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好气度,日后必大有可为。”石夜的眼中透着欣赏,对刘晋元道,“不如去隔壁酒楼一叙。”
“也好。”
他们二人喝酒谈天,我捧着一碗牛肉面在一旁围观,不知道石夜在想些什么。便也不去想这些,干脆理了理思路。看来现在李逍遥已经住进林府,那么变故就在今晚发生。可是去蛇洞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跟得太紧肯定会被发现,跟得太远我……怕被妖怪吃掉啊。
我冥思苦想着,感觉脑细胞都不够用了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刘兄?”一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觉得帽子也阻止不了我的汗毛倒竖了,只得在心里暗暗祈祷:快走快走。
可惜天不遂人愿,薛之华被邀请一起喝酒。虽然有神帽护体,可是我看见这个风风火火的大少爷就莫名心虚,只得悲愤地用空碗盖住了脸,默默向门外移去,只求别被发现。
他们倒是没理我,只有刘晋元一脸关照地问石夜:“你家小六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过去看看?”
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做个喝酒美男吗?!我深深觉得,刘晋元绝对是深度腹黑,建渣里的极品啊。这么无辜的语气,让人都不好意思去怀疑他╭(╯^╰)╮
☆、第九章始料未及
石夜闻言一笑,对刘晋元摆摆手:“我家这个书童从小就有个毛病,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又是要去方便了。刘兄不必挂怀。”
我不禁有些憋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有毛病就算了,还说个这么……难以启齿的毛病。脸上的碗遮住了我的视线,可似乎吸引了薛大少的视线,因为我听见他贱兮兮地说:“你家书童的毛病还真不少,瞧他走路的姿势一摇三摆的,一点也不像个爷们。”语气中满是嫌弃。
废话,要像个爷们我还不乐意了呢。懒得听他们多说,我快步向门外走去。隐约听见石夜和他们告辞的声音,我不禁撇撇嘴,这厮跟得还真紧,难不成这大好的机会不跑又给他抓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瞄着前方的小道就钻了进去。却没想到这条小道也这么受欢迎,迎面差点撞上另一个兄台,抬头一看,正是薛之华。正是冤家路窄啊!见他挡着不让开,我脑子一抽也顾不得太多,抓着他一块往前跑去,不管怎么样,先摆脱一个再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估摸着不会被追上了。趁着身后的人不注意,我赶忙放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跑去。没想到跑着跑着头上一轻,我心下暗道不好,一回头果然看见帽子被薛大少拽掉了,他眼见着我的变化嘴巴张得老大。我看着他眼里的震惊渐渐转换成怒意,忙堆笑一步步往后退,可,果不其然被他抓住了手腕,只得大叫:“你轻点,轻点。疼!”
他轻哼一声,施了个决,便放松了力道。可我试着挣脱却发现一动也不能动,心里暗骂系统,在这个法术搞定一切的时代也不教我一点脱身的法术!
“别做徒劳的挣扎了。”薛之华冷笑一声,“你,很好,越来越可疑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下一句难道是:女人,你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显然没有感应到我的内心os,而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慢慢说:“我们需要好好,聊一聊。”
我简直欲哭无泪,大哥你要不要这么正义感爆棚,我做的那些可疑的事儿跟你真的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你干嘛好奇心这么强,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这位仁兄的武力值和怒气值都这么大,我实在害怕提前走到结局,于是决定说点轻松的调节一下气氛:“你刚刚为什么在那里等我啊?难道你神通如此广大,在酒楼里就看穿了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薛之华的嘴角略微松了松,没好气地道:“那个时候你在我背后,我哪来的闲工夫看一个娘娘腔的书童?”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只是觉得这个白衣男比较可疑,所以从侧窗跳到那条巷子准备跟踪他。”
所以说是我走了狗屎运,正好撞到了枪口上?我在心里默默哀叹一声,又想到他说的话,不由扶额:“石……白衣男又是哪里可疑了?”
谁知道被薛之华瞪了一眼:“本来只是直觉他并不是为了比武招亲而来,结果他竟然还用法术把你变成他的书童。做这样的事情,不是可疑是什么?”
我眼睛一转就想瞪回去,可转念想到石夜的举动,却觉得他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一路走走说说,薛之华的怒火倒是消了大半。对于和李逍遥的相识,我大概说了一下我们从前是同乡的缘故,薛大少撇撇嘴就当是信了。但是说到和石夜出现在一起的事情,我下意识没把石夜的名字说出来,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说完事情的经过,薛之华眼中疑色渐沉:“拐你去给他做媳妇?”
喂喂,你眼里全是嫌弃是几个意思,我们现在不是在怀疑石夜吗?
“大概只是输了比武所以想做点什么找回面子吧?”我无所谓地推测,“反正他还带我去吃了牛肉面,现在一拍两散。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那么多啦。何况……”
“还得了这个宝贝。”我眼泛精光看着薛之华手中的小帽,伸手就要去抢。他却一抬手让我扑了个空,我抬头怒目而逝,他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优哉游哉地晃了晃帽子:“女子应该矜持一点,别的男人给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接受呢?”
我郁闷转身,不给算了,反正后面的跟踪我小心着点就是了。大不了,走错了剧情,重来!挥挥手打算跟他拜拜,却听见后面那个人贱兮兮的声音:“真不要了?可惜了,本来想着你帮我跟人递个话,就把这帽子还给你的。”
“给谁递话?”
因为答应了某人的条件,所以我暗搓搓地来到了林府后花园。想着赵灵儿和李逍遥都在里面的厢房,我不禁有些做贼心虚地捂住了胸口,心脏砰砰砰跳动得异常激烈。
你们可千万别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