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肯定就在这山谷最深处,不会超出“凌云天宫”之下一里的范围,但是就这么个绿色大漏斗的四面绝壁深潭,只凭我们三人慢慢找起来,怕是十年也找不到。
我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地方,我立刻对shirley杨说:“水眼!就是那个黑色的大漩涡,我想那里最有可能是安放献王尸骨的所在,最有可能被忽视的就是那里,地宫一定是在山体中,但是入口是好似鬼洞一样的水眼。”
shirley杨奇道:“你是说那水眼下有棺椁?你最好能明确地告诉我,这个判断有几成把握?那里的潜流和暗涌非常危险,咱们有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我对shirley杨说:“即便献王不在水眼中,那里也应该是墓道的入口,我至少有七成把握,这次孤注一掷,倒也值得搏上一搏,不过咱们三人虽然都水性精熟,但我已领教过那口水眼的厉害了,纵然愿意冒十成的风险,却也不易下去。”
(bsp;shirley杨看了看四周的铜人说:“我有个办法能增加安全系数,现在还有三根最粗的加固长绳,每一根都足能承受咱们三个人的重量,为了确保安全,可以分三处固定,即使断了一根,也还有两根,咱们在潭底拖上只沉重的铜马,就不会轻易被暗流卷动,这样要下到水眼中,收工后再退出来,也并非不可能。”
我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那咱们就依计行事,让胖子戴罪立功,第一个去塞那水眼。”
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水眼
献王的棺椁有很大的可能就在潭底的水眼中,我记得曾在潭底见到一条巨大的石梁,那时我以为是建造王墓时掉下去的石料,现在想想,说不定那就是墓道的石顶。
我们分头着手准备,将三条最粗的长索分别固定在水下那架重型轰炸机的残骸上,没有比这架“空中堡垒”的遗体更合适的固定栓了。它不仅具有极高的自重,而且庞大的躯壳远远超出了水眼的直径与吸力。
然后我们就着手搬动铜马。那铜马极为沉重,好在这里的地形是个斜坡,三人使出全力终于将铜马推进水里,再把那潜水袋上的充气气囊固定在铜马的腹部,这样做是为了从水眼中回来的时候可以利用气囊的浮力抵消一些旋涡中巨大的吸力。
从那破口出来的时候,外边依然是黑云压空,星月无光。白天那潭壁上古木丛生、藤蔓缠绕,大瀑布飞珠捣玉,银沫翻涌玉练挂碧峰的神秘绚丽氛围则全都看不见了。瀑布群巨大的水流声完全像是一头躲在黑暗中咆哮如雷的妖怪,听得人惊心动魄。
我们三个人踩着水浮在潭中,我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了!千万要注意,不能让铜马沉到水眼底下,否则咱们可就再也上不来了。”
shirley杨说:“水性无常,水底的事最是难以预料。如果从旋涡处难以进入墓道,一定不要勉强硬来,可以先退回来再从长计议。”
我对她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天时一过,恐怕就再也没机会进这王墓了,咱们今天务必要尽全力!假如还不能成功,便是天意。”说罢,用手敲了敲自己的登山头盔,让战术射灯亮起来,放下潜水镜,戴上氧气罩,做了个下潜的手势,当先沉入潭底。
shirley杨和胖子也随即潜入水中,三人在水底找到铜马,还有绑在上边的绳索,把腰上的安全锁与之牢牢拴在一起,都互相锁定,加上了三重保险。我举起“波塞冬之炫”水下探照灯,用强烈的光束向四周一扫,发现在潭边根本看不到位于中央的黑色旋涡,上下左右全是漆黑一片。
但是这潭底的地形我已经十分熟悉,当下先找到轰炸机的机体——巨大的暗绿色机身此时就是一只大型路标,机尾正对着的方向就是那个神秘的水眼,机尾和水眼中间还有一条大青石相连,沿着这些潭底的记号,即便是能见度再差,也能找准方位。
水下无法交谈,只好用手语交流。我们使用的手语名称叫做“海豹”,而并非世界通用的德式手语,这主要是因为美国海军的手语更为简便易懂,学起来很快。我对他们二人指了指重型轰炸机的残骸,向着那个方向,做了个切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