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以荷往往是看着小乖眼神模糊了一会,才蹲□子捏捏儿子肉呼呼的小脸笑得明艳,两个人多好啊,两个就没有别的人和小乖抢妈妈啊。
小乖抱着妈妈,蹭在怀里摩挲,懵懂地感觉很有道理,妈妈是他一个人的呀。
苏以荷说着说着就会不期然地想象出,容恒的扭脾气,指不定会和儿子扛上。容恒的小孩子脾气,她到底是该偏袒哪一个。
而后,苏以荷便安慰小乖一样安慰自己,两个人也好。
转眼便看见骑在父亲肩头高高地拉着妈妈的手的孩子,苏以荷侧过身挡住了容忻的视线。
两个人,究竟哪里好来着。
后来渐渐懂事了些,小乖才知道,少了的那个人,是一个叫爸爸的生物。
妈妈是先有爸爸,才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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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荷开着车,关玥一直在旁边不停地说,完全和上班时严肃认真的精神科大夫两个面目,走出医院的门,就成了十足的在内家庭主妇,在外快活小资的女人。
“嗯,最近熬夜了吧,看看我推荐的那家美容院,效果不错呵,看这脸蛋嫩的滴水,唉!年轻可真好啊。”
“不就比你小了三岁,我也是奔三就四的人了。”苏以荷嘟着嘴笑着扭头说,故意卖老。
章笑斜了苏以荷一眼,嘴角扯了扯,心里想,你装个什么老,我还等着看你梅开二度呢。
“一会儿再去买一套礼服,以荷你这头发一会儿全部挽起来,本来脸就小,都盖住半边脸了。”
关玥帮着拨开苏以荷快要挡住视线的长发,埋怨了一句。
苏以荷握着方向盘,脚抵着刹车不敢放松,注意前面的车辆,不时地转过头,而后不停地点头。
一下了班就跟着关玥马不停蹄地做这个那个的,收拾了一大通,像是要陪自家女儿相亲一样隆重。
苏以荷拂去疑惑,关玥不知道干过多少搭桥拉线的事,对她,尤其热衷。
倒是还没有放弃么,苏以荷不动声色任着关玥忙乎。
反正最后都逃脱不了一个苏以荷一贯的摇头坚决的表情。
苏以荷蹙眉看了眼眼前的歌舞升平。关玥早就混迹到舞池中,外人眼里那女子哪里像一个白衣大夫。
也亏得是杨先生出差了,她才敢这么潇洒快活。
舞会不噪杂,来得人莫不是西装革履,衣着大方。
金色雕花华丽繁复的的吊灯悬在舞池正中,简约大方的设施莫不金色铺陈,柔和灯光像是漂浮的雾气,若隐若现地为里头的晚礼服和西装做了暧昧柔和的剪切。
女人个个是婀娜袅袅的女人,男人亦是有头有脸一掷千金的男人。
苏以荷抿了一口葡萄红酒,细细的眉目纤长,坐在那里如同口感温和的dandylove;有股波士香草的馥郁,掺着奶油的甜美,再浓浓的灌上淡朗姆的迷醉,的确一佳酿。
可惜了被容恒就此坏了口感。
那种淡淡的温和,柔细的美,旁边的女人再模仿着酌酒轻饮,也学不来,嫉妒不来。
那可是为容恒历练出来的千杯不醉呀。
苏以荷瞥了一眼舞池中和不知名的男人共舞的女人。
款款周到的服务,丽丽别致的品味,f市甚是少有的高档舞会。
怪不得让关玥从上周挂念至今。
苏以荷一向不急不燥的性子,哪怕是让她在哪里坐上几个小时,也不会觉得真的无聊了去。
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关玥自己故意跑得远远的,把苏以荷一人放在狼窝里,瞥了一眼这里的男贵宾,个个有木有样,长得一板一眼,唔。。。苏以荷你就不能有些情调么。
就不信你的那个容恒,真的天下无敌了。在你心里,真的是天下无敌的么。
我一个已婚的都跑来不顾脸面的厮混了,放下老脸才从我朋友哪里挪来的邀请函,可不是白白的让你来喝红酒的啊。
我这是何苦来哉。
肖邦的圆舞曲在高雅富丽的厅堂里被钢琴师演奏得逼真传神。钢琴演奏家眯着眼睛一副陶醉的表情。
宾客们迈开舞步,仿佛真的被音乐和华贵送来了波兰贵族该享有的高端雅趣。
衣裙香槟,美酒佳人,名媛佳丽在舒缓的气氛里或谈笑或慢舞,天仙一样勾得男人们心尖发颤。
关玥转了一个回旋,走着之字步,正对上苏以荷上头倚在柱子旁边端着一杯红酒的男人。
关玥首先是从笔直的裤脚往上看去的。
墨色的西装穿出线条分明的笔直和俊逸。
挺拔修长。
端着酒杯斜斜轻摇的姿态。
随意邪肆。
剑眉凤眸,斯文俊雅。
气场强大的不容忽视。
警惕性地看了一眼,果然旁边许多女人都瞄着垂涎。
强大的不动声色就让诸多女性同胞面色含春疑似发情的男人。
是个极品。
关玥眼睛眯了眯,瞄了瞄下边的苏以荷,再看看楼上修长隽俊的男子。
柔能克刚,无往不胜,关玥心里一个激动,就踏错了步子。
脚忽然被被舞伴生硬的皮鞋底部踩了一下,关玥疼得轻呼了一声,跟对方说了一声对不起,两人互相致歉的空当,再转眼,就没了男人的踪影。
苏以荷盯着灯光一会儿眼睛就闪得花了,扭头时不经意飘到了斜右方楼上的人,心里突突的一跳,闭上眼睛睁开眼再细看,瞳孔陡然放大,脑袋轰的一声一下子懵了,肖邦的圆舞曲全然被隔绝在耳膜之外,心跳剧烈的连带着神经都一并抽搐了,忽然之间,漫天里都是那人的音容笑貌,还有躺在棺材里僵硬如同面具的脸。
关玥转过脸,要找苏以荷时,立即尖声叫唤了出来,舞会里因为这一声不着调的叫喊,悠扬的舞步顿时迟滞下来,本还是恣意交谈的宾客,纷纷望向这里。
该是怎么形容那种钝痛。
苏以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