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窗外的狂风骤雨,有着一种沉闷,阴森。
杜其牧吼:“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腾闯冷笑一声,还是想走,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向着两人靠近。
容与穿着印花的棉睡衣慢慢走来,皱眉看了看腾闯流着血的鼻孔,轻声道:“我去找棉球去。”
很快找到了棉球,塞在腾闯鼻孔里,止住了血。
她把腾闯送了回去。
然后她也要走,杜其牧愤怒了,挡在她的面前:“他对你做了什么,容与,你说出来,我能帮到你。”
容与笑:“他真没对我做过什么,真的。”
“我不信!”
“可是那是事实!”
“如果你真乐意跟着腾闯,你不会在结婚那天跑得那样毫不犹豫,那样拼尽全力,如果你喜欢腾闯,你不会拿走我一条的烟,只是为了闻一闻那种烟的味道!”
容与脸色变了变,却还是拒绝回答。
杜其牧愤怒了:“容与,你逃避事实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
容与的身子顿住了,然后轻轻说了一句:“杜其牧,虽然裴焕月是真心喜欢你的,但其人心机太深,劝你离她远一点,找个真正知心知意的伴侣,那样你的人生会很幸福的。”
杜其牧骤然眯紧了眼:“这样看来,容大小姐是找到了知心知意的人了?”
好一会儿,容与才嗯了一声。
杜其牧笑:“看来,似乎没有,否则也不会犹豫了吧。”
容与没有理他,转身走了。
容与走得很飞快,等杜其牧想追的时候,她已经关上了门。
这一夜,杜其牧根本没有办法睡着,他是和腾闯一起住在二楼的,容与住在三楼。到了半夜的时候,风雨变大,他翻身下床,脚步已经不自觉的向着三楼走去,才走向三楼的楼梯,一阵冷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他皱了皱眉,有窗户没有关好。
慢慢地向着风雨的来源走去,他看到窗前静立着一个人影。狂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飞,一股酒意挟着风扑面而来。
杜其牧赶紧上前,关上窗户,责备容与:“你疯了。”这样开着窗户,窗户又大,楼层又高,被风卷下去,就有可能失足掉下去了。
雨浇了她一头一脸,看上去无比的憔悴,无比的可怜。
杜其牧把她扶到卧房,擦干她脸上的水。
才擦干,不出片刻,她的脸上,又湿了,他发现那是眼泪,而她的眼眶红红的。
她吐着满嘴的酒气,扑向他的怀里:“杜其牧,我们两人,只要有一人幸福就够了,真的。”
她说的什么,他完全听不明白。
容与一直喃喃着这句,很快就睡过去了。
杜其牧有心想从她嘴里探出一些消息,腾闯却正于这时上来了,腾闯的目光很不友善,杜其牧唯有回去一途。
当杜其牧躺在别墅那柔软舒服的大床上,辗转了几个小时都无法入眠的时候,他突然想明白了!
只要一个人幸福就好!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61
台风过境后,似乎到处都透着惨烈,街上的护拦,花盆,树木,广告牌东倒西弯,等人们把一切东西都归位,当人们对台风的关注消退后,城内突然来了一个重磅炸弹。
杜氏举办了新闻发布会,邀请了全城记者到场,而这场记者发布会最引人注目的一点是杜氏请来了王威虎,这个黑道的老大,一直只是个传说。
甚至是身为世侄的杜其牧也只有那次才见了他一面。
记者会的时候,人山人海。
杜氏出具了那几块被切割的砖来证明杜氏的无害,还有人证,证明当初搬迁事情是人为,矛头直指某大公司,原因不外乎两公司的竟争。
甚至还挖出了二十年前的事,一堆的家具搬在当场,有人当年也买过杜氏家俱的,拿过来,细细比较,真真是杜氏无疑,而那此烧灼的痕迹,据专家确认,并非为新烧制,当年的公社书记出来作证。
矛头又直指某大公司。
一时间舆论哗然,风起云涌。腾远的股票两天跌停,加上原来经营不良,危机四伏。
董事会间的矛盾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腾闯四面楚歌。
杜其牧安静的坐镇杜氏,其实在见王威虎前,他真不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腾远超绕过王威虎,用钱收买了王威虎的几个手下,绑架容与,甚至想杀害容与,更没有意料到的是,腾远超与二十年前的事有关。
王威虎之所以会知道这些事,是因为腾远超答应给王下面的几个兄弟的钱没有兑现,以至于矛盾浮上了水面。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真相就变得万分明了了,腾远超一开始就想谋江滨那块地,绑架容与就是为了逼孤儿院的人同意搬迁,后来绑架不成功,再者杜其牧对孤儿院又有了好的安置,干脆将计就计,先让杜其牧安置好孤儿院,再设计让杜其牧因为孤儿村别的人拆迁不成,这时候,按腾远超本来的计划,是可以在这时,从杜其牧手里拿过那块地的,可是谁也想不到,腾闯比他更狠,更老谋深算,先是利用拆迁的事收买了容与的人心,再是直接在房子上做手脚,如此一来,杜氏不仅损失钱财,而且还损失了最重要的东西,信誉,在这时,腾闯找到了他的同道中人裴焕月,两人一拍即合。
可是后来容与为了杜其牧的事情,逼得腾闯与裴焕月反目成仇。
因为这样,杜其牧找到了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