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闯静静的笑,对杜其牧道:“恭喜。”
这年的秋天,天气真不好,外面又是细雨,伴着渐猛的西北风,有着不可忽视的寒意。会议场所前面是一片小型的花圃,四角种了几棵高大的树木,中间种满了小花小草。大概是秋天的原因,花草树齐齐调谢,一片好好的庭院竟如萧瑟的野外。
走到院中间的时候,腾闯停住了脚步。
落后他几步的容与跑到他近前,喘气着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腾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容与急了:“我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我。”
腾闯看向天空:“走吧,下着雨呢,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容与开始跺脚:“腾闯,公事和私事我一向分得开。”
腾闯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回到她身上:“我知道的。”
说完,他就走了,走得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追赶一样,烟雨迷蒙中,他的背影渐渐模糊,悠远得像一幅她永远完法触及的山水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什么了
、谁盗了谁
容与回到家,脑中闪现的只有盘凤山和平西路那两块地,哪一块更适合孤儿院一点,其实真没有定论,她也想不明白,杜其牧缘何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来取得江滨那块地。或者难道山上那块地有什么玄机在,杜其牧想甩手?
容与本来就感觉杜其牧这人心思深沉,这下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拿起手机,翻到杜其牧的号码,手指按上绿键又停了下来。
找有何益。
她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跟裘正商量一下,门铃响了。
打开门一看,门外正是杜其牧那欠揙的脸。
杜其牧显然很开心:“本公子买了酒菜,来来来,咱们庆祝一下,本公子可是帮你打败了那个负心汉。”
容与很想骂人,盗了她的图,结果还变成帮她了,真是有水平。
杜其牧把酒菜打开,满室飘香。
容与忍不住,道:“趁我没骂人前,你快点滚吧。”
杜其牧一副被她的粗鲁给惊到的样子,退后一步,然后笑嘻嘻的:“怎么滚,横着滚,竖着滚,翻着滚?”
容与更怒,把门开得大大的,从齿缝里迸出几句:“爱怎么滚就怎么滚!”
杜其牧啧啧啧的围在她的身边,沉思了一下,问:“因为今天的事生气?”说着摸了摸下巴,收起笑,嘲道:“我还以为人人称道的才华横溢的容设计师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容与指着门外,只说一个字:“滚!!!”
杜其牧从来不是听话的人,不但不滚,反而坐在沙发上,吃起菜来,吃得倍儿有味。
容与很生气,她很想把那些菜砸在他头上,很想一脚把他踢出门外,可是当然,她做不到。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开门,抓过自己的钱包,冲出门外。
把这里让给他,这总行了吧。
冲出门的一刻,她想到了四外字,狗皮膏药。
可是狗皮膏药虽然没有用,但至少没有害,可是他是有害的。
容与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晃了多久,晃着晃着竟然不知不觉晃到盘凤山。
盘凤山其实是个好地方,半山腰当然更是黄金地块,怪就怪在杜其牧怎么舍得拿这样一块地去换孤儿院的拆迁。
雨后的盘凤山没有平常热闹,风吹过沾着雨水的树叶,便也沾上了秋的凉意,一阵又一阵的沙沙声,让人的心底难免有那么一丝的悲凉。
黑幕中间一颗又一颗的星星闪烁,星星也似被洗过,分外洁净明亮。一闪一闪间,如调皮女子的眼眸。
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半山腰,半山腰有一座很简单的凉亭,红色的顶,红色的柱子,亭子边上,有着几棵大树围绕,一进亭子后,风似乎都被几棵大树给挡在外面了。
容与走进凉亭。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物体掉地声,她吓了一跳,停了步,犹豫着要不要后退。
好一会儿,前面传来嘻笑声:“这么小的胆子,还敢一个人跑来。”
容与转身就想走。
可是,她被人从背后抱住了,抱得很紧,浓重的酒味喷过她的耳垂,拂过她的脸颊,熏得她直咳嗽。
杜其牧松开了她,拍了拍她的背,自嘲似的:“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不好的,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好的。”
容与一把甩开他的手,冷笑:“你盗我的图,也是好的?”
杜其牧坐回到凳子上,盯着容与:“容与,你真不知道,平西路那块地的事?”
容与皱了皱眉:“什么事?”
“你可知道王威虎?”
王威虎,本城黑帮头子,势力巨大。
容与越发的奇怪了,怎么突然扯到王威虎了。
“王威虎的秘密居所就在那块地边上,王威虎一直想盘下那块地,为了这个和腾远暗中较量过不少次,孤儿院如果搬过去了,恐怕不得安宁。”
容与眼中的唾弃越发的强了:“既然这样,你告诉我就可以了,何必盗图。”
“我怎么知道你这个傻子会这样笨啊,被人卖了,还一个劲的数钱,最后搞到董事会都通过你们的方案,我盗你的图是为你好,要不然,你可是你们公司的叛徒,你的职业操守都没了,还怎么混?”
容与失笑:“看来,你全是为了我好。”
杜其牧打了个酒嗝,指着亭子前方:“你不相信,自己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