了双胞胎儿子也得收敛呀。但是,那对狗男女,就这么不检点吗?既然他们同意让一个女孩子半夜跑来找我,我也就该让那个男人好好的难受难受。于是,我就抱住了她,亲吻了她,差点和她做了爱。当时,我已经把她脱了个精光了,也放到了床上,一心就想着要报复、要报复,要让那个男人也痛苦,也难受、也流泪、也淌血。激情和仇恨,迸发了我的*,我觉得我就要疯狂了,突然,我听到了身下这个女人的尖叫声,那是一种享受的快乐的声响,那么刺耳、那么尖锐、那么嚣张,就在我想进一步得到她的瞬间出现的啊,我猛地警醒了,我认为这是他们的阴谋。而且这个妖冶、精明的郝嫣然显然是个很有性经验的女人,她的大呼小叫,她的缠绵举止,实在叫我胆颤心惊,甚至感觉有些变态。我立刻就刹住了车,没有再继续干下去。那晚,我和她都很沮丧,很愤怒,我还不得不揍了郝嫣然几巴掌,是扇了她的耳光,好几下。要不然,她就赖在我的床上,不肯走。天都要亮了,儿子们起床看到她,我该如何解释呢?那晚,我很疯狂,也很暴躁,我简直就是连打带骂、软硬兼施地拽起了她、撵走了她。之后,我就坚决不再理睬她了,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我都再不给她任何的机会了。所以她就特别特别记恨我。总是要挟我,说要将那天晚上的事,说出来,让世人皆知。但是,那天王子乐追悼仪式后的中午时间,她要和我一起吃午饭,说是有重要事情让我相帮,她说,她是以王子乐未婚妻的身份来要求的。我能不答应吗?但是,我绝对没有料到,她会这样来陷害我、编排我、侮辱我、毁灭我!我真瞎了眼睛啊,早就该清晰,她会利用一切机会,糟蹋我的。我怎麽就没有想到带上一个女刑警呢?当时带上你,就好了。”说着,平炜正眼盯了肖芃然一下,好像这是认识他以来,第二次如此正视肖芃然吧?

肖芃然依然感觉心头一震,一股暖流就涌了出来。

她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该如何安慰他,或是帮助他呢?

一个被戴上了“绿帽子”的男人,恐怕都会有报复心理的吧?即使他是个刑警,他也首先是个人,一个男人。

好在平炜能在悬崖勒住了马。但是,依然有了那么一点点错误,一点点把柄,就那麽一点点,难道就该让他承担一生一世的重负吗?难道就该让他承担那点点失误造成的一辈子的冤屈吗?

哪个男女一辈子没有过错误呢?为什么平炜就得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渊源不就是都出在了妻子霍芫的身上吗?

郝嫣然更是祸源之一。她居然不自觉地嚣张地做了个复仇女人,甚至索性要彻底地报复、报复。

可见,自尊心受损的郝嫣然的爱的报复心理,也绝对不亚于一个狭隘的男人。

或许,该主动出击,私下里,再去询问询问那两个人证?也偷偷地取证?就用那种小小的录音机吧?

肖芃然下定决心后,感觉好受了些。

同时,肖芃然仍旧不能释怀心里的疑惑:“那你和郝家,还有什么瓜葛?”

“也就是我儿子三岁时,我转业回家撞见了郝昊和霍芫在床上。我强忍了屈辱,条件是只要他们不再来往。后来……郝昊来做我的思想工作,说他女儿的母亲——女教导员平肇棣六年前就自杀去世了,说他女儿很喜欢霍芫,希望我放弃妻子。我就和霍芫说定,先分居……一切等到儿子十八岁以后,再说。但是……谁也没料到郝家千金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了我……郝昊最为气恼的就是这件事情,多次找茬、闹事。现在,郝嫣然又来这样害……唉——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啦……”

平炜突然十分烦乱地挥了一下手,抬起头来,扫了肖芃然一眼,那细长的灰眼里,充斥着厌倦和悲愤,却仍旧定位在肖芃然的后脑勺上。

肖芃然蓦地明白,那个曾经英雄似的平大队,其实是个害怕失败的男人,他一直害怕女人,从不敢与女人正面打交道,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自卑又羞涩的家伙。

一个表面上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原来,在家庭、爱情、婚姻生活上,却是一个如此不堪一击的男人。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一个窝囊男人的缘故吧?但也正是这样的忍辱负重才更是一名刑警所该承担的社会责任吧?

一·22·与狼为伍

最早,肖芃然还以为平炜的家庭,幸福美满着呢。

是什么缘故,使他失去了他曾经的爱人呢?

如他似的一个男刑警,一个男子汉似的刑警大队长,真的能够如此忍辱负重、一声不响、日日煎熬般地戴着那顶“绿帽子”而没有复仇?

平炜这么多年来,又是如何度过了那么些个屈辱、悲愤又压抑的日日月月的昼夜呢?

肖芃然怜悯至极。

他肯定没有注意到肖芃然的悲悯、感慨和“鄙视”,只是喃喃地窃语:“肖芃然,我……我实在不能再忍受和郝昊关在一间牢房里了,你……你想办法……帮……”

肖芃然大吃一惊:谁干的好事,竟然将他们安排在了一起了?这可是决不该发生的事。

怎么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心理如此黑暗、如此肮脏、如此狭隘呵,即便是公安队伍里,也大有被他人鄙视的小人存在呵……

也或许,这就是肖芃然能帮平大队做的惟一的一件事了。

肖芃然感觉到那种揪心的疼痛,再次泛起,好似鲜血在心房里,倒着个地流过来,又淌过去。

肖芃然问:“没有被郝昊打吧?”

他轻摇了下头,又惶惶地点了下头,面露一丝苦笑:“那帮被我关进来的犯罪嫌疑人,哪个会轻饶我?哪个会轻易地放过我呢?他们现在都抱成团了,趁着我几天几夜未眠过之后的酣睡时机,捂上个被子,一声不吭,一顿拳打脚踢——还没有一个人肯交代或者报告。那些狱警们肯定是查不出来都是谁干的。”

说着,他扬了扬左手,肖芃然看见他左手的小指头,从中节开始没有了!包裹着几层渗出乌红色血迹的白纱布。

肖芃然的泪水,一下子如同瀑布般地滑落了下来……

或许,平大队知道他会有这一天的话,他还会像过去那样的那么嫉恶如仇地对待那些犯罪嫌疑人吗?手腕还会这般强硬吗?

……也不好说,他这个家伙就是铁骨铮铮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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