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转过头,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乐儿,你觉得哥哥会回来吗?”
“不知道,都怪乐儿没有告诉哥哥我的名字,都是爷爷你,是你让我别说的!╭(╯^╰)╮!”小女孩生气的转过了头,手中的布娃娃被他一下一下给砸在了地上。
老人走了过来蹲了下来,用手抚着小女孩的头发,低声安慰道:“爷爷那样做,都是为了哥哥好,你说他都是大人了,有事情要做,如果一天都想着你,他会分心,无法认真做他的事情的!”
“╭(╯^╰)╮,哥哥才不会,哥哥为什么会天天想着我?”小女孩转过头,开心地笑了起来,嘟起了嘴,“哥哥是大坏蛋,他那天没有穿衣服!”
“哈哈哈,乐儿,你怎么就记得那天的事情,都听你说好几遍了!”老人装作不懂,抬头看着天空,却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等他回来,我就天天缠着他,让他天天背着我,他去哪里,我去哪里!”小女孩拿起布娃娃,轻轻地拍打着,晃了晃头,看向远处的天空,指着小手道:“那天哥哥从那天离开的,我想从这里去找他!”她站了起来,拉着老人地手,向前走。
老人站着不动,一手将小女孩拉了回来,“乐儿,你要带爷爷去哪里?哥哥还会回来的,我们不必去找他!”
小女孩不高兴了,嘟起了嘴,手中的布娃娃晃了晃,而后低下了头,“爷爷,我害怕谢阳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喜欢他!”
老人神情凝住了,他不敢相信,这样一个还未满十岁的小女孩,居然会说自己喜欢一个大好多的男孩,就像当年那个女孩对自己表白那样,最后终于发展成了一段孽恋,如今虽然女儿都已经亭亭玉立,快成年了,可是自己却离开了他们,没有再进入她们的世界。
二十年前,那场人类与邪族的战斗,自己带领邪族的众人一方面与绝圣行动背后的那个强大的本族势力斗争,另一方面还要与人类的部队战斗,在那种险恶的环境中,自己就遇到了那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当时她只有十岁,就像现在这个乐儿一样手中提着布娃娃,说着幼稚的话,做着可爱的动作,她的每一句话语都是那么的令人心生怜惜。
当时她跟着自己一路突出人类的包围,而来到炬隆,而就在现在这个庭院中,她说要跟着自己,永远不离开自己。
而让他一直难以忘怀的是,她是一个人类,而自己缺是一个邪族,而且当时来到炬隆的时候,她十五岁,自己已经四十岁!
年龄不是界限,种族不是界限,只要爱到深处,一切界限都成了虚无。
“亲爱的,我们结婚吧!”她十五岁那年,伏在自己的胸前,用脸轻轻地蹭着自己的身体,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认真而渴望的说道。
“结婚?阿飘,我不能那样做……”
“没关系,不结就不结,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她闭上了眼睛,弱弱地说道。
……
一段永远无法忘怀的回忆就这样浮现在老人的脑海,庭院后山刮来的清凉夜风让他猛然回神,他抬头看向了远处站着,愣愣地遥望着天边的小女孩,她不由得皱着眉头,叹息和苦笑。
他揣在裤兜中的手此时终于慢慢掏了出来,微微颤抖的手指,缓慢而无措,在好大一会儿后,才按出了一个号码,在凝视很久后,他终于拨通了,颤抖着将手机凑到了耳畔,闭上了眼睛,微微喘息。
抱歉,你所拨打的额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滴……
老人睁开了眼睛,慢慢放下了手机,放到了裤兜中,而后低下了头,他用手抚摸着自己花白的长发,不由得再次叹息,当想到自己没有拨通电话后,他却是又哈哈大笑起来……
“爷爷,那里是哪里啊,有哥哥的气息!”
老人抬起头,向着小女孩走了过去,看向了远处那片天空。
“那里是一个遥远的地方,哥哥去了遥远的地方!”
第一百六十六章黑暗中的策划
“有没有想过,加入我们的行列,毕竟将来主宰这个世界的存在终将是邪族”。
阴暗的空间,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人此时正躬身询问着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
“不,你们不能那样做,我是不会屈服的!”被枷锁束缚住四肢的病人挣扎着,惊恐的双眼之中窜着血丝,大声嘶吼道。
“喔?一个为我们运送违禁品的跑腿的你,居然会被人类抓到疯人院,你知道你对所有人说了什么吗?就在那记者的镜头前!”只一双透着阴冷的眼睛没有被白色大褂束缚暴露在压抑空气中的医生笑了笑,而后将双手抬了起来,一支无比巨大的注射剂朝着病人的瞳孔缓缓扎下。
“不,我什么也没说!不!”病人身形枯槁,此时剧烈挣扎,想争取最后一丝机会。
“乾阳道事件,那次事件足够吸引眼球,你作为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当时对记者所说的话,你在好好想想!”注射剂针头距离对方曈孔还有半厘米的时候,停下了,医生微微偏头,看着病人冷漠道:“不要说当时的你真的疯了,毕竟之后你就被送往了疯人院,还有你知道是谁将你带出来的?他们问了你们什么?”
“我真没有说过关于违禁品的事情,被抓到疯人院后那个带着金丝眼睛的老人对我很好,只是后来又来了一个老人,他将我从疯人院带出来了!”
“喔?那个金丝眼镜老人我知道,后面那个老人是谁?”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名字,但是他好像可以看穿我所有的想法,因为我从那里出来的时候我想离开组织,而我根本就没有和他说过,但是最后他对我说,不用担心那边组织会为难我,那个组织已经被灭了!”
医生偏过头,眼睛注视着诺大场地中无数的手术台,久久不语。
手术台上面盖着白布,白布下好像躺着一些死人,他沉死了片刻,转过头,将手中的注射剂移开,而后甩手扔到了手术台旁的一个小车上,砸去一声清脆。
“原来是这样,可以,你再好好考虑,要不要加入我们,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医生拿起小车上的一块洁白手帕,擦了擦手,而后转身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