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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 / 2)

想到这里,她把自己的头埋到了阴影里,无声冷笑,杜其牧也太不聪明,或者说太不小心了点。既然已经带她来过,就不该再带她来,露了破绽。或者也许上次他并不知道那些人把她带到了这里?

容与没有说话,从光影里抬起头时,微弱的月光下,她的笑是自然的,是带着一脸信任的。

大概查看够了,她起身往门外而去,没错,大门的左边有一棵树,高大而葱郁,走到树旁,低□子,手往土上一探,是一朵橙黄色的极小的花朵,依稀间还有一股甜香。是桂花香。

杜其牧走到她的身旁,拍了拍树干:“我爸一直很喜欢这棵桂花树。”

有些事情不能凭空猜测,容与找到裘正,两人把这个简易厂房仔细研究了一遍,厂房是破旧的,不过窗户多处都有加固的痕迹,一般人难以进入。更特别的是那把锁,它是一种特制的锁。从里从外,都得有专用钥匙才能打开。

在查看完那个地方时,容与的脸色是阴沉的,不过她发现裘正的脸色更加可怕,气压大得如大暴雨即将来临。

裘正一向是谦谦君子,极少动怒,容与当时也有点诧异,不过最终归结为是因为裘正对她很关心的缘故,也没有再多想。

而后几天,容与忙于把房子租出去,一边又找工作。求职信一封又一封的寄了出去。可是却都石沉大海。

容与实在忍不住了,打了个电话给本城的地产商顾飞远。顾飞远一直颇为欣赏容与,曾多次想把她挖过去。

容与打了一个电话,顾飞远在出差,再打一个电话,在开会,再打,又在旅游。

容与明白不用再打第四次。

想了想,容与开始找别的工作,设计师的工作不能再找了,在这个圈子里,声誉一旦受到动摇,哪是她一言一语,一朝一夕能扭转的?她比谁都明白这一点。于是所有条件还过得去的工作她都会去找一下试试看,比如文秘,比如会计。

她很早就会做会计的活儿,那时,还是高中吧,她自学了会计知识,帮一些小厂整理一些很不规范的帐目,也是靠着这些钱,度过了那时的难关。

可是还是那样的难。真难,似乎任何的工作都与她绝缘。

当她沮丧到极点时,她碰到了顾飞远。

顾飞远有点尴尬,但好心说了一句:“不知道容小姐愿不愿意去a城,我们公司在那是有业务的。”

容与愣了愣,瞬间恍悟,腾远超并不是想把她赶出腾远,而是想把她彻底的赶离腾闯身边。可是腾远超不知道的是,其实她也不想待在腾闯身边。

只是真的要去a城吗,a城在内陆,那么远,以后想祭奠父母,想看看孤儿院的孩子都遥远了。

顾飞远很快看出了容与的犹豫:“容小姐放心,我知道容小姐有房贷要还,我们给的工资绝对不会比腾远少。”

作者有话要说:不说话了,真的不说了

、前因后果

秋风,秋雨。

丝丝寒意能入骨。

站在盘凤山的北面山腰,容与仿佛被冻僵了一样。

她的面前是两座墓碑,红红的字,像血一样会流动——方馨,容大成。

思绪不由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夜晚,厂里熊熊大火,火熄灭时,只有八具黑黑的焦尸,分不清谁是谁。

而她们家的那个小小的石屋,乌漆抹黑一片,有人抬了母亲出来,母亲的身上是一片又一片黑色的焦痕,头发半边烧没了,头皮烧翻起,下面是黑黑的头骨,母亲的手还是能动的,握了握小小的她,眼角泪花闪烁。

母亲张嘴想说什么的吧,可是喉咙已经坏了,只有泪在流。

后来她跟着救护车一直跑啊,一直跑,却怎么也没跑过死神的脚步。

从那以后,她憎恨黑色,害怕救护车。

有嗒嗒声传来。容与回头。裘正撑了一把黑伞,提着一袋香烛稳步而来。

裘正来到墓前,在容大成,方馨,及边上的那座墓前分别点了香烛。那墓是她的母亲,裘菲菲。

那时候,容与家所在的街道极乱,鱼龙混杂,裘菲菲孤身一人带一个孩子,常受地痞流氓欺负,容大成屡屡看不过,出手相助,后来容与和裘正成了好友。

裘正感念容家之恩,每年清明节,必会在容大成和方馨墓前拜上几拜。

等裘正点好香,拜了拜,再收拾好东西。

他转头看了看容与,容与的脸色很不好,隐有青白,眼角浮肿,他叹息,相劝:“回去吧,山上冷。”

容与木着脸,摇了摇头。

裘正试图拉过她的手。

容与轻轻的避开:“我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裘正一怔,好一会儿问:“去哪。”

“a城。”

裘正认真地看着容与:“因为一份工作?”

容与摇摇头:“是我想去。”

裘正皱眉,不过最终只说了句:“我在山脚等你,别太晚。”每回她到这里,都会想一个人待着,他总是会随她的。

不过,事实上,这个下午,这片墓场,根本不能让容与感到清静。

裘正刚走,陈兰音来了,提了香烛,水果,鲜花,在她父母的坟前拜了拜。

陈兰音压根就没有看到容与,或者也许是她不想看,她跪在墓前轻轻诉说着,声音不大,却也不小:“爸爸,妈妈,我找到了你们仇人的儿子了,他和他父亲当年一样的无耻,为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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