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吧?让我用这部保时捷去接一只该死的狗?没有撞车?这种事情永远不可能发生。”
“她在东部动物医院,在第一大道和第二大道之间的第五十二大道上。对不起,安迪,我现在得去接那两个女孩了,不过,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请尽管来电话,好吗?”想看
白领魔女(3)
我驾驶着这个绿色的野兽在开往住宅区的路上就已经感到筋疲力尽了。当我到达第二大道时已经被巨大的压力彻底击垮。不可能有比这更糟糕的状况了。当另一辆出租车离我的后保险杠还有四分之一英寸的时候我这样想着。只要在这部车上留下任何划痕,我都将失去这份工作——那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它也许还会使我失去性命。因为在正午时分显然没有一处可停车的地方,不管是合法的或是不合法的,所以我只好在外面给兽医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玛德琳送出来。几分钟后,一个和蔼可亲的女人抱着一只抽着鼻子、呜咽着的小狗出现在我的面前(刚好够时间接听米兰达的又一个电话,这一次是问我为什么还没有回到办公室)。这个女人让我看了看玛德琳缝过针的肚子,并提醒我开车时一定要非常非常地小心,因为小狗正在“经受着某种痛苦”。没错,小姐。我是开得非常非常小心,只是为了保住我的工作,也许还有我的性命——如果小狗可以从中获益,那只是一个额外收获。
玛德琳蜷缩在乘客席上,我又点燃了一枝香烟。为了使脚趾能够继续控制住离合器和刹车踏板,我揉搓着冰冷赤裸的双脚。踩离合器、加油门、换挡位、松离合器,我机械地重复着。每次加速的时候我都尽量不去理会小狗可怜的嚎叫声。它时而哭喊,时而哀鸣,时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到米兰达家的时候,它几乎变得歇斯底里了。我试图去安慰它,但是,它能感觉到我毫无诚意——而且,我的手也根本没空去爱抚它,或者拥抱它。看来,这就是我四年来认真阅读和解构论著、戏剧、短篇小说及诗歌的用途:找机会去安慰一只弱小、雪白、像蝙蝠一样的哈巴狗,同时还要十分小心,千万不能毁坏别人非常非常贵重的车子。甜美的生活。正如我一直梦想的那样。
我终于安然无恙地把车子停在了车库,把狗交给了米兰达的门卫。当我爬进一直跟着我走遍整个市区的林肯城市轿车时,我的双手仍然颤抖着。司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评论着开手动汽车的难处。可是,我没有一点聊天的兴致。
“开回伊莱亚斯—克拉克大楼吧。”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司机在这个街区转来转去,然后沿着公园大道往南开去。因为我每天都走这条路——有时候走两次——所以我知道我刚好有八分钟的时间调整呼吸、稳定情绪,甚至还有可能想出一个办法把我的古驰牌小山羊皮裤上永远无法褪去的烟渍和汗渍处理掉。鞋子——噢,它们是没有希望了,至少在专门负责处理这类突发事件的大批鞋子制造商对它们进行修理之前是没有希望了。整个行程其实只用了六分半钟。我别无选择,只能像一只失去了平衡的长颈鹿,一只脚穿着平底鞋,一只脚穿着四英寸高的高跟鞋蹒跚前行。我很快在储藏室里找到了一双齐膝长的栗色吉米?丘牌的靴子。它和我刚换上的皮裙非常相配。我把小山羊皮裤扔到了“需清洗的衣服”堆里(一件干洗衣服的基本价格是七十五美元)。最后一件需要快速完成的事情是去美容室。那里的一位编辑看了一眼我汗渍斑斑的妆容,赶忙抽出满箱的定影剂为我补妆。
还不错,我看着四面墙上拖地长镜中的自己颇感得意。你根本无法想像在几分钟前,我还在大街上危险地游荡,随时都有杀死我自己和周围任何一个人的可能。我信步走进米兰达办公室外她的助理的套房,静静地坐下,等待着米兰达几分钟后吃完午饭回来。
“安—德—里—亚,”她从装饰刻板、故意使之散发出一股冷漠之气的办公室里叫我,“车和狗都在哪里?”
我从位子上跳起来,尽快在长毛绒地毯上跑步来到她的办公桌前,虽然还穿着五英寸高的高跟鞋。“我把车交给了车库管理员,把玛德琳交给了门卫,米兰达。”我非常自豪地说,因为我在完成这两项任务的时候,既没有损坏车子,也没有伤害到小狗和我本人。
“你为什么那么做呢?”她吼叫起来,并在我进来后第一次从《妇女时装日报》上抬起头,“我特意要求你把它们都带到办公室来,因为孩子们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必须得走了。”想看
白领魔女(4)
“啊,是这样,其实,我还以为你说你希望把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