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么不愿意吗﹖”
抚心自问的熏,所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
在竹林中散步的熏,鼻中全是翠绿新竹的清气。深夜之中,孤身一人,那种寂寞的感觉份外难受。天空上朗月高挂,如果是诗人的话,或许就会诗兴大发吧﹗
但是熏不懂作诗,她只懂杀人,和如何指挥部下们杀人。十六岁的她,是自十五年前大板城陷落在德川军手中后,作为丰臣家唯一的希望而存在的。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而她的希望呢。
沙沙的脚步声,渐渐传近。即将有人闯入熏这孤独的心壁之中,这让她有点讨厌,可是虽然不想被人打扰,却更加讨厌从这个孤独世界中走出去。
“凉凉的好舒服吧﹗”
“可是羞死了﹗作为人妻真的得要这样吗﹖”
来人是手持灯笼的癸与深音公主。
“咦﹗”
熏与癸同时叫出了声。
“啊呀﹗有人有人在呀﹗”
深音公主惊叫着的躲到了癸的背后,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簿簿的纱衣,在灯笼的光线之下,曼妙的身体若隐若现。
“你们在做什么﹖”
“新娘修行呀﹗”
“有……有这种新娘修行的吗﹖”
“妳现在不就看到了吗﹖”
“癸你究竟还是不是人来的﹖连公主也不放过。”
“公主不也是人吗﹖我不会歧视深音公主的。我可是对所有美女都一视同仁的平等看待的。”
“你真好呢﹗好像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你感到烦忧一样,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哈﹗”
癸脸上出现了一个苦笑,充满愁绪和悲凄的苦笑。那是熏从没看过的表情。
刀光一闪,癸己拔刀在手。之后他展现的刀法仿如神技,两枝青竹瞬间遭到砍断,接下来在重重刀影之中,火花连闪,即使是熏也仅仅能略为看清他的动作。
“好﹗”
魔刀火仓春潮,最后产生了一股烈炎之后,出现了制成品。
三张竹椅。虽然设计简陋粗糙,但看起来满结实的。
“用刀法和武功来造椅,这倒是不错﹗”
看起来颇有趣的造椅场面,让熏的心情愉快多了。
“好厉害﹗性爱师范大人的剑术这么厉害的吗﹖”
深音公主忘了羞耻的惊叫,这么新奇刺激的画面,让她惊异极了。
“坐吧﹗公主也坐。”
“可以吗﹗可以吗﹗”
惊喜得一跳一跳的深音公主连忙抢了其中一张来坐。
熏搯起地上已化成灰的竹叶。
“很快的刀法,好高明的功夫﹗癸真是厉害,我从没想过可以这样的。”
“武功算什么呢﹖武术是使人获得超人的作战技术吧﹗我拥有超人的敏捷度、力量和精确的目力。世人只知用武术杀人,但是若是建房子的工人和在田地耕作的农夫都懂武功,而且用在日常生活中的话那会怎样﹖”
“好美满的将来呢﹗那可能是永不会有饥荒的世界。”
熏浅浅一笑,双目之中愁容一淡。看起来美若天仙。
看着身穿簿如蝉翼的纱衣,熏自然知道癸在做什么了。还做了什么性爱师范的﹗这人真的是……
“怪人﹗可是很有趣呢。”
“在说我吗﹖”
“唔﹗”
“癸师范大人,可以请你教我武术吗﹖我也想学呀﹗”
“深音公主,妳不是想学。只是想得到这份力量吧了﹗而要得到这份力量,可是得花上十几年的时间的。现在先做好妳的新娘修行吧。”
虽然微若,但熏感到癸从身上散发出一股气,把她与公主三人都包在内。
“为什么这样使用内力。”
“赶蚊子。”
“哈哈﹗哈﹗”
熏这次真的是开怀大笑了。武功也有这种用法的吗﹖尽情的笑完,眼中泛着喜悦的泪光,熏也坐中椅子之中和深音公主一左一右的把癸夹在中间。
“用武功做这种事很可笑吗﹖”
“可是我从没想过武术可以用在这种地方。”
癸手上十指乱弹,发出一股股强劲的指风,把竹林的竹叶都击落下来。月色下漂散的竹叶,使气氛更加凄美了。
“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的﹗后来被我爱妻说教了一顿,我才懂得是自己蠢得把武功限制在用来杀人的范围内。若是懂武术那在做体力劳动事不是会快得多了吗﹖农夫、手工匠这些人才是最应该习武的人。但世人都只会将武术用在杀人这歧途之上﹗”
“既说爱妻,为何你又这样和女人胡来,太过份了﹗”
熏的怒火急速上升,她一直以为癸是自由之身,想不到却是一个家中有了妻子,还到处寻花问柳的无耻之徒。
“妻已逝﹗家已毁﹗孤身一人,随了找女人寻开心,我能做什么﹗”
“这……”
一时之间熏不知从何说起,这样的话出自那自由得无拘无束的癸身上。或许才会让人倍觉伤感吧﹗
“好可怜﹗师范大人。”
深音公主眼中泪光闪动,同情的望着癸。
“傻女,生死有命,妳又不认识我妻子﹗悲伤什么呢﹗做好新娘修行,作草太的好妻子吧﹗”
“唉﹗”
熏看着癸深呼了一口气,这个人未免太难触摸了。究竟那一个面目才是他的真面目。
“喂﹗你这样不是抢草太的新娘子吗﹖”
“什么呀﹗我又没有让公主喜欢我﹗我不把过在教公主何谓性爱。这是让草太享受一生的事。他应该感谢我才真,即使我亲身上阵,也全是为了指导,绝无半点私心。”
“那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露出的调教﹗本来还想全裸的,可第一次总不太好吧﹗”
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