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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规矩人的干净钱。”几年后的一天,当莱奥纳德?特兰特突然闯进你办公室时,他说过同样的一句话。
莱奥纳德?特兰特……飞船电影公司(“这个名字可比肖荻诺电影公司好听多了,”爷爷曾经平静而且得意地说过)的疯子导演,一个发现了家族该怎样洗钱的蠢货,因为他在宾夕法尼亚有一个老处女表妹和一个做会计秘书的情妇!
他表妹一周七天都会去看他的电影,因为她把这当成了一个重要的义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电影院里总是空空如也……“错误在于,”她试图肯定她的导演表哥,“那个宾夕法尼亚的傻瓜:那个根本不懂艺术的乡下土包子。”
在给那个会计秘书茉莉按摩脚踝的时候,莱奥纳德跟她抱怨起来。茉莉对他说:“不可能,你的电影在宾夕法尼亚很受欢迎,甚至可以说在任何地方都很受欢迎。”
“……于是我心想:要么是我的表妹在骗我,捉弄我,要么就是他们在用我的电影洗钱……”
当特兰特闯进你的办公室时,你心想幸亏坐在写字台后面的那个人是你,如果位子上坐的是爷爷的话,他早就从抽屉里拿出手枪,给他的额头来上一枪了:就因为他进来时没敲门。但是你想成为一个商人,一个设法敛财的商人,而且你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你很好奇这个傻瓜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反正开一枪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说吧,我正听着呢。”
“……好……现在听我说……你不认识我的表妹,她很崇拜我,明白吗?她是个老处女,住在宾夕法尼亚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在她的生活里其实没什么事情好做,而我是她的表哥,拍电影的表哥,明白吗?在我拒听她电话二十次以后(我一般的时候都不接她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很气愤地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我,电影院里一周七天都是空的,你应该知道她说的都是该死的事实吧,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谁是娄·肖荻诺(3)
“差不多吧。”
“很好,现在,在你从抽屉里拿出那把22口径的手枪向我开枪之前(如果你必须在办公室里解决我的话,那你就肯定要用22口径的,那样我死的时候血不会四处乱溅,也就不会弄脏你的衣服),先听我说该死的几分钟,明白吗?你们的钱从哪来,或者你们是怎么洗钱的,这些我—都—他—妈—的—不—在—乎,听明白了吗?我导电影,要我的电影被制作出来,还要这里所有的好东西:我要电影票房收入的提成,我才不管这些钱是怎么来的,是哪个混蛋的。我想说的是:我现在当然知道这些钱都是些脏钱,而我的电影只是为了洗这些脏钱,那又怎么样呢?我他妈的有什么好在乎的。我的意思是说,也许我从别的地方弄到的钱也是些脏钱,我帮着洗了这些钱但可能根本没有察觉,不是吗?然而我现在,我很清楚地知道,这里的钱都是些来路不正的钱,那又怎么样呢?也许我必须去找干净钱用?‘喂,朋友,真正干净的钱有吗?’就如同我电影里那个戴着白帽子穿着黑皮夹克的家伙所说的。我觉得干净钱当然是存在的,但我没有该死的时间去找,现在我必须拍我的电影,所以现在没时间去找干净的钱。我的朋友,你觉得我会多少在乎这些事情吧?可我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点都不在乎。我不是个干净的家伙,而你,恕我直言,也不是个干净的人,这个鬼地方的钱也都不干净,如果我刚才没说过,那我就再说一遍,我他妈的不在乎。因此现在,我,你,还有这些臭钱,我们都在这里凑到一块,好好地清洗一下。你认为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在听。”
“我觉得这主意挺好。那我接着说,现在我要拍一部电影,要使用所有的特技效果,雇几个年轻的电脑特技高手,付他们工资,不过公司向客户要多少钱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对吧?他们只是拿工资的,特技公司是你的,你也是他们的客户,公司如何经营由你来决定,这样你又能洗一部分钱了,你明白吗?买电脑,还有所有那些先进的玩意儿,我就用这些特技效果来拍我这部该死的电影,但是大楼爆炸的镜头我可要来真的,不要电脑特技,听懂了吗?”
你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