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场上长大的孩子一般都如此。她直接把项羽儿扛上,就放在了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
项羽儿因为惊讶,居然没有挣扎,坐在贵妃椅上半晌都没回过神。洋人未必都太孔武有力了
!可怕!
“这是我最拿手的干贝汤,太太尝尝看。”沙伦转眼就把托盘端了出来,摆在了项羽儿面前
的茶几上。
“给我的?”项羽儿有点迟疑,沙伦则把汤匙直接塞到了她手里。
“嗯……真美味。”项羽儿赞叹着喝完了一大盘,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比五星级酒店的
还正宗。
沙伦看得很满意,笑眯眯地把盘子收走了,“太太要继续睡觉吗?”她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动
作。
睡觉?项羽儿吃饱了,又开始想逃亡,正好大熊不在啊!她朝沙伦点点头,往卧室走去。沙
伦不疑有它,去厨房洗碗了。
项羽儿因为肚子满了,也精力十足,一溜烟地跑上楼,快换衣服,穿着睡裙会很不方便的。
短袖短裤,很轻便,没有鞋子,穿上袜子,也会好一点。至于逃到什么地方,往哪个方向,
得先离开了这栋房子再说。
她站在浴室里,照着镜子,洗手台上竟然放着sk…ii的保养品,先前似乎没有的啊,大熊不
会用这个玩意吧。管它三七二十一,反正昕以前总说这个牌子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贵,她
先偷用一点,似乎确实很舒服,就当离开之前的最后享受。
她偷溜下楼,听见沙伦太太在厨房里哼歌,正门是走不通了,但是如何进车库从车库出去,
昨天她可是在极端害怕下还是注意了的。
于是,她居然大大方方地从车库的特大号门走了出来,车库里少了一辆车,明显是大熊开走
了。可惜她不会开车,要不然会方便很多,但是她有11路啊,走遍天下都不怕。
项羽儿贴着墙脚停住,先探头看看四周没人,闪……
不能沿着门口那条大路走,大熊回来不就抓个正着,还是走后山坡吧。
项羽儿践踏了一坡姹紫嫣红,朝旷野山脉走去。
第十章狗熊英雄上
中午,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太阳灸烤着平原上的野花野草,热浪卷过山脉嶙峋的巨石。
项羽儿以手挡在自己眼前,刺眼阳光让她的眼睛不太舒服。半滚半爬下那看起来不是很陡的
花坡,浅绿色底衣裤皆被草花的汁液染上抽象的印记,颇有迷彩的味道。
坡脚横卧一条公路,蜿蜒跨越平原最窄的边际一直通往山中。
她必须远离这里,然后想办法到休斯敦,寻求领事馆的协助。
就这么定了,虽然这一个计划听起来仿佛长征,可是她还有什么选择?
她是一个被拐卖了的女子,她要自由,她要回家。
唐僧的苦行,如今让她在北美大陆上重新温习,她会找到真经吗?怕是会先上西天吧。
排除消极的杂念,她摇摇头,开始沿着公路向山中进军。
这条路远比看起来长,她走在沙砾布满的路肩上,来往的车辆在她身边疾驰而过,带起炽热
的波涛与沙尘,不可忽视的力量似乎要将她扫到路边长满野草的沟里。
路上的反光仿佛海市蜃楼,半空中仿佛有水流动,其实是因为空气冷热不均匀,呈现流动层
次,从而扭曲出的幻像,混合着蒸发水汽,让她的视野模糊,让她的头疼复发,让她昏昏欲
倒。等太阳下山就好了,也许就好了,也许。
她捏着拳头,逆风前行。项羽儿,你不可以放弃。回头,已经不可能,如果大熊发现她再次
逃跑,再温和的人也会愤怒地把她撕成碎片吧。
她低头走着走着,袜子的厚度总是有限的,很快,后脚跟与前脚掌肌肤明显地与砂石直面接
触起来,烫而锐利,灼痛划伤了脚底。
她怀疑自己是否会被这样的烈日融化,变成一滩浑浊的血水淹没德克萨斯路边的渺小砂石。
车一辆一辆驶过了,有的朝她尖锐地鸣笛,开始还会让她惊吓地走得更边,但是渐渐的她将
鸣笛当成一种独特的乐声,她依旧沿着路肩走,不偏不倚。
火球一般的太阳从当空逐渐退居地平线,公路也转进山腹。公路边俨然有小路通山中,仿佛
可供人行。
项羽儿感觉身体干涸,龟裂的嘴唇急切需要水的滋润。
公路边上是不大可能了,除了漫天风沙,堵塞她的鼻喉。
于是她行离公路,顺小道往山中走去。
路越来越窄,树丛变得越来越茂密,但是她听见了隐约淙淙的水声,所以她踊跃前进。水,
是一个让她振奋的词。
小路竟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到她腰部高的野草,树间长满了荆棘,草叶也暗长了锯齿
,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刮出一道道红痕。水声忽近忽远,夕阳也快落下了,天色渐暗,最
麻烦的是她不但没有找到水,却又迷失了东南西北。
'分段/'
当项羽儿从吉姆的别墅离开的时候,吉姆正同乔治坐在镇上的一家烤肉馆里,点了两瓶啤酒
,谈着话。
“我以为你会把你的那个小娃娃一起带到镇上来,可是有很多人好奇大熊的小新娘长什么模
样。”(注:男主人公的名字在英文里是jimbear)乔治举起杯,若有所指地朝周围偷偷关
注的人们努努嘴。
“她正发烧,所以我就留她在家里好好睡觉。”吉姆喝了一口酒。
“发烧?昨天看起来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今天就病了?你是不是怎么人家了?”乔治调侃吉
姆。
“是我不好,昨天晚上带她去磨坊边上透透气看看星星,结果就在车里睡了一夜。”吉姆为
此极端自责。
“哇,好浪漫啊!我以为天主教徒不赞成婚前性行为,但看来你们还打得挺火热的。”乔治
露出比较欠揍的笑容。
吉姆起身给了他一拳,“你看我就像那么色的人吗?”
乔治坐在原地,揉着挨拳的肩膀,“不会吧你!居然还没把到?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碰了她才
负责要结婚呢。”
“……我想等到新婚晚上,有错吗?我又不像你是浪子。”吉姆的脸色其实在暗自发红,虽
然他已经不是处男了,但是除了年轻时轻狂地同那个脱衣舞娘发生过关系以外,他极其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