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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反正王爷对床事兴致高昂,留在这里,也是个好去处。」
花满楼若也兼牛郎店,生意肯定兴隆万分。贺心秧随口酸他两句,满腹气恼,哪理会得了萧瑛是何等身份。
敢对他这般说话?萧瑛竟有股想赞美她的慾望。
「我便是想留,就怕花满楼不敢收。」
他轻笑几声,笑得她很想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敲破他的脑袋。
谁说狗咬你、你不能反咬他一口的?便是会咬得满嘴毛,至少也图一个心情舒爽。
她恨恨瞪他,想像他被自己拆解入腹、咬得粉碎,就算检察官想验,验验他是人还是畜生,也翻不出半片完整碎片。
见她沉默,萧瑛像是和谁赌上气似的,硬要听她吭上一句半声。
她也不是吃素的,冷战这等事,她不是没同人做过,就这样,四只眼睛死死盯住对方,彷佛想在彼此身上穿出两个洞般。
一盏茶工夫,萧瑛输了,他笑着说道:「压压你的右肩,试试会否隐隐作痛。」
她不想遂他的意,想潇洒的说:了不起二十年後又是一条好汉。可左手却下意识的压上自己的肩膀,是隐隐作痛啊……
还不说话?这丫头的嘴巴不是挺利落的吗?怎麽昨天嘴巴闭不上,今天却开不了口?
好吧,再补上几句惊吓。「你中毒了。」
她果然被吓足了,一开口口气就很冲,「胡扯,昨天你根本就没有下毒。」
她又在赌了,也是嘴硬,她不信堂堂蜀王逛窑子还随身携毒,开轰趴吗?那也得等他的脑子再进化个千百年才想得到。
见她开口,他竟莫名其妙地感觉身心愉悦,拉起大大的笑容,与她杠上。
「你确定?昨天秧秧姑娘可不只吃两块醋溜鱼片,还啃掉不少糖醋排骨啊。」
该死,她昨天就发觉糖醋排骨做得太酸了些,原来……她想起被海大富下毒的韦小宝【注解:金庸小说《鹿鼎记》的主角,冒充小桂子的身份潜伏在皇宫,被海大富识破下毒,借此强逼他去寻找《四十二章经》。】,头垂得更低了。
难道她前辈子做人太坏,特地穿越来此还债?莫非是她要让所有人全欺凌过一轮,才能返回原先的时代?
她转身,双眼无神地望向萧瑛,「所以我中毒,解药在你身上,倘若我乖乖听话,为你办事,你每个月就会给我一颗解药?好啊,说吧,你要我找《四十二章经》还是传国玉玺?」
萧瑛讶异,他没说的话全让她接了,只是……他为什麽要她找《四十二章经》?就算他真想要传国玉玺,也不会派她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两口春药就能被撂倒的小丫头,能顶什麽事?
他没回话,她却恶心肠的再次讥笑他。「难不成蜀王缺银子嫖妓,要我在花满楼里给您挣银子,好让您能玩新鲜货?」
「你想继续待在花满楼?」
「不然呢?我有别的选择?」
这回,她是连自己都嘲笑上了,别人穿越,一整个顺利得不得了,从头到尾,一路渐入佳境,哪像她,先摔得骨肉分离,再被骗、被拐、被迷昏、被卖、被玩、被下毒……好像天底下的坏事全约齐了,向她全力攻击。
「我可以赎你出花满楼。」
「然後呢?成为你专用的妓女?!」她冷哼一声,脸上满是鄙夷。
萧瑛没漏掉她半分表情,知道自己可以进王府,成为他的「专用」,是多少女子的梦想,没想到这事儿在她眼底,竟和在花满楼接客相差不大,贺心秧……她引发他的兴趣了。
「你想要什麽?」
「自由。」她半点考虑都不需,话直接冲出喉咙。
萧瑛若有所思地凝睇她,她要了一种所有女人都不需要也不想要的东西,对她的观感,从惊艳、惊艳,到至今,仍然惊艳。
「好,我赎你出去、给你自由,只不过你每个月都得到王府一趟。」
拿解药吗?她了。可他这麽做,有什麽目的?
心思飞快转动,先分析:她对他而言,有什麽利用价值?
帮他洗衣烧饭拖地板?别闹了,在花满楼砸重金,只想买个粗使婢女?除非他脑袋坏掉。
昨夜一场嚣张言论,让他看出她的「独特才华」,便想买她满口废话?
不可能,要买人得先买得真心,他那麽聪明,怎会不知要重用一个人绝不能以毒控制?星宿老怪【注解:《天龙八部》里的人物,星宿派掌门,门派以用毒为主,最爱听别人奉承,门下弟子均擅拍马屁,後被虚竹种下生死符制住。】耀武扬威时,旗下弟子一句话比一句更恶心,捧得他飘飘然,几要飞上天,他一旦被种了生死符,还有谁理会他?萧瑛不至於连这种道理都不懂。
那麽她全身上下,有哪里值得他用?
现在的贺心秧对谁都充满戒心,都说经验需要靠痛苦来养成,沦落到此,她吃过的苦头比生命前十五年的总和还多,如果她还学不会防人,这个天才还真是白叫了。
歪着头,她微眯双眼瞄他,试图看出他的意图。
「在想什麽?」萧瑛问。
「你的目的。」她直觉回答。
萧瑛轻浅一笑,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她怎麽猜得出来。
「你就没考虑过,也许本王没啥目的,只想当个救人於水火的大善人。」
「给人下毒的大善人?还真是奇货可居、绝无仅有呢。」她酸他酸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