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他笑了,她流利地哭,他断续地笑。庞兆旭双手慢慢递升,凝于半空,良久,才慢慢地往那圆浑的腹部贴去。莫明的悸动穿掌透胸,他居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来了?”
“辛苦你了。”
“我以为我乱发脾气,你生我的气不接电话。”
“这些日子很难受吧。”
“我想跟你道歉,却找不到你。”
“我不再离开你啦。”
“甚么?”
“英国的业务正式移交给下线,我不回去了。”
“噢,说回来就回来啦?”
“你该不会怪我不争气吧。”
“傻瓜,你好棒啊!”
她破涕为笑,说到底,一个女人,再多的虚荣也不及爱她的老公,如果孩子出生,老公不在身旁,所谓的初生喜悦,又有甚么意义?
四月的风是幽静的浪,柔柔薄纱拂过水面,冒出清丽脱俗的花苞,几滴蜜液苞外轻泄,挺立的花瓣朝外将弹,瓣间花蕊隐约可见……阳光透射娇华嫩玉,淡红新花迎风婀娜,远香飘送之处,正是人间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