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在我这,很安全。让他放心?”
“不要!”我神色慌张,脱口而出,失了刚才的笃定。我不想,实在不想让白天龙,因为他,因为今晚的事,而对我生出嫌隙。毕竟,他是我的爱人,是我同床共枕的亲人。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
但我分明感到:他内心里有莫名的情绪,被我这毫不隐藏的慌张触动,那笃定的眼里忽然出现炽烈的愤怒,他的目光更犀利,内含凌厉的凶狠,高额更加阴暗,失去了正人君子的光明磊落。有一种极端的、惊天动地的情绪,正在热烈地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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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静海惊涛1
在忽有忽无的强硬神色消逝之后,他沉声,语气严肃,“我没有别的要求,但至少,我等你十年,你应该努力去做点什么,让我死心。”
我的心里,因为他这郑重又认真的语气,慢慢地,隐去了针锋相对的敌对。人生沉浮,非我可以自主。他与我,毕竟亦是故知,也是故友。在我一生最落魄不堪的时段、在我快乐并痛苦着的放纵人生里,是这个人,向我伸出了一双温暖的手,并且意念纯纯,要救我出泥沼,让我看到锦绣人生的真面目。
十年前,若我遇到的不是他,也许就没有今天我傲视红尘的此刻。在对人一生最重要的少年时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的思维,也许会沉沦,或许会变成另外一个游戏人间的岳惠,对真爱失去兴趣,人生观极为颓废,更谈不上感受幸福。
他那份举世无双的爱挽救了我,让我看到了黑暗中的明净天空。
这份心,剪不断、理还乱。情到不堪言处,分付东流。别离滋味浓如酒,而我自从再与他相遇,就始终对他横眉冷对。因为外物干扰、天龙事业的立场,心事重重,总认为他居心叵测。但,我真的有必要这样对他吗?
为什么,我们不能静下心来做朋友?也许,这个高傲的人,心里有别样的伤痛,我毕竟,从来没有好好地尊重、理解过他啊。
神色缓慢地柔软下来,语气也不再那么坚持。一丝淡淡地柔媚,隐现在眉头。我在他置好的铁艺椅上坐下,“如果你的意思是,希望跟我再做朋友,我可以考虑答应你的要求。”
他神色不变,看不出是喜是忧,站起身到我面前,伸出手给我,“山上的夜景不错,星空也与平地不同。你,陪我上山走走。”
沿着青石砌好的石板路上山,海拔渐高,至半山腰,我喘息急促,有些累停了脚。高跟鞋勒得脚有些疼。我跃坐上路旁的大石,稍事歇息。晃荡双腿,扭头俯瞰山下别墅的建筑。
那星点的灯光,可以遥望到远处的城市灯火,有的璀璨、有的模糊,忽远忽近,象我与他的距离般变化多端。他蹲身在我身侧,忽然注目我的鞋。居然毫不犹豫地持握住我的脚,将鞋脱下。
我还来不及拦,他已带着淡笑,将我的鞋握在手里。
“哎呀,我一会怎么下山啊?”我惊呼,余音飘渺才发觉那语气里含了娇嗔。
“不想走路,我可以背你。”他脱下华服,笼罩住我,低头看我的眼睛熠熠发光,交织着*和柔情。
哦,我低下了头。那我宁肯在山上过夜,不走。
他挨在我身旁坐下,气息平稳,却让我浑身的肌肉都异样地紧张。他却淡淡扬眉,眼角飞出戏弄之意,“书读得越多,人越虚伪。我遥想当年,总想不到你现在在我身边,会这么循规蹈矩。”
“这十年,我总想你那火热的性情,而想起来,总是回味无穷、意犹未尽。说做就做,那么干脆,连我都不由叹服。你无所顾忌,某一刻野性萌发,热情奔放不知收敛,率性而为思维果敢,这样的女人,最容易牵动男人的心神。”
他心有不甘,却换了种语气,*眼神瞟向我,脸型的轮廓在夜色衬托下,显露刚毅的线条,“不过现在更好,我的小魔女,已经长大变得成熟,变得更有女人味。”
你爱过面前的人,你太熟悉他身上的气味,还有他亲密又紧热的拥抱。虽然事隔十年,他的身体在你身畔,话语在你耳边,闭上眼,一切似乎都能穿越时空、回到从前。尤其是在这淡然的寂夜,天地间万籁俱寂、暗无声息。
你的心灵此刻无依无靠,你只有他,他只有你。你们是彼此唯一的慰藉,某些事似乎变了味道,某些情绪似乎在暗暗萌发。
他伸手揽住我,是那种呵护疼惜的举动,火热的唇吻一下我冰冷的额。
我下意识地回避,无奈双脚离地,无法掌控平衡,身子向一侧偏着避去,差点摔下大石。
二十一静海惊涛2
他索性一手将我拦腰抱住,举动热烈中有着冷静,神色中有丝霸道,眼里原本融满了渴望。
这刻被我昭昭然的拒绝激怒,脸上现出不悦,声音却哑然,充斥着碎裂般的伤心:“我想你,即使你现在就坐在我身边,我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疯狂地想你。怎么,现在就连让我抱一抱,都不可以吗?”
那语气,根本天经地义、一本正经。可他有没有搞错,我是别人的老婆,我有丈夫!难道这个人心里,就没有一点礼仪廉耻吗?
我羞色满脸,在他怀中,思绪被惊扰已一片空白。我与他体力明显差距悬殊,我支起双肘想尽力坐起,无奈被他暗暗压制。他带着火一般的热情,低垂下头,深深地吻住我的唇瓣,是那么难以克制地,要将我的整个人,丝缕不舍地,都收至他的怀中。连想挣扎逃脱的念头,都不会让你继续有时间游走。
我伸出柔弱的掌,撑住他坚硬的胸膛,藉由那份坚实的力量,做奋力的抵抗。
唇在被占有的呼吸间隙呓语,“不…要!博丰!你…放开…我!”
“原本谁也看不见、听不见。”他离开我的唇,眼里闪过邪魅的光,“你若想人人都知道,索性大声喊好了。”
天哪,他根本是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我心里隐隐闪过一丝懊悔,这次来什么阳明山,简直是个可怕的错误。我的人生,从这刻起,一定会印证手纹中某一条分岔,它代表着命运,会走上一条新的道路。
“你是我的,”他的唇吻在我耳畔游走,声音变得脆弱而又颤抖,“我从来就没想过,会在有一天失去你,还傻傻地等着有一天重逢,让你永远跟我……”
“跟白天龙离婚吧,”他忽然带了蛊惑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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