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有一个特别恶毒的预感,你们之间迟早会有一第三者,韩凡这种外冷内热的男人是最吸引女人的。”
“许奇,你个毒舌!他外表一点儿都不冷,我们之间也不会有第三者!”
“他是对谁都和善,但那是一种礼貌的疏离,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有这样的预感。”
“切!”
“不过,说真的,你还是警惕一点儿比较好。韩凡这么优秀的男人,围着他转的女人肯定少不了。别到时候出现一个比你漂亮点儿的你就立马撤了,把他拱手让人了?”
“我。。。。。。”
“你什么你?你就是这样的人!超级不自信。要是冒出个跟你抢老公的女人来,你一准儿不战而退,韩凡若不找你不问你,你绝不会主动跑去向他求证。你就是这样一只小鸵鸟!我跟你说,错过韩凡,很难说你还能不能遇到这样与你契合的人。”
一纯默然。奇奇永远是最懂自己的那个人!她说的对,自己就是一只鸵鸟,怕摔不敢跑,怕伤不敢爱。只是,她没想到奇奇的预感是那么的精准,也没想到那一天来的那么快。
这天,一纯去新华书店买一本张小娴新出了文集。回学校的时候,公车正好经过韩凡在的事务所,想到已经好几天没见了,便中途下了车去看他。很不凑巧的是,韩凡不在。
跑去上官齐的办公室,他说:“韩凡啊?好像是和韩琳去法院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时候,汪海洋正好拿着一个文件夹进来,便顺口插了一句:“韩琳?哪个韩琳?”
一纯也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便也一脸询问地望着上官齐。
上官齐乐呵呵地接过汪海洋递过来的文件夹,打开,随手翻看,说:“就是刚来的那个j大的实习生。”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对一纯认真说到:“小师妹,别怪哥哥没有提醒你,那个韩琳,据我观察,跟韩凡关系不一般。”
一纯笑他:“上官师兄,你别把他周围的女生都想想成我的情敌成不?”
汪海洋拍她脑袋:“你别不当回事,韩凡肯定没那个心思,但是,那个小实习生就不好说了。这年头,不怕光明正大地抢,就怕被人惦记上。阴招难防啊!”
一纯脸上的笑滞了一下,重又绽开:“会不会是亲戚?都姓韩哎!”
两位男士同时摇头:“没听韩凡提起,应该不是。”
一纯仍旧笑着:“没事,我相信他。既然他不在,我就先回去了。天好像有点儿阴,待会儿该下雨了。”
上官齐点头:“嗯,赶紧回去吧!记得给韩凡打个电话。”
一纯笑着点点头就出了办公室,又跟工作间的同事打过招呼,出了事务所的大门。她边往站牌走边掏出手机打给韩凡。手机响了好大会儿才被接起来。
“小丫头?”他的声音一如从前,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周围似乎有些吵。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买书回学校想顺便看看你呢,你不在。”
“我刚刚去法院了,事情办完了,准备回家。你还在事务所吗?我回去接你?”
“不用了,我坐公车回学校,待会儿可能要下雨了。”
“嗯,路上小心,回去后我再打给你。”
“嗯,好。”
挂了电话,公车正好来了。
挤公交车,真的是个体力活啊!一纯边随着人们往车里挤边在心里嘀咕着。她刚找了个立身之地,抓住上面的横杆,车就开动了。一纯随意的把目光投到车窗外,看着同向、反向的车辆从窗外闪过。在她要疲倦了窗外的风景时,在同向的一辆公车上瞥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是他,他在笑,冲着。。。。。。一个眉飞色舞讲话的。。。。。。女孩子!
一纯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了,她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脑子里的那个念头呼之欲出:他骗她!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他明明说要回家了。转眼,他却在冲着别的女生笑的灿烂。
一纯觉得讽刺极了,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明知他太优秀,却看着自己沉沦,那份沉沦的冲动击破了以前筑起的心防,直直的跌进了他的怀里。本勇敢地踏出一步,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mr。right,想要尝试着爱上自己的爱情,却发现自己跌进的是一个谎言。骗人!根本没有爱情!都是骗人的!
又一站到了,车门打开,一对儿情侣一起走下车去。一纯甚至还看到那个男孩子有意环着那个女孩的肩,怕她被别的乘客挤到。车门缓缓合上,透白的光芒慢慢消失,幕布一样慢慢闭合的间隙,将凝结的视线切断。他下车的时候,也会环着那个叫韩琳的女生吗?那个曾经抱过她的怀抱。
一纯没有听到公交车里响起的“车起步,请扶好”,所以,公交车启动时,她猛地一晃,撞在了旁边的椅子扶手上。泪,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汹涌而出。旁边好心的阿姨温声安慰着,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一纯低着头,所以泪水没有划过脸颊,而是大滴大滴砸在她的手背上,隐忍的伤痛,溅开的泪像是在嘲笑她的单纯傻气。
公交车靠站,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一纯突然觉得,每个人都在按自己的轨迹前进,没有人注意到路边狼狈不堪的她。街上的行人不知何时都撑起了伞,仰头,有雨水砸在脸上,凉凉的。呵!下雨了呢!一纯才想起昨晚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暴雨的。
于是,一路淋着雨走回学校。雨点很密,风声很紧,在这么鼎沸的世界里,她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心底支离破碎的声音。
回去之后,毫无意外的感冒了,烧到三十九度多,半夜被室友送到医院打点滴。手机早就没电了,一纯却没有让室友拿回去充。她知道自己在逃避,却没有勇气承认,只当是不愿麻烦同学。盯着点滴一点一点落下。多像昨天的眼泪啊!溅开了,像是一个笑,一个嘲笑。
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是韩凡。满脸的焦急。一纯别开脸,不愿去看。韩凡默默地坐到床边,只是看着她。然后,一纯就很不争气地哭了。韩凡叹口气,将她扯入怀里。她挣扎不出,只好任他抱着,却没忘了小手握拳地捶他。
“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他低低地问,声音说不出?