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就怕我什么?”
他在我鼻尖上吻了吻:“就怕你嫌弃我,然然,你记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永远只有你嫌弃我的份。”
我忽闪着眼睛,“我不会嫌弃你的。”
“永远不会?”陆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模糊,他凑到我耳边伸出舌头冰凉的耳垂:“不管我做了什么,永远不会嫌弃我?”
我觉得有些痒:“如果是因为别人对你的看法,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但是如果你做了什么事真的到了让我觉得留在你身边还不如去死,那就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了。”
我靠着的陆鞘几乎立即就身体僵硬了,我拍怕他的背:“别怕别怕,谅你也再做不出让女人来打我这种事了。”
他抱住我的双手加大了力气:“不会,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难过了。”
我很耐心的等他说完这句话,然后才把他踹开:“那还不去给我做红烧肉?”
……
红烧肉分量很足,吃完一整碗我才想起来家里那只红烧肉,可怜的小仓鼠也不知道妈妈有没有给它喂食。
陆鞘现在很怕我突然间沉默,没话找话地问:“我看你肚子好像没怎么大啊,称过没有?长没长点儿肉啊?”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怒气冲冲地朝他嚷嚷:“没听那姓展的小混蛋叫我胖阿姨吗?还问我长没长肉!那小瓜娃我迟早要把他弄得服服帖帖才行!”
说完我还狠狠磨了磨牙才甘心。
安静了好一会儿,我抬头问他:“你怎么了?”
他低着头收拾碗筷,听到我问他才缓缓地抬起头,那眼神简直要望到我灵魂里去:“然然,你很喜欢那个孩子吗?”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他又问了一句:“你很喜欢那个,那个展誉良的儿子?”
*
是的……我更了。
我家大人说,有她的爱和大家的期待,不更就太要不得了o(╯□)o
沐头最近的状态很不好,我一直在试图调节,事情一多,有些东西就没法顾虑得那么周全,如果大家发现了错别字和情节上的硬伤,还请告诉我,多谢。
'20130313097【适当出出汗】'
我总算是弄明白他的意思了,感情以为我对那姓展的小瓜娃或者他爹感兴趣?
“陆鞘,”我很严肃地问他:“你是不是得了孕期焦虑症?”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希望是吧。”
这人越来越没劲了,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明天你公司事多吗?”
“还好,”他收拾好盘子端进厨房:“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回老宅看看奶奶,瞧她老人家今天给我吓的,”我跟着他挪到厨房门口:“要是你有空,就给我一块儿回去,要是你公司事多,我自己去也行。”
陆鞘把盘子一个一个洗干净放进消毒柜里,然后把灶台擦得干干净净,最后才问我:“为什么要去看奶奶?你今天这样从家里跑出来,真要跟爸爸妈妈断绝关系吗?”
我有些沮丧地低下头:“我当然不想真的和爸爸妈妈闹翻,可眼下他们逼着我认贼作父!这怎么能忍?”
也许是我“认贼作父”四个字太咬牙切齿,陆鞘脸色一下子沉下来,我现在也摸不准他到底是为什么在生气,正准备刺探刺探口风,他就开口了:“爸爸妈妈总是为你好的,也许他们觉得我不配跟你在一块儿,不配让你给我生孩子吧。”
“怎么会,”我揉了揉眼睛:“你要钱有钱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又脸蛋,我都不自卑了,你又在这儿自卑个什么劲儿,我困了,要去洗澡了。”
“你先进去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我回头朝他咧嘴:“又想着干什么坏事吧?别想了,我今天很累,要早点休息的哟!”
他总算是笑了:“我想着什么坏事了?然然,难道是你有什么需求?虽然我很累,而且有儿子在,胎教不好,但是如果你有要求的话,我还是愿意勉为其难的。”
我羞红了脸,直骂他流氓。
不过这次陆鞘看来是真的很累,也有可能有心事,并没有在浴室里动手动脚的,我洗完澡出来他也只是很老实地替我吹头发,我在吵吵的吹风声里昏昏欲睡。
“然然。”某人轻声喊我。
“嗯?”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好啊,”我打了个哈欠:“问我会不会离开你?会不会喜欢展先生?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出来好了。”
他被我噎回去,半天没吭声。
头发差不多吹干了,我扶着化妆台站起来:“还没想好从哪个问题开始问起啊?”
陆鞘抵住我的头,温柔地吻过来,我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很幸福的回吻他。
可他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情动,而是很快地松开了我:“我这些天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一件事……”
我等着他继续。
他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出来:“我想你可能并不知道,你的妈妈,是我爸爸唯一的妻子。”
我原本弓着靠在他身上的身体,渐渐僵直起来。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妈妈和他爸爸的事!那么,他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子了呢?难怪他最近总是对我患得患失,难怪他这几天老是欲言又止。可是,他又是不是知道,妈妈反对我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她以为他们父子俩都是薄情寡性的人?他还知不知道,其实他的爸爸,从始至终都只爱我妈妈一个女人,而他的妈妈,只是一个被人花钱雇来,勾引他爸爸的工具?
太残忍了。
我抬起头看他,眼里已经忍不住蓄满了泪水。
陆鞘被我的反应吓到了,连忙替我擦眼泪:“你别想歪了,我们绝对不是亲兄妹!孩子生下来一定健健康康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噗,他想多了。
我以为我们俩是亲兄妹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