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乌鸦嘴,怎么就不知道说些好听的呢?
我翻了翻白眼:“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管好你家男人吧。我对白杨有信心,对我自己更有信心。”
朱辛夷斜睨着眼,将我全身上下从头发到脚趾打探一番后,毫不客气道:“你除了个有个c,我看不出别的优点,真不知你那信心从何而来。”
这是什么话?
我钱晓乐虽然成绩一般,但好歹长相拿得出手啊!不说闭月羞花,至少也有个圆润讨喜!再说,我还出生在书香门第的,爹妈都是大学教授,多少还有些文人基因,呃,虽说这些基因极大多数都是显隐性的。
我并不恼,坏笑着学她的样,也将她全身扫视一遍。最后,眼神定格在了她的胸前,朝那地方努了努嘴,幸灾乐祸道:“你连我唯一的优点都没有。”
她貌似非常不屑:“切,胸大无脑!”
我全当她羡慕嫉妒恨,笑着回击:“我有容乃大。”
这会,我终于满意地看到了她那张冷冷的僵尸脸被我击得百孔千疮了。于是,不等她再说什么,便吹着小口哨拿着行李箱慢悠悠地奔赴机场了。
、第二章
我这次回家并没有预先通知我妈,飞了四十五分钟,再打了十分钟的才到家门口。
按了按门铃,门很快开了,可这开门的人却委实吓了我一跳:她穿了件粉红色的吊带公主裙,头发弄得卷卷的,十分蓬松,很有型地绑在后面,小皮靴也擦得闪亮闪亮的。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眼前这成熟的小屁孩是谁?
开门的人显然也一脸惊讶,愣了几秒,才试探性地叫道:“姐?”
好吧,我可以确定了,这是我七岁的小表妹陶依依,看来她从法国旅游回来了。唉,不愧是去过法国的人啊,一回来就走到了时尚的前沿。想两年前,她还就一小不点的,不过人虽小,却爱漂亮的很。
有一次来我家,居然还吵着我帮她化妆。当然,我很爽快地答应了,可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当我钱晓乐手中的‘白老鼠’的。
我兴趣迥然,乐呵呵蛊惑她溜到我妈的卧室把化妆品偷了出来,又生生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将那妆大致化出来。接着,再用老妈的口红在她的眉心上面轻轻一点……看着那颗不怎么规则的椭圆形的美人痣,我这才呼了口气:大功告成了。
可这时,老妈却不合时宜地进屋了。结果,老妈极富创造力地把我帮她画的眉当成了毛毛虫;再结果……唉,又一幕家庭暴力了……
反正往事不堪回首,算了。
未等我进屋,陶依依率先开口了,她讥笑道:“这是啥时候修炼成的精啊?”
我朝她‘和善’地笑着,悠然弯下腰,直到双手猝不及防地掐上她那粉嫩的脸颊,这才从笑脸变成黑脸,呲牙咧嘴道:“怎么跟姐说话的?啊?”
在我的蹂躏下,她连连求饶:“……啊……恩,错了,我错了……”
我又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手感真不错!这才笑着松手。
她揉着脸一溜烟跑开,立马傍上我妈那把保护伞,继而又嚣张道:“本来就是嘛,谁叫你长来长去还是一个样?长生不老、万年不‘熟’的,不是成精了是什么?”
看来,我给忘了江山易改,兽性难移了。好在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了。
陶依依是我小姨梅自芳同我姨父生的小王八蛋,在家作威作福惯了,现在可好了,到我家祸害来了。
说她是祸害,那是有证据的:她家的电视拜她所赐,坏了;电脑也拜她所赐,报废了。至于到底如何弄坏的,那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却清楚地记得她是如何整死我的千年乌龟的——她说她想看看乌龟壳到底有多硬,于是将一壶刚刚烧开的水无比潇洒地浇到了龟壳上……
我可怜乌龟呀,还没满月,呜呼哀哉!
我妈还不知道我已经毕业了,我没跟她说过,她也没问过我。当我说“我毕业了”时,老妈居然很平静道:“毕就毕吧,这有什么好汇报的。”
她的反应让我有些意外,便故意讨好道:“呵呵,您是我妈,这事我当然得通知下您嘛。”
她又问我:“辛夷也毕业了?”
我老实回答:“她读研。”
她没说别的了,只是无所谓地“哦”了声。
这让我更加诧异了,以前每回问完我,再问完朱辛夷,就会少不了给我上上一番‘思想教育’课怒我不争的。可这回,怎么这么轻易便让这事给翻篇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终于忍不住了,趁她在炒菜,跑过去道:“妈,您就不怕我给你这教授的脸上抹黑了?”
老妈停下手中的炒菜的动作,望着一脸谄媚倚在厨房门口的我,一本正经问:“你对读书有兴趣?”
我坦白摇头,“没兴趣。”
她露出一脸未卜先知样,高深莫测地笑了,“这不就是了?当初你掉进水里时,我大概就猜到了你大了会怎么样,能读到本科毕业已经算是奇迹了。”
那个时候,我才深信老妈梅自妍这中文系教授的名儿不是偷来的。要不,不就是骂我脑子进水嘛?从她口里一出来,就变得这般迂回婉转、曲径通幽了。
我抽搐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妈,陶依依那家伙怎么来我们家了?她不是跟小姨去法国玩了吗?”
老妈叹了口气,“她们都从法国回来两个月了,你小姨跟你姨父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