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我的嘴?”凌欢哼了一声,随即又笑嘻嘻道,“我本来是给哥们儿敲锣打鼓帮忙的,但是哥们儿没有哥亲是不是?再说……”
“我觉得吧,”凌远打断她,“你给谁敲锣打鼓,那主观愿望是帮,客观效果绝对是坑……”
凌景鸿在一边笑咪咪地看着他们兄妹互相挤兑着玩笑,慢慢地吃自己的早餐,不由得就想起来他们小时候,凌欢才6岁,凌远上大一,老大凌岳才工作不久,去日本出差,买回来的小零食,凌欢一定要霸道地什么都要,可是到凌远收拾东西回学校,却一古脑地塞在他书包里。
这些年,尤其是凌远搬去与袁红雨住的那几年,再看着许乐风带着鄙夷不屑的冷漠,凌远徒劳的挣扎努力,自己不知道多少次质疑过当初的选择甚至就是,把他从寒风里抱在怀里这个选择。或许当初自己狠心走开,袁红雨就也真的不至让孩子冻饿,没有合适的寄养人,遂就好好地回家养大这个孩子;也或者,那时候的小小凌远,就什么都不知道地离开了,去了宁静的世界,不用经受这样多的摧折。唯有此刻,在这个深秋的早上,自己给一对儿女准备他们爱吃的早点,看着他们斗嘴玩笑,看着他们一如多年前一样的友爱,看着凌远吃好了早饭出门,凌欢嘴里还塞着包子根在他身后要蹭车,一如小时候小跟屁虫的样子;听见这个与自己并无任何血缘,却没有比有血缘的两个,少爱了分毫,反而还比他们更多担了不知道多少心思的孩子,跟自己说,‘爸,我晚上大概要晚点。你做肘子的话,给我留片不太肥的,但是要带皮的,我要汁……’
凌景鸿想,多年前的那个选择,并没有错。
凌欢一路上旁敲侧击地跟凌远提起苏纯,凌远却根本不搭理她,凌欢几乎就要气急败坏时候,凌远手机响了。
凌远接起来,却是韦天舒,那边说道,
“凌远,你看有可能接个危重病人不行?我们这边试管出来的。她妈很操蛋。一女大学生给人当代孕妈妈,种了4个受精卵,活了三个,现在三胞胎,女孩子心衰3级,肝功能衰竭,现在又并发阑尾炎。我不敢在这边做,各科室的配合条件不行。你看行就行,也是条人命,不行我也理解,不强求。”
凌远皱眉沉吟了一下,问,“你们妇科那边谁做的。”
“放心。跟你这儿绝对一点关系没有。特聘的军系一个姓刘的专家。每周过来1,2次。”
“嗯,你们上面没意见就行。博爱毕竟不是我们下级医院。打出的广告和在患者心中定位,是服务与技术都超一流,一流专家一流设备,是要跟我们综合大型医院竞争的。这样,首先是承认了多科综合抢救能力没有上到档次上来。”
“上面儿都怎么想,我不琢磨。”韦天舒冷笑道,“我只管得就我对疾病和医院实力的了解对患者和家属实话实说。是能做的了手术我说我能做得了,是多大风险照实在交待,哪有更好选择我也得交待。这是人命,上半点是活,下半点是死的事。”
“行。”凌远干脆地道,“我没反对意见。你是要送过来自己做,还是转我这边,只管跟总护士长联系协调各科会诊。这边家底儿你也知道,你只管点你想点也点得动的人。手术室是你老家,安排上但能给你开绿灯一定给你开,但你当年就跟人重症科老呛,瞧不起人家,你这回瞧着办。”
“正式会诊申请所有病例检查我都巡常规发过去了。”韦天舒道,“不过我怕走他们院办再安排再给我打打官腔,就先走你个后门,你这没问题我让李波给我催去,立刻马上。”
“博爱要了你过去倒真福利不少。”凌远笑笑,“真救过来了,这可欠我人情。救不过来,更欠。”
“你也不亏,”韦天舒道,“这种事虽谁也不敢包票。但是既然家底我知道,要不是真觉得在救命上有这个意义,我犯不上给自己地方拆台子;下周高价门诊正式开放,你愿拿这个做广告,体现出来在同价位服务中,临床上的更高水平,我也没意见。人命要紧。”
“你不是不琢磨么?”凌远哈哈大笑,“放心。实力就是实力。这个我有信心。广告我自做,不会至于非拿这个你转来的做文章。你让李波给你催去吧,现在我这各个环节效率都高了,你也不用等回话,现在安排监护设备救护车,直接送过来就是。到了,手续也就齐全了。”
果然如凌远所说,1小时后,当韦天舒随急救车将患者送到,李波已经等在门口,韦天舒和博爱的心内科主任,以及一位麻醉科医生随着担架轮床往里走,瞧见李波,展眉笑道,“霍,也不用这么高规格,你亲自在这儿等着。”
“都安排好了。心内科赵老师,消化内肝病方面的于老师,妇产科秦老师,都往抢救室去了。重症那边,我打好了招呼,病人在重症期间,博爱可以出一个人陪,协同护理。随时如果出问题,找我就是。”李波微笑,“韦老师回家瞧瞧,想出来欢迎的可多了。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