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讪讪地看我一眼,继续,“一旦车辆被移动超出300米的范围,co*会立刻通知车主,并不断地报告车辆所在位置。产品不用接线,只需将小手机大小的数据盒放在车内隐蔽位置。”
“那辆车?”我意识到什么,如梦初醒,“你们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还记得您第一次来阳明山,车坏了?”
天哪,竟未雨绸缪如此。那时我疑他在车上做了手脚,果然不出所料。
他依旧提示,“后来您开唐哥的宾利走,刚到锦绣人家他就给你打了电话?”
想起来了,若不是那个电话,也许我不会当晚走回头路,并留宿阳明山,从此人生轨迹扭转。
“车上有co*,走到哪里司机的行踪,都可了如指掌。”
(bsp;“在你的福克斯上装,它没有改动车中任何线路,所以你丝毫没有察觉。”他谨慎地看我一眼,“廖姐,我帮了您,您可不要把这些告诉唐哥,不然,我会死定了。”
我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满心被熊熊燃烧的愤怒火焰笼罩——这个龌龊的男人,他居然如此算计我!电子站
五十二浮生飘零4
飞快地奔进客厅,在黄姐的睽睽目光注视下,飞奔上楼,在卧室的贵妃榻上拣起我的手机,拨通那个天杀的人号码,一遍又一遍,他不接。
再打,居然是“您拨打的电话已转秘书台,请留言或请挂机。”
他不想见我。
这就是说明,这件事没有转圜余地,他铁了心要做。不想从我这里再听任何一句话。
六神无主地攥着手机下楼,客厅原本呆立的权涛不敢靠近我,仔细观察着那疯狂摄人的焦灼,陪着小心过来,“廖姐,廖姐。”
我对他视而不见,满脑子慌乱不堪:完了完了,局面失控了,我该怎么办?
下意识地找到一个号码,闪烁着中文的名字——白天龙。
老天,你要告诉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告诉天龙,又该如何示意他防备?
他根本不知道唐博丰是谁?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唐博丰行事根本阴森莫测,他那样坦荡磊落之人,怎会预料到因我会有如此暗黑之祸?
而我说了,我的话他还信吗?
思忖良久才下定决心,千言万语凝成了两个字,在屏幕上写下短信发出去——‘小心’。
想想又觉得不够,再编辑一条:找人检查一下你的车,里面有追踪器。
回过头对上权涛的脸,他已经满头冷汗了。舍了凌厉神色,不想再为难他,“我明天要上班,晚饭后送我回城里。”
“那个,”他面色为难,“唐哥交代,让你再休息两天。”
我目射寒光,“怎么?我要干什么,还由不得他说了算!你有胆拦我,就打通电话,让他来跟我说!”
可是,直到下午,唐博丰都像凭空消失了般,杳无音讯。
午餐后继续睡,午睡后又去荷塘。在荷塘边静坐,胡思乱想。
自从那次我去读书,荷塘从此人迹稀少,想是知道我爱静,一干闲杂人等避之唯恐不及。权涛陪着,只是为了有什么事好照应。
我拒他千里,总是对这般被管控有些生气。独坐时收到天龙的短信。
见我不肯打电话,他也用了短信的方式。
——发生了什么事?然然,你在哪里?
语气一如往昔,情深如故。似乎我还是他的妻,这一点曾经沧海,没有丝毫改变。
从那寥寥几个字抬眼,去望一望无际清净的荷塘,一丝柔柔的温暖,浓的在内心深处再也化不开,呵口气,却如宣纸之墨,一旦着色,从此珍藏,艺术品质湿湮开来,不容忽视。
忘了我吧,天龙。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之间再也不会一如既往。我只能选择不让你受伤害,心里希望你过得快乐,找到真正值得你爱、你去执着的女孩。
至少比我要快乐。
笼住手机,万分不舍,但还是坚决地按下‘删除’键。我生命中爱过的第二个男人,你只是那本人生相册内最璀璨的收藏。
如果有来生,我定会先遇到你。
权涛开车果然如他自夸,飞速即达。
到贡院六号,权涛引我进大厅,直达16层的所在。
今日才知一层两套房,俱是他的产业。他自住其大居,同层还备有客房,为手下精英所居。他的房门口等候了一个马仔,像是知道我来,一躬身称我“廖姐。”又递给我一把钥匙。
“他人呢?他不在?”
满腔怒气无从发泄,原本兴冲冲过来要找他算账,结果他却形如空气,根本不露面接招,令我颓然。
自己开了门进去,果真是空无一人。这是空城计?
将松下76寸的彩电打开,音响也不能幸免。幸好隔音绝佳,不然一定有人找我抗议。看着电视忍不住咬牙切齿,“这个衰人,他是什么意思?!”
如此前来寻仇,等待一个人也是很辛苦的,直到睡意渐来,我下意识地按下电视的关机键,几欲沉沉睡去。
一个男人轻轻开门进来,看了在沙发上躺着的女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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